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起來!”
李風揚趴在地上,臉色蒼白,頭發也亂了,但鱷祖卻是心狠手辣,一把將他抓了起來,深幽的眼神盯著他,聲音冰冷,問道:“你與李風揚是什么關系?”
“前輩,在下不認識李風揚啊!”李風揚苦著張臉道。
“不認識?那你剛才所施展的步法是哪里學來的?”鱷祖可不是那么好騙的,他一眼就看出了,眼前這小子施展的術法與李風揚的步法一模一樣。
“在下無意中學來的。”李風揚回道。
“你是骷髏族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鱷祖問道。
“跟隨這座古城而來。”李風揚道。
“那你為何對老祖我出手?”鱷祖語聲漸冷,盯著李風揚蒼白的臉孔,桀桀說道,‘小家伙,想想再回答老祖我,否則的話,老祖不介意把你抽筋拔骨’。
“啊!”李風揚佯作害怕,心中也是害怕,因為鱷祖心狠手辣的手段他可是見過的,他這么說,還真有可能做出來,面對鱷祖,他身子都在纏斗。
鱷祖見他如此害怕,臉上的獰笑更加燦爛,仿佛要將他活吃了一樣。
“前輩饒命,在下是將那血衣不凡,所以想爭奪,不想前輩也意在那血衣,在下早知道的話,哪還敢出手?”李風揚故作膽顫心驚的說道。
“是嗎?”雖然李風揚說的很有道理,但鱷祖卻覺得哪里不對勁,心中懷疑,眼神閃爍的看著李風揚,語聲漸冷,問道,‘你沒誆騙老祖’?
“老祖神通廣大,要殺小子,不過翻手之事,小子豈敢誆騙?”李風揚戰兢兢的道。
“哼,你方才自稱在下,現在又自稱小子,看來你也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鱷祖冷哼一聲,拎著李風揚的衣領,惡狠狠的問道,‘你方才說是跟著這座古城來到這里的’?
“是。”李風揚點頭。
“從哪里來?”鱷祖問道。
“死亡世界。”李風揚回道。
“哦,你從死亡世界來?”鱷祖詫異道。
“前輩也知道死亡世界?”李風揚吃驚問道,他是真的吃驚,因為在他的記憶之中,罕有人知道死亡世界,沒想到鱷祖竟然知道,這老魔不愧是老古董。
“老祖我見多識廣,閱歷豐富,豈是你這小兒能夠知曉的?”鱷祖不無得意的說道。
“敢問老祖,那血衣有何來歷?”李風揚問道。
他本就想取走血衣,但忌憚血衣的力量,沒想到卻被陰將親耳以及的取走,實在讓他疑惑,而鱷祖又來到這里,顯然這血衣有莫大來歷。
“這是你該問的嗎?”鱷祖冷哼道。
“不該,不該。”李風揚聞言心中腹誹不已,口中卻只能這樣答道。
“小子,你壞老祖大事,你說老祖該怎么懲罰你?是抽筋拔骨呢?還是把你的血吸干?又或者是把你的腦袋砍下來,尸體喂禿鷲?”鱷祖獰笑看著李風揚,吟吟問道。
李風揚沒想到這老家伙還不打算放過自己,頓時佯裝嚇得身體顫抖,戰兢兢的說道:“老祖,小子雖然比不得老祖,但也算有一二作用,愿為老祖效犬馬之勞。”
“你區區小兒,能夠為老祖做些什么?”鱷祖不屑說道。
“老祖神威蓋世,卻只一人,事必躬親,有了小子,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自然可以派小子去做。”李風揚誠摯說道。
“算你說的有點道理,但老祖如何信得過你?”鱷祖微微頷首道。
“小子愿意獻上魂念。”李風揚為了讓鱷祖相信自己,急忙說道。
“嗯,看在你這么想為老祖辦事的份上,那就獻上你的魂念吧。”鱷祖贊賞的看了李風揚一眼,然后說道。
“是。”李風揚當即獻上一縷魂念給了鱷祖,佯作害怕,一副貪生怕死的模樣。
鱷祖見他如此模樣,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右手一松,就將李風揚仍在了地上,說道:“你壞老祖大事,現在就跟隨老祖去把那東西奪回來。”
“是。”李風揚當即點頭,心中想要知道那血衣的來意,卻不敢再問鱷祖,誰想他會不會將自己給一刀殺死?為了保命,李風揚也只能跟在鱷祖身邊。
鱷祖自以為掌控了李風揚的魂念,對他也是放心,說道:“跟老祖走吧。”
說罷,就見鱷祖來到了黑暗門戶消失之地,大手一震,有煌煌威能,整片大地都仿佛在顫動,然后一扇漆黑的門戶出現,鱷祖當即說道:“走。”
一邊說,他一邊把李風揚拎進門戶之中。
這門戶漆黑,不知道通向何方,但誰知一落下,就感覺到一個灰暗空間,暗淡無光,到處都是陰氣繚繞,森羅密布的樣子。
少頃,鱷祖帶著李風揚落在了一片漆黑大地,只見遍地白骨,有人骨、獸骨,數量之多,難以計數,陰氣彌漫,濃郁得化不開。
在黑地盡頭,赫然有一座漆黑的城池,城樓下,掛著一盞盞櫻紅的燈籠,與灰暗的場景相映,顯得格外的古怪和詭異。
“豐都?”李風揚心中驚訝,打量這座漆黑的古城,然后看見了漆黑城門上的兩個古老文字赫然是豐都二字,他心中頓時如同掀起了滔天震驚。
在古老的典籍之中記載,豐都就在進入地府的唯一通道,但沒有人知道豐都是否真的存在,就算李風揚知曉地府,也不知曉豐都。
如今,沒有想到,鱷祖竟然把他帶來了豐都,難道那些陰將將血衣帶到了豐都來?
