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猛,有事你和天佑談,我已經(jīng)管不了哦。”說著,秦千彤動(dòng)手揭開網(wǎng)繩子,詩凝走了出來。
安猛看了眼天佑,問道:“你什麼時(shí)候醒來的,我們劍上塗得可是烈性安眠藥。”
“在受傷的時(shí)候吃了點(diǎn)解毒的東西而已,只不過解的不徹底,所以只能躺在地上委屈自己一會(huì)。”天佑笑著和文雅兒聚到一起。
安猛點(diǎn)點(diǎn)頭,摘下布袋,扔到天佑面前,說道:“這些給你,放過我的人。”
地上斑斑血跡和屍體異常醒目,天佑看了眼文雅兒,面色無奈說道:“安猛,我們這次不要你的血煉證明,只要你一筆勾銷這次的事情,還有放我們走。”
“可以。”
“不可以,安兄,你走不了了。千彤,多年不見依舊可好。哈哈,原來朱雀大陸的詩凝也在啊,看了四大陸全聚在一起了啊。”
“曹萬里。”
安猛一聲吼叫掩蓋了秦千彤的驚奇,接著大喊:“快來保護(hù)我,快來保護(hù)我。”
“安兄,我都說過對你不感興趣,你幹嘛那麼著急的保護(hù)自己。”
“萬里,既然你對安猛不感興趣,幹嘛要介意人家保護(hù)自己。”
“安兄一個(gè)猛漢,我怎能忘記。”
清朗聲音回答完秦千彤的話,一個(gè)身穿長衫,風(fēng)度翩翩的少年走了出來,接著二十多人把一幫人圍住。讓天佑驚奇的是,這二十多人全是清一色的少年,而且長相都很俊美。
“曹萬里,我的血煉證明在地上,你全都拿去,趕快讓我走。”安猛躲在人牆中,臉色一陣怪異,像是在懼怕曹萬里的手段,有向想到什麼難堪的記憶。
哈哈……
秦千彤放棄抵抗,不顧形象的笑起來,一陣夜鶯啼叫般的笑音響徹樹林。隨著秦千彤的笑聲,安猛的臉色更加難堪,甚至有些扭曲。看樣子很想找曹萬里幹一架,但顧忌頗多。
“曹萬里,曹萬里。好熟悉的名字,等等,他就是秦千彤說的那個(gè)有特殊癖好才俊。”
想起這個(gè)名字的天佑,額頭一陣?yán)浜?窗裁蛣偫u那樣,就是這個(gè)曹萬里果然有特殊癖好,依照安猛的表現(xiàn)來看,曹萬里肯定對安猛做過什麼。連一國的小王子都躲過,看來自己的小心了。
“天佑,你要幹嘛?”文雅兒睜著漂亮的大眼睛,天真的問躲在自己身後的天佑。
本來這場對話沒有文雅兒的事,不會(huì)吸引人的目光。可文雅兒著一開口,所有目光都聚集到了她身上。秦千彤看向躲在文雅兒身後的天佑,心中疑惑過後一陣輕笑。
“好清秀的人。”一句話甩出,曹萬里走到了文雅兒面前,可看的卻是文雅兒身後的天佑。
“好好聞的香味,一種我從未問過的香味。”曹萬里忽然臉色一變,不喜道:“要不是其中夾雜著女子香,那就是最好的香味。”
“丫頭,是你離開他,還是我?guī)湍汶x開他。”
場中一片雅雀無聲。
“我,我,天佑你。”
文雅兒突然哇的哭了,丟棄下長劍,梨花帶語的跑到了秦千彤面前,失聲道:“千彤姐,難道天佑真的是斷袖。我,我可怎麼辦啊。”
“雅,雅兒不哭。姐姐,姐姐也不知該怎麼辦啊。”一陣銀鈴輕笑,伴隨著梨花帶雨的哭聲
。
曹萬里長相俊朗,是天佑見過最風(fēng)流倜儻的人,手中空無一物背在後面,要是不知道的人,一定會(huì)認(rèn)爲(wèi)他是一個(gè)風(fēng)流才子,飽讀詩書的文人墨客。可知道他的人,要不是感嘆,就是嫌棄。不過在青年中,懼怕他的人頗多。
“不知小兄弟叫什麼,哪裡的人,多大,可有婚約?”
安猛忽然想大笑,可怕曹萬里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只能忍著。而面對曹萬里的天佑早就有些凌亂,看向救命稻草的秦千彤,卻發(fā)現(xiàn)秦千彤正在笑著安慰文雅兒。
深吸一口氣,天佑說道:“天佑,青龍大陸,年十五,有婚約,未婚妻正是秦千彤懷中的女子。”
“無礙,無礙。只是未婚夫而已。”
曹萬里剛轉(zhuǎn)過的身子突然又轉(zhuǎn)回來,帶著謙卑的問道:“天佑,我能否替你把婚約毀掉。”
一片冷寂。
“毀掉婚約,你敢毀掉我們的婚約。”
一個(gè)陰冷聲音打破了冷寂,文雅兒站起身子,不顧臉頰晶瑩眼淚,一步一步走向曹萬里。在衆(zhòng)人矚目下,細(xì)嫩的手握成拳重重的落在了曹萬里臉上。而詩凝先是一愣,接著不等曹萬里的人反應(yīng),忽然出手傷了四五個(gè)人。
安猛一喜,急忙高喊道:“給我揍他們,給我揍他們。”
“天啊,真是亂啊。”秦千彤嘴上說著,可腳下不留情,一腳踢飛曹萬里的人。
夜晚,溝壑中一堆年輕人圍著火堆坐著。
文雅兒坐在天佑身旁,死死盯著曹萬里。曹萬里不以爲(wèi)意的忽略文雅兒殺人般目光,癡情的目光讓天佑一陣?yán)浜T娔谔煊拥牧硪慌裕剐±轻坛灾臼斓氖澄铩6厍σ饕鞯某灾澄铮粗鴪鲋泄之惖木跋蟆0裁妥谇厍砼裕裳劬λ浪蓝⒅苋f里。
“雅兒,吃點(diǎn)東西?”
“不吃。”
天佑不知道是該喜該怒,自己第一次見文雅兒時(shí),文雅兒只是一個(gè)癡呆的學(xué)武天才。而現(xiàn)在,這個(gè)癡呆學(xué)武天才盡然會(huì)吃醋了,雖然是個(gè)男人的醋。
曹萬里癡癡一笑,道:“天佑,把東西給我就好,她用不著吃。”
唰、啪。
文雅兒甩出的長劍被曹萬里打到一旁,曹萬里的人立馬站起,針鋒相對的看著文雅兒。
“雅兒。”天佑撫著額頭,無奈說了句。
天佑的話起了作用,文雅兒收起了自己的怒氣,而曹萬里也讓自己安然坐下。
“等等,有動(dòng)靜。”安猛把耳朵貼地,淡淡說道:“一幫人在逃,一幫人在追。追的那幫人比較多,大概有五六個(gè)。”
“我還知道被追的有三個(gè)人,其中一個(gè)是李羽。而追人的有五個(gè),其中一個(gè)是詩劍。看來我們遇到麻煩了。”曹萬里說著,看向天佑,說道:“天佑,你說我們該救李羽麼?”
“當(dāng)然。”
話語剛落,秦千彤和天佑同時(shí)起身,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只見李羽被兩人拖著迎面而來。
“李公子,你沒事吧。”秦千彤快速接過李羽,放在安猛身上,道:“你帶他躲起來,我們迎接詩劍。”
話語剛落,五個(gè)陰冷青年迎面而來。帶頭的一眼看去年級還小,但卻一副老成樣,止住身後人,冷聲道:“秦千彤,給我讓開,要不然我要的命
。”
秦千彤面色冷淡,說道:“詩劍小弟弟,姐姐的命你可是隨時(shí)過來拿。不過,看你有沒有那個(gè)本事。”
“詩劍,給我回去。”詩凝走出人羣,不容置疑的說道。
“詩凝?”詩劍看向詩凝,問道:“給我理由。”
詩凝冷聲道:“沒理由,如果你想打架,我可以陪你。”
“好。”
詩劍突然長劍舞動(dòng),在他身後的幾個(gè)人都滿臉不敢相信的倒在地上。摘在布袋,扔給詩凝。詩劍淡淡說道:“你需要這個(gè)。”
詩凝未打開布袋,就知道里面有不少於五十枚的血煉證明。把布袋握在手中,詩凝平淡的問道:“你呢?”
“我會(huì)告訴弒天下這些人是我殺的。至於那些血煉證明,只有你需要這些東西,我只要一枚就夠了。弒天下只需要我多殺人而已。”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這孩子在關(guān)心詩凝,而殺死自己的人只爲(wèi)保密。或許,這是一個(gè)心地善良,卻只能活在地獄的孩子。
“喂,小子。”天佑忽然出聲,讓詩劍停住了腳步。
天佑走出人羣,說道:“和我們待在一起吧,順便看看詩凝這邊人可不可靠。而且你一個(gè)人走,不怕有人欺負(fù)你。”
“笨蛋。”
“天佑,那可是詩劍。”
詩凝有些不敢相信有人敢邀請?jiān)妱Γ厍畡t有些擔(dān)憂。
“你膽子夠大,嗚……”
詩劍還未說完,一顆藥丸突然入口。赫然是天佑交給文雅兒彈出的藥丸,一個(gè)保命藥丸。
“喂入你口中的是什麼東西,你可以問詩凝。她已經(jīng)吃了無數(shù)顆,效果還不錯(cuò)。”天佑笑著走到詩劍面前,說道:“你可以殺我,但你先問問詩凝我藥丸的效果。”
“哼,一顆毒藥而已。”
“住手。”
詩凝呵斥住下手的詩劍,冷聲道:“他餵你的是九日後必死的毒藥,你最好不要?dú)⑺!?
“你也吃過。”
“嗯。”
詩凝的回答讓詩劍收起了長劍。
血煉空間的月色有些怪異,沒有星星,只有月亮,彎彎的月亮光茫照耀著席地而睡的青年才俊們,祥和安靜。
一隻手握長劍的詩劍,擡頭看著孤零零的月亮,扭身面對身旁的詩凝,用只有兩個(gè)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詩凝,你非要待在朱雀大陸麼?”
詩凝望著月亮,用同樣的聲音說道:“你不也待在朱雀大陸。”
“他給我們吃的真是毒藥麼?依你對藥物的理解,在第二顆時(shí)就能知道這藥丸的作用。”詩劍說道。
“弒魂也來了,你沒碰見吧。詩凝,你碰見一定要?dú)⒘怂!?
“我已經(jīng)把他殺了。”
“這藥丸構(gòu)造的藥材奇特,我在第十顆時(shí)才知道這是一種保命藥丸。他說的都是騙人的,只是爲(wèi)了給你找個(gè)地方而已。”
“我殺嗚。”
詩凝捂住詩劍的嘴,用哀求的目光看著他。詩劍第一次見詩凝這樣的眼神,不知間默默的放棄了抵抗。移開詩凝嫩白的手,詩劍低聲問道:“你要我怎麼做。”
“和我待一段時(shí)間,況且他們怎麼說,對你我都沒影響。”
夜色拉下帷幕,終於一片寂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