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嘴里一邊這樣說著,一邊拍了拍手,隨著他拍手的這個動作,他手下的人立刻會意,很快端來了一盆燒的極為旺盛的炭火。
這炭火燒的嗶嗶啵啵的作響,看上去極為滾燙。
更有一股淡淡的煤炭燃燒的嗆鼻之味傳到了李風揚的鼻翼里。
與這盆炭火一起拿來的自然就是一根鋼制的鐵鉗。
胖子戲謔的朝著李風揚笑了笑,抬手將鐵鉗插入了炭火之中。片刻之后,見這鐵鉗已然燒的通紅,胖子伸手將其拔了出來,再李風揚面前晃來晃去,希望能夠在李風揚的臉上看出恐懼之色。
可惜的是,李風揚似乎面無表情,冰冷冷的,絲毫不為所動,這胖子頓時微微有些失望了起來,失望過后便是惱怒,“呦呵,還有幾分硬骨頭,沒有嚇的屁滾尿流,不過沒關系,本大爺專治硬漢,無數(shù)個號稱鋼鐵一般的漢子,在本座的面前,最終還不是如同磕頭蟲一般?你也會和他們一樣的,小子,享受這個美好的過程吧!”
胖子說著,雙眼圓睜,猛地一下將那烙鐵摁在了李風揚裸露出來的結(jié)實胸膛上。
這一下摁下去,胖子立刻發(fā)覺有些奇怪,不但他期望之中李風揚慘痛的叫喊或者是強忍著的悶哼都沒有出現(xiàn),甚至從對方的眼里,他還看到了一絲譏諷。
他頓時將滾燙發(fā)紅的鐵鉗從李風揚身上拿開,這一看之下,頓時吃了一驚。
只見李風揚那結(jié)實的胸膛上一點被烙鐵燙了的痕跡都沒有,微微發(fā)黃的皮膚完好無損,甚至連其上的一根根汗毛,一個個毛孔都清晰可見,一點傷害都沒有。
“媽的,見了鬼了,難道剛剛我沒有燙上?”胖子感到奇怪無比,有些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沒有將烙鐵摁在李風揚胸膛上,為了證實這個想法,他舉起鐵鉗,再一次狠狠的摁在了李風揚胸口。
結(jié)果自然還是和剛剛一樣,李風揚根本一點反應沒有,胸口也沒有任何被燙傷的痕跡。
如此這般試了好幾次之后,見到李風揚都沒有受到一點傷,這胖子頓時嘀咕了起來,“這尼瑪是怎么回事,難道這不是烙鐵,這東西有問題?”
按照他們的理解,李風揚只不過是一個胎藏一二重的高手,雖然耐力超凡,但是也絕沒有達到水火不侵的地步,要知道水火不侵這種事情,就算是奪命境的強者都很難做到。
畢竟奪命仙人強大的地方是在法力,而不是肉身,要讓他們一動不動的讓烙鐵來燒,雖說不會如同凡人那么痛,但是留下一點痕跡還是很正常的。
但是此刻他看到了什么,這小子似乎完全不怕燙?
胖子心底不相信,卻是以為是這烙鐵出了問題,頓時鬼使神差的,實驗一般的將烙鐵往自己胳膊上摁了下去。
一聲慘叫在這刑訊室狹小的空間回蕩了起來。
胖子痛的打滾,嘴里連連叫道,“哎喲喂,我的手啊!媽的,今天是見了鬼了,明日再審,明日再審!老子要好好休養(yǎng)一下,哎喲喂!我的手,快,快,快去給大爺拿點傷藥來啊!”
在胖子的慘叫聲中,李風揚被送回了水牢。
見到李風揚似乎完好無損的回到了水牢,古華那老者也是有些詫異,“李道友,你沒有使用出修為來吧,怎么那胖子沒有為難你?”
李風揚卻是用腹語答道,“不過是被叫去談了談人生理想罷了,一個作死的小胖子。”
見李風揚說沒有問題,古華卻是放心了很多,但仍舊感到很奇怪,嘴里卻是說道,“本座在這里坐了這么多年的牢,對這胖子也還算有幾分了解,此人性格陰毒,凡是被其盯上的罪犯,都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怎么到了李道友這邊,這胖子突然轉(zhuǎn)了性?”
這次這胖子受了傷之后,卻是有幾日沒有來煩李風揚,李風揚卻也是樂的清凈,不過就在第五日,這胖子的燙傷似乎養(yǎng)的差不多了,又來將李風揚捉了出去,綁到了那刑訊室里。
“哼哼!臭小子,就算你這身體不懼火燒,難道還不懼刀兵不成,本座今日不弄死你!”
這胖子回去養(yǎng)傷的這幾日,卻是慢慢的回過味來,知道李風揚的身體居然還不懼火燒,頓時對于李風揚身上的所謂秘密更加貪婪起來,一個胎藏一二重的小子居然有這等異能,這實在是匪夷所思。
他深信,李風揚之所以能夠這樣,絕對是因為煉了什么秘法。因為他早就將李風揚身上搜了個遍,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寶物。
早在先前李風揚逃入空間裂縫之中的時候,就想到了自己身為凡人的時候,乾坤戒可能會被搶,所以及時的將乾坤戒是放入了自己丹田之內(nèi),此刻卻是同樣被法則神門鎮(zhèn)壓著。
既然不是寶物帶來的異能,那么就只剩下秘法了,不知這小子到底煉了什么神奇之法,居然可以刀槍不入,不懼火焰?
