其實李風揚現(xiàn)在也不準備殺他,先前他先將弱小的龍象尊者擊殺了,再來殺那些強大之輩,其實是有原因的。
先前已經(jīng)說過,李風揚的這個雷劫是處在不斷的增強之中。
而李風揚的雷劫增強了,那些介入他雷劫之中的人所受到的劫罰也會相應(yīng)的增強。
比如趙意明本來是受到半步法王級別的雷劫,但是如果李風揚從奪命期的雷劫提升到了丹水期的雷劫,那么趙意明受到的雷劫,也會提高到法王級別。
到時候,他一個半步法王,就將承受法王的攻擊,任他如何了得,也是必然被李風揚輕松虐殺而現(xiàn)在呢,李風揚要借助雷劫擊殺趙意明的話,只怕也是要付出不小的代價,甚至是沉睡不醒也不是沒有可能。
所以見到這趙意明逃走,李風揚也是沒有多少追的心思,任由其逃了。
嚇了嚇這趙意明,讓其損失了數(shù)十口精血,李風揚卻是閃身繼續(xù)朝著感應(yīng)之中另一個血煞劍殺令的所在之處追了過去。
而那趙意明此刻見到李風揚居然沒有來,頓時心頭大喜起來。
“此子,居然沒有追來,看來他的雷劫快要結(jié)束了,所以不敢和我硬拼?”雖然隱隱有些奇怪李風揚先前為何要來追他這一下,但是他還是相信李風揚的雷劫是要結(jié)束了。
畢竟這雷劫持續(xù)的時間已經(jīng)三個多時辰了,就是一個法王渡劫也才兩個時辰而已,這實在是太不正常了。
“于情于理,這小子的雷劫都該結(jié)束了才對!”
他的出身和見識卻是決定了他不可能知道李風揚這樣的天懲劫就算是持續(xù)幾天的時間也是有的。
“媽媽的,折騰了這么久,這小子終于是要完蛋了!”
懷著極度期待的心情,趙意明繼續(xù)跟在李風揚的身后,極其艱難的跟隨著,由于速度差了李風揚太多,每過一段時間,他都不得不強行激發(fā)他那藍云法寶,瞬移一段距離,才勉強能夠跟的上李風揚。
而且這還是李風揚經(jīng)常停下來一會兒,坐在地面上探查那血煞劍殺令的緣故,不然他早就被李風揚甩的沒影了。
就這樣子,又過去了大概三盞茶的時間,李風揚卻是終于又追上了一個被種下了血煞劍殺令的龍象尊者。
只見這名龍象尊者卻是清鑾上教之人,名叫張史。
此人卻是一個龍象四重的高手,雖然實力非凡,卻是一個喜歡阿諛奉承之輩,有傳言說他之所以能修煉到今天,全部都是靠著討好巴結(jié)強者,搖尾乞憐得到賞賜修來的。
此人好不容易逃了出來,本來以為自己乃是大難不死,正在羅剎海市的附近找了一座酒樓喝酒,美其名曰壓壓驚。
哪知道他正在喝的高興的時候,門口一個渾身散發(fā)著妖異氣息的男子就沖了進來。
只見這個男子一身黑衣,相貌一般勉強算作清秀,不過氣質(zhì)卻極為不凡,隨意站在那里,就好像穩(wěn)穩(wěn)的成為一切的中心,他一頭黑發(fā)極其飄逸。
不過此刻最為讓人心驚的是此人的眼睛,此人的眼睛此刻全然是一片通紅,有著極其濃厚的煞氣從其眼中飄散出來,甚至在其身體的四周都形成了一道血紅色的薄霧,濃郁的血腥氣擴散開來,極其駭人。
這個人自然就是李風揚,他身上的這些血煞氣,卻是血煞劍殺令帶來的,連殺十幾名龍象尊者,又吞下其全身血氣,李風揚自身的血煞之氣自然是積累了不少。
李風揚一到,漫天的雷劫頓時也隨之而來,這酒樓只是閃爍了一下變被劈成了齏粉。
“大,大,大仙,你,你,你怎么來了!請,請,請坐!”
張史嚇的說話都結(jié)巴了起來。
“坐倒不必,我自然是來殺你的!”
說著李風揚已經(jīng)移動到了張史的面前,李風揚這一到,數(shù)道銀亮的閃電頓時便朝著張史打了過去。
一盞茶之后,張史已然奄奄一息,被李風揚把抓在了手中。
“大仙饒命啊,我是清鑾上教之人,和大仙的故友月湖素來交好,情誼非凡,請大仙饒命!”