“何人敢闖豐都?”
就在鱷祖帶著李風揚出現不久,大開的豐都城門之中,一隊隊陰兵騎坐陰馬走出,手持神兵利器,其中赫然有那三尊陰將,當中一人厲聲喝道:“將軍,就是這妖族之人搶奪圣衣。”
“是你?”
當先的陰將魁梧無比,身穿狼頭黑甲,腰胯墨黑寶刀,頭戴鋼盔,露出一雙大眼,瞪著鱷祖,厲聲道:“一個妖族,一個骷髏小兒,也敢強圣衣,說出你們的來歷,留你二人全尸。”
“小子,該你為老祖效犬馬之勞的時候了。”鱷祖瞥了李風揚一眼,然后冷聲說道。
“前輩,小子哪里是他們的對手。”李風揚苦笑道。
“哪里來那么多廢話,叫你去你就去。”鱷祖可不管那么許多,在他眼里,李風揚就是他手上的螞蚱,任由他擺弄,一揮手,就令李風揚沖到了前方。
“區區一只骷髏,也敢前來送死,你們去給本將殺了他,至于這妖族之人,本將親自出手。”陰將氣勢洶洶,騎坐陰馬,對李風揚理也不理,直沖鱷祖。
他乃是一尊下品至仙,豈會害怕鱷祖?
不過,鱷祖絕非易人之輩,他乃是鱷魚族的始祖,連惠能都無法殺死,只能封印他,豈會害怕一位陰將?
“轟隆隆!”
鱷祖心狠手辣之輩,一出手,也是果決無比,悍然出手,與陰將正面對決,絲毫不落于下風。
李風揚見此走另一邊,生怕鱷祖和陰將的戰斗,波及到自己。
不過,他們的戰斗沒有波及到他,那些陰兵卻是向他沖了過來,有散仙、天仙,也有金仙,甚至那三尊陰將也出手了;其中一尊陰將說道:“小骷髏,念在你方才出手,阻止那妖族之人奪取圣衣,我們可以讓你投降,否則你萬年修行將毀于一旦。”
“將軍明鑒,小子也是被那老兒逼迫,不得已為之。”李風揚急忙說道。
“那你就束手就擒。”陰將說道。
一聽這話,李風揚頓時遲疑。
“啊!”
就在這時,那與鱷祖交手的陰將竟然突然一聲慘叫,倒飛了出來。
“將軍?”
三尊陰將大驚失色,他們想不明白,下品至仙的將軍怎么會敗給區區一個中品元仙?
李風揚也是震驚無比,當即一看,卻發現鱷祖修為恢復到了下品至仙,他嘿嘿冷笑,說道:“圣人也鎮殺不了老祖,何況你區區陰將?給老祖滾開。”
“攔住他!”
陰將高呼,三尊陰將與一隊隊陰兵當即沖了上去,想要阻止鱷祖的腳步。
“滾!”
誰知鱷祖一揮手,那三尊陰將和一隊隊陰兵統統化成了黑霧,徹底消失在世間,陰將大驚失色,駭然說道:“魔頭,你敢闖豐都,我地府諸位大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等老祖取走血衣,就算是你地府也找不到老祖蹤跡。”鱷祖一臉不屑,踏步上前,一腳踩在了陰將頭顱上,嘭的一聲,爆炸開來,化成了一縷黑霧消失。
“將軍?”
豐都上下嘩然,當即有一隊隊陰兵沖出城來,悍不畏死的擊向鱷祖。
可以他們的實力,哪里是鱷祖的對手,統統被打得魂飛魄散,徹底亡命。
這時候,李風揚也才了解到鱷祖的手段,這老江湖恐怕早已經算計好了,否則的話,豈敢闖豐都?
“走。”
鱷祖冷漠的掃視李風揚一眼,一把抓起他,掠進了豐都之中。
“將軍死了。”
在這時候,豐都亂作一團,有元仙境界的陰將率兵前來,也統統被鱷祖殺死,真正死無葬身之地,他兇狠的問道:“血衣在哪里?”
“魔頭,我們已經將圣衣送往地藏菩薩哪里,有本事你就去取。”一名陰將說道。
“什么?”鱷祖老臉一變,手掌一動,就將這尊陰將生生捏死,然后一把抓起李風揚,向著豐都城內沖去,自西向東,瞬間就沖出了前方城門。
城外不是黑地,而是一條通道,兩側生長漆黑的樹木,樹影婆娑,遮天蔽日,將整個虛空包裹,儼如一個隧道一樣,地面也是沙土,不過沒有骸骨。
鱷祖走進,望向前方,隱隱約約見到一隊人影,大喜說道:“看來他們還沒走多遠,老祖我還能追上。”
話一說完,他就拎起李風揚沖了上去。
這只是一眼的距離,看起來不過百丈遠,就在前方,可怎樣都追不上去,可遠觀,不可追上。
“怎么回事?”鱷祖頓時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