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界,講究的是用實力說話。
顧鈴木能在新秀榜排名第五,自然在年輕一輩中名聲大震,更何況是她那百年難得一遇的鳳凰血脈,更使得眾人艷羨。
一聽顧修是顧鈴木的父親,自然多了幾分敬畏。
華越介紹完之后,殿內(nèi)一陣寂靜,再無之前的焦躁,顧修攏著袖子,心里說不出來的暢快。
“顧伯父,我等是為了招生門派新生而來,因時間關系,希望盛京這邊準備的越快越好。”華越溫聲說道,面目親切。
顧修打拼官場多年,下意識的就喜歡這種和煦的青年。
他笑著回道,“這是自然。”
可能用不著他多精心準備,估計隨便在街上搭個臺子,注明是修行界招生測試點便有人前赴后繼的往上跑。
當然,這是玩笑話。
不管有多受歡迎,該做的準備還是要的,有時候,這些修行者,更喜歡所謂的排場。
…….
盛京的來客,很快便眾所周知。
街道的流言頓時一分為二,一邊繼續(xù)說著顧幽離的壞話,一邊開始期待著明天的測試。
“聽見沒有,修行界各門派都下來招生了!”有人興高采烈的說道,目光忍不住泛起波光!
“我也聽說了,太好了!如果能入修行界,我家祖墳都該冒青煙了!”
“哈哈,你元氣幾段了?”
“對了,這次要元氣幾段才能通過測試?”
“不知道,消息還沒出來。”
熱鬧的街上,四處都是人群,聲音繁雜,除卻小販的吆喝聲,大多都是討論最近的事。
而在城門處的某個小道上,兩道身影正在不疾不徐的往盛京城里邁進。
他們腳步不快,每一步卻跨的很遠。
稍稍落后半步的身影驟然停了下來,揚聲不滿道,“師兄,你走這么快干嘛?從出了山門開始,你就跟去奔喪一樣!”
走在前面的灰色身影緩緩停下,露出一張俊美的面容,他眼神和煦,微笑說道,“
華冥,你如果覺得累,你可以先去找….”
他想了想,還是沒想出來跟他一起出來的那一群人叫什么….
華冥見此,咧嘴大笑,“師兄,你太好笑了,這都多少年了,你連華越的名字都記不住,你干的實在太漂亮了!!”
灰色身影面色如常,找不出一絲尷尬,他唇角揚起,繼續(xù)說道,“我先走了。”
說罷,身影消失在原地?,
……..
偏僻的院子里,拓跋驚寒依舊起的很早,玄色衣衫在日光的照耀下,暗紋流動,尊貴至極,配上那一身堪比日月清華的氣質,整個人便如畫中人。
忽而,他眉角一跳,玄色衣無風而動,氣勢頓生,凌厲的看向某處。
“驚寒。”一道聲音響起,如玉石相擊,低沉悅耳。
墻頭上灰色流光閃過,瞬間風起,一道修長的身影便立在了院子里。
拓跋驚寒看向來人,眸中掠過一絲暗光。
“你在這里。”來人驚喜不已,風神透徹的一雙眼睛多了幾分波動,“師尊果然沒有騙我。”
拓跋驚寒抬眸,不冷不淡的問道,“找我有什么要緊事嗎?”
灰衣青年見狀,恢復原本不動如山的樣子,清俊的面容一片溫潤和煦,他伸手,撫向翠竹,食指輕輕點在中間的竹節(jié)上。
“沒什么要緊事,想看一下你在這里修行,是否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喀喀喀。
說話間,手指在竹子上敲擊出細微的聲響。
砰砰砰
竹子頓時如打通了任督二脈,噼啪作響,不到半秒時間就應聲而倒,竹身分為七八節(jié),葉子飛濺開來,猶如利刃,落在哪里,哪里便多出坑坑洼洼或深或淺的傷痕。
他收回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驚寒,我以為這是在…..”
話未說完,院子回廊處響起密集的腳步聲,顧幽離頭發(fā)都沒梳就跑了出來,“發(fā)生什么事了?”
竹子破碎的聲音太大,她正迷糊間,就感覺有人在她床前點了一串火炮,下意識的,她就翻身逃了出來。
此時,院子光線正好,她目光湛亮,眉峰挑起,白皙的五官在日光的斜照下,愈發(fā)精致迷離,長長的墨發(fā)貼肩,如綢緞一般。
灰色衣衫的俊美男人看見她目光一閃,忽而上前,好奇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他速度太快,連殘影都沒有,顧幽離只覺得頭部一重,一只手就放在了她的腦袋上,她渾身緊繃,抬頭看向男人。
同樣俊美的外貌,拓跋驚寒如高嶺之花,只可遠觀,這男人,卻是溫柔的連日光都要迷醉,高挺的鼻梁,白皙的肌膚….特別是眼睛,幽深柔和,像是不見底卻強具吸引力的深淵。.
一旦對上,只能不停的旋轉,旋轉,旋轉…以至,墜落。
危險!
顧幽離猛地回過神,用盡元氣掙扎他的接觸!雙目如電的看向他,冷聲道,“放開!”
“不好意思。”灰衣男人笑了笑,松開了手,只是雙眼還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顧幽離。
拓跋驚寒從竹子破裂的那一刻起,一直沒有說話,靜靜的站在石桌前,看著滿地碎屑,直到顧幽離一聲冷哼響起,他才看向來客,低聲道,“君遷子,這里沒住的地方了。”
灰衣男人皺眉,說道,“我可以和你擠一擠。”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是再看顧幽離。
拓跋驚寒此時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他目光古怪的看向君遷子,直接問道,“你為什么一直看著她?”
顧幽離比誰都想知道這個問題,她不是瑪麗蘇,自然不以為這男人對她一見鐘情了,被這么危險的人一直盯著,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君遷子卻是風輕云淡一笑,“你將丹府送給她了,為什么?這個姑娘……似乎沒什么出色的地方。”
似乎沒什么出色的地方….方….方…
話落,院子一陣寂靜。
顧幽離隱約覺得自己的暴怒的神經(jīng)被挑了起來,嘴角氣的一抽,她橫眉反駁道,“瞎了不是?我長得這么好看你看不出來?”
當然,這是她最明顯的一個優(yōu)點。
也是女人與男人之間最關鍵的博弈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