生死一發(fā)之間,張史卻是想起了當初李風揚身邊的那老頭似乎是擊殺了花飛蘭,救了月湖仙子之人,頓時便這樣大喊了起來。
聞言,李風揚卻是住了手,在心底詢問起月湖仙子來。
“這張史的確是我門中的長老,這一次帶隊而來,對月湖還是有些照顧。公子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饒他一命?”朱唇親啟,月湖卻是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先前月湖被花飛蘭逼迫,也曾經(jīng)求助過這張史,不過這張史為了巴結(jié)花飛蘭的師父,對于月湖的請求卻是根本理都沒有理會。
雖然此人對于月湖很是不友好,但是月湖生性有些善良,看到他這么凄慘的樣子,心底還是有些不忍,便央求李風揚饒他一命。
李風揚兩世為人,閱人無數(shù),見到月湖的神色,也知道她只是出于同情,便對著那張史冷聲道,“要本座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不過你必須答應(yīng)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上仙盡管說,什么我都答應(yīng)啊。”張史連忙大喊了起來。
“這個條件也簡單的很,那就是你認月湖為主,做一個奴仆!”
“什么?給她做奴仆?”張史驚呼了出來,臉上閃過了不愿的神情,他不愿是十分正常的,他是清鑾上教的長老,月湖只是一個普通的內(nèi)門弟子,要他一個長老給內(nèi)門弟子做奴仆?這說出去還不被人笑掉了大牙?
“嗯?”見他似乎不愿,李風揚頓時冷哼了一聲,同時手掌朝著他頭頂虛按了幾分,那血劍頓時下降了幾寸,冰冷的劍鋒已經(jīng)劃破了他的頭皮。
張史已經(jīng)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渾身血氣在不斷的隨著那道細小的傷口飛快的逸散而出。
他的腦海里瞬間浮現(xiàn)出了先前那一個個的龍象尊者化為人皮的模樣,不由頭皮一陣陣的發(fā)麻,嘴里卻是連聲叫道,“上仙,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
嘴里這樣喊著,為了表示誠意,他的眉心已經(jīng)又一道魂血飛了出來。
顯出魂血,讓主人保存,只要主人心念一動,便能捏碎魂血,致奴仆于死地,這也是一種常見的收奴仆之法。
見到張史答應(yīng),李風揚心念一動,卻是將這老小子送到了自己的云極妖宮之中。
月湖自然是沒有什么異議,收了這張史的魂血,成為其主人。
張史此人本來就是擅長阿諛獻媚之事,此刻成為了月湖的奴仆,雖然心底不愿,有些苦澀之感,但是表面上還是對于月湖十分的恭敬。
見到這張史恭敬諂媚的樣子,月湖心底卻是感概不已。
“這張史先前身為長老,對于我們這些弟子向來是愛答不理的,甚至是十分威嚴,時常呼來喝去,現(xiàn)在他居然成為了我的奴仆?這都是托了李大哥的福,我月湖居然也有一個龍象尊者做奴仆了?”
月湖心底覺得簡直有點太幸運了,要知道一個龍象尊者在修真界已經(jīng)算的上是一號人物了。一般只有一個門派之中極為優(yōu)秀的,如同洛尾這種極受重視的弟子,才能有龍象尊者作為守護者。
注意,是守護者,而不是奴仆。
這種受重視的弟子,哪一個不是實力非凡之輩?
你別看洛尾現(xiàn)在表現(xiàn)出來的實力不強,但是實際上,那是因為她年紀太小,她換算成人類的年紀,才十八九歲,居然已經(jīng)是一名丹水境的強者了,這將來能不強?
而且,據(jù)剛剛那天鵝精所言,這洛尾只怕還是個轉(zhuǎn)世之人,前世是大有來歷的。
洛尾這種人將來成長起來,絕對是非常了不得的。總之月湖是根本沒有辦法和人家比的。
月湖這輩子本來是永遠也別想有這樣的機會的。現(xiàn)在只是李風揚一句話的功夫,她就得到了這樣難得的機緣。
解決了這張史之后,李風揚稍微調(diào)息了一番,便在那些圍觀之人的驚嘆聲中,繼續(xù)追殺下一個人去了。
那趙意明跟在身后,心底卻是很疑惑,“這小子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本座跟在其身后,怎么不逃跑,反而去追殺這些龍象尊者?難道擊殺這張史只是順便?他正在朝著某個方向逃跑?”
趙意明心底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接下來又過去了一個時辰,李風揚卻是又抓住了一名龍象尊者,大戰(zhàn)一個時辰之后,將其擊殺。
吞了此人的血氣所化之劍,李風揚丹田內(nèi)的那柄血煞劍終于是有了許多劫之意,達到了半步劫器的地步。
“估計再擊殺三人,這劍就能有一件劫器的水準,這血煞劍比一般的劫器要強,到時候抵擋雷劫,我也算有了一點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