胖子懷著極大的信心,繼續(xù)來審問李風揚。
當然這次他是做足了準備,這一次,他卻是特地找一位奪命強者借來了一件神兵,花費了近乎他一半的身家,他這心底仿佛都在滴血,不過想到即將得到李風揚身上的秘密,似乎這又不算什么了,他心底又穩(wěn)定起來。
這一次,用這神兵,讓這小子好好的感受一下什么叫凌遲之苦!到時候看你招是不招!
料想這小子,即便是對于凡人的刀劍能夠免疫傷害,對于這種仙人法寶總不能了吧,畢竟他還只是個胎藏一二重的小小凡人呢!
胖子將李風揚綁在了柱子上,手持那件下品靈器劍,朝著李風揚獰笑著走了過去。
瞄準了李風揚結(jié)實的胳膊,胖子揮手朝前一削,他這一劍角度可是很有講究的,一劍下去,絕不會傷筋斷骨,只會削掉你的一大塊肉,甚至連血都不會流出多少。
這凌遲的手藝,胖子也是十分精通。
有一次對付一個不聽話的犯人,這胖子足足在那人身上削了三千多刀,足足將一個強壯的大漢,削成了一個骷髏一般的血團,但是即便是這樣,那大漢還沒有死。
甚至在整個過程之中,那大漢都是出于一種清醒的狀態(tài),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變成了一團血骷髏,痛苦無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此刻這胖子有心在李風揚身上再次展現(xiàn)他的絕技。
一邊這樣想著,這胖子臉上就發(fā)出了病態(tài)的陶醉笑容,對于折磨人一事,此人極為熱衷,此刻正是處在一種異樣的興奮之中,端的是一個變態(tài)之人。
可惜的是,他又要失望了,他這一劍下去,只聽砰的一聲響,李風揚那帶著嘲諷的笑容又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其手臂仍舊是毫發(fā)無損。
“這,這,這不可能!”胖子呆了片刻,一聲尖叫,揮起那靈器劍來,朝著李風揚瘋狂的連連揮動起來,一時之間也是不管那什么凌遲技巧、凌遲手法了,只是希望能夠?qū)⒗铒L揚砍傷。
“鏘!鏘!鏘!”
幾聲金鐵交鳴之聲過后,胖子無奈的發(fā)現(xiàn)李風揚仍然是毫發(fā)無損,反倒是他的那口靈器劍,居然是赫然有了一道缺口在劍身之上。
見到這一幕,胖子頓時呆在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心底有些茫然。
“這靈器劍居然破損了,這可是那奪命仙人的寶貝啊,我可怎么去交代?我,我,我……”胖子心急如焚,兩眼一翻居然是暈了過去。
這胖子一暈,他手下的人,相視一眼,卻是只得將李風揚送回了水牢。
本來古華老者早晨見到李風揚又被那胖子帶走,心底又是擔心了一番,生怕李風揚承受不住那些古怪的折磨而不小心泄露了他們的秘密,此刻見到李風揚又是安然無恙的回來了,頓時又放心了下來,但是嘴里卻是又嘀咕起來,“看那胖子早上的表情是非常猙獰的,以往這種情況被其帶走之人,都是回不來了,這李道友倒是有手段。”
“他又叫我去談了談理想,還非要送我一口靈器劍,推讓之下,靈器劍都弄破了,我怪不好意思的。”李風揚用腹語如此說道。
古華也知道李風揚在瞎扯,心中不以為意。
這一次之后,李風揚又是過了數(shù)十天的清閑日子,如果不是這水牢壞境太差,時刻彌漫著惡臭的話,倒也的確是一個修煉的好地方。
李風揚這幾日的日子過的清閑,那胖子這些天卻簡直是生不如死了。
弄的那奪命仙人的靈器劍出了缺口,那胖子心中驚懼不已,但是還是不得已的硬著頭皮去解釋,“仙長大人,這靈器劍,小的再拷問一個犯人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一劍砍上去,此劍居然出了缺口,小人的確是沒有想到,真的是罪該萬死啊!”
他是如實說道,但是那仙人如何肯信?他們這大牢不過是一個關押凡人罪犯的地方,要說一個凡人弄斷了他的靈器劍?這奪命仙人如何肯信?
最終要不是這胖子乃是那邪馬部落的臥底之人,有更加高層的高手為其出面的話,此人早就被那奪命仙人一刀砍死了。
不過雖然逃過一條性命,但這胖子還是拿出了全部的積蓄去賠償那奪命仙人,這件事情才就此了結(jié)。
此事了結(jié)之后,這胖子是大病一場,險些沒有一命嗚呼掉。他心里那個難過和郁悶啊,簡直無法言說,半生積蓄就這么莫名其妙的沒了,還擔驚受怕差點死掉,你說他難過不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