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然使用鼎王樹大鼎轟擊,幾次都被蔡柏木的防御小盾擋了下來,其中一次如果不是退得快,如果不是鼎王樹大鼎擋了一下,他差點被蔡柏木一刀兩斷。
秦燈臉色蒼白,這幾次攻擊對他的元力消耗很大,特別是驅(qū)使中品靈器等級的三叉戟,消耗靈力如同被鯨吞一般。
這期間許力也沖上來攻擊過一次,但是直接被幾人交戰(zhàn)的氣浪沖出老遠,受了重傷,到此時他才明白秦燈的強悍戰(zhàn)力。
許力知道自己對戰(zhàn)局毫無用處,還會讓三位叔祖分心照顧自己。只得站在遠處,一臉焦急的看著。
秦燈在戰(zhàn)圈外游走幾息時間,煉化吞入腹中的聚元丹,火紅大鼎在頭頂旋轉(zhuǎn),再次祭出三叉戟,看準機會爆喝一聲,狠狠的刺向蔡柏木。
蔡柏木被秦燈弄的煩不勝煩,再次狠狠的將秦燈的三叉戟擊飛,緊接著一刀劈向纏上來的許川。他心中戾氣橫生,欲要將三老解決掉一個,破掉三人的圍攻。
秦燈等的就是這種機會,拼著受傷不退,祭出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穿魂針。
穿魂針幽然一閃,化作一道烏光直奔蔡柏木眉心而去。
蔡柏木乃是金丹中期,其感應比金丹初期靈敏得多,立即便察覺了穿魂針的攻擊,操控小盾抵擋。
但是他的防御小盾只是中品靈器,如何能夠防御穿透力極強的極品靈器等級的穿魂針。
穿魂針迅速穿透小盾,去勢只是稍微一緩,便繼續(xù)沖向蔡柏木眉心。
見此情況,蔡柏木心中大驚,顧不得三老的攻擊,身形一晃便想強行讓開。
但是秦燈等此機會多時,豈容他如此輕易躲開。
早已準備多時的雷磁珠發(fā)動,一股強大的地磁之力直接針對蔡柏木,讓他的身形猛然一緩。
感覺到自己身體仿佛被無形力場禁錮
。蔡柏木亡魂皆冒,狂吼一聲,拼命將腦袋移動了一絲。
“嗖!”穿魂針沒有刺中蔡柏木眉心,而是從他的左眼刺入。斜飛了出來。
被穿魂針刺入左眼的一瞬間,蔡柏木只覺整個腦袋被一股陰寒狠毒的氣息鉆入識海中,只是一瞬,識海便受了重創(chuàng)。識海幾乎被那股陰毒氣息絞碎。
秦燈在發(fā)出穿魂針的一刻,面對蔡柏木這樣的金丹中期修士,他并沒有把握能夠?qū)⑵湟粨魯烂?
就在穿魂針傳入蔡柏木左眼的一刻,秦燈飛身而起,環(huán)抱火焰繚繞,金色電弧隱現(xiàn)的大鼎,對著蔡柏木頭頂狠狠的砸了下去。
蔡柏木還未從識海的重傷中回過神來。便感應到頭頂上狂暴之極的一擊,他倉促間那里來得及伸手抵擋。只來得及將頭一低,以后背生生受了秦燈狂暴的一擊。
“轟!”鼎王樹大鼎狠狠的轟擊在蔡柏木后背,發(fā)出沉悶轟鳴。
“啊!”只剩一只眼睛的蔡柏木慘叫一聲,狂吐鮮血。上半身衣衫撕裂,下半身雙腿陷入土中,直至膝蓋。整個人七竅流血,凄厲之極。
秦燈一鼎轟在蔡柏木后背,便要立即退走,但是他低估了蔡柏木的反應,蔡柏木在重傷極致的情況下。依然反手對著秦燈一掌擊去。
“轟……”蔡柏木含恨的一擊,狠狠的轟擊在秦燈環(huán)抱的大鼎上。鼎王樹大鼎,火光四溢,更有無數(shù)落葉化作朵朵火焰掉落地上。
秦燈被蔡柏木一掌擊飛,巨大的力道傳遞到秦燈身上,秦燈胸口如同被巨錘重擊。在半空中就吐出一大口鮮血,遠遠的摔了出去。
“啪!”秦燈控制不住身形,被蔡柏木擊飛十幾丈,摔倒在地上,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蔡柏木被秦燈連番手段重創(chuàng)。許族三老豈會放谷這等難逢的機會。
就在蔡柏木將秦燈擊飛的一瞬間,許川飛身撲上,死死的將蔡柏木抱住。
猶如困獸一般的蔡柏木被許川抱住,直接運起狂暴元力,含恨一肘狠狠的轟在許川胸口
。
一陣刺耳的骨碎聲想起,許川當即一大口鮮血噴出,鮮血中更含有大塊的破裂內(nèi)臟。蔡柏木兇猛的一肘,幾乎將許川胸膛擊穿。
“二哥!”許河,河海同時悲呼。
許川神色凄厲,口中嘶吼:“滅生刺!”
許河,許海聽到許川嘶吼,幾乎同時一拍儲物袋,一人手中出現(xiàn)一枚慘白的三寸長骨刺