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的前十九年,李風揚雖然沒有覺醒前世的記憶,但是他還是他,所以這幾年的屈辱,也還是他在承受。
而李風揚從來就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以前沒有覺醒記憶也就算了,現在,這筆賬必須好好算一算。
“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何家村,村長的女兒,你,你,你最好小心點,不然,不然我爹會殺了你的!”
“是嗎?盡管讓他來找我。”李風揚一撇嘴,隨意的說道,一個李家村村長尚且如此,那何家村也強不到哪去。
說話間李風揚兩步已經踏到了何寡婦的面前,一伸手,仿佛提小雞一般將這何寡婦提了起來。
“你要干什么?”何寡婦用力的撲騰著,但是毫無用處,她的一張臉已經嚇的白如金紙。
“干什么?”李風揚冷笑了一聲,抓住何寡婦脖子的手猛地一用力,咔嚓一聲脆響頓時回蕩起來。
“呃!”何寡婦嘴里發出一聲短促的痛呼,脖子一歪,已經斷了氣。
在場的人再一次驚呆了,場面一片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殺人了?居然殺人了!”
要知道朱紫國可是一個皇權無比尊貴、制度森嚴有序的國家。殺人償命,這是最為基本的律法,凡是無故殺人者都會受到朱紫國官府的通緝!
這個“無故殺人”無故兩個字,自然是有學問在里面。比如村長、武官等這些有權勢的人殺人,只要找足借口,當然不算做無故,可以解釋得過去。
但是這李二娃,一個放牛郎竟敢在眾目睽睽之下當場殺人?就算是村長,甚至是京城里的大官想要殺人,那也要先做好準備,給別人安上種種罪名。這次村長李武、何寡婦想殺李風揚,就是給他安了一個不孝父母,不敬長輩的罪名。
而李風揚可是沒有權位,沒有任何借口,赤果果的直接就殺了人!
真是有著潑天一般的膽子!
在場的人一個個震驚無比,然后就是無邊的恐懼升了上來,他現在已經殺了一個人,那么難保不會殺第二個。很多從前得罪過李風揚的,現在已經是雙腿打顫,大氣也不敢多出一聲了。
整個場面寂靜的落針可聞。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得意的怨毒笑聲響了起來,“小雜碎,你居然敢當場殺人?很快刑鷹衛的人就要來捉你了,哈哈,你活不長了!”
說話的正是村長的那個孫子,李時贏。
他這一開口,眾人都像看傻子一般看著他。許多人都在心里嘆息起來。
“李時贏在村里囂張了這么多年,居然這么不長腦袋,現在我們在場的人,誰能敵的過這李二娃?他這開口不是找死?”
“刑鷹衛?”
李風揚嘴角閃過了一絲譏諷之色,刑鷹衛這個名字倒是威風,但是最高長官不過是一名胎藏五重的狂力高手罷了。只要給李風揚兩個月的時間,他就能穩勝。而現在,對付一個普通的殺人犯,刑鷹衛的最高長官可能直接出手?所以李風揚絲毫不懼。
不出眾人所料,果然李風揚已經一步走到了李時贏的面前,一腳朝他踹了過去。
李時贏想要反抗,但是哪里是李風揚的對手?他那爺爺也早就被李風揚的威勢嚇的面如土色,看著自己孫子被打,也大氣也不敢出。
很快,一陣慘叫傳了出來,李風揚已經挑斷了他的腳筋。
“我說過,看在你讓我得到了四葉靈花的份上,我饒你一條狗命,所以這次僅僅是廢了你。”李風揚平淡的說道。
李時贏這下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只是低著頭,神情里全是怨毒。
而李風揚根本不管他,一個小螞蟻而已,李風揚懶得在他身上多費精神。
稍微頓了頓,李風揚張口對著在場的村民們說道,“這何寡婦是罪有應得,她現在已經死了,而我父親留給我的這些田產,我也不準備再要。現在,折換成銀子賣給大家,比市價低兩成,有要買的現在拿出銀子來,田地和房子就是你的。”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一個個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來,“這小子這是要逃命了,所以準備變賣了家產。”李風揚出的價格比市價低了兩成,很快大家的心思都活躍了起來。
李風揚這一世父親還算是富農,很有幾畝肥田,不然這何寡婦也不會嫁到他們家來。不一會兒,李風揚就換到了近百兩銀子。
拿到了銀子,李風揚對這個李家村再無任何留念,他身形一閃,緩緩的走進了村外的茫茫青山之中。
而李風揚一走,往日里平靜的李家村立刻炸開了鍋,一個個村民們議論紛紛,“這小子也不知得了什么奇遇,居然突然變得這么厲害!”
“是啊,李二今日可是好威風啊。”有人還在驚嘆,不過也有人不服氣。
“威風有個屁用?這小子忍不了一時之氣,居然殺了人,你沒看到村長和何寡婦的兒子已經去附近的青陽城里告狀了?”
“是啊,我賭三錢銀子,不出兩個月,這個小子就要被菜市斬首,說不定人頭還要掛在午門示眾呢。”
這話一出,卻沒有人反駁,朱紫國刑鷹衛的鐵血和強勢,是舉國皆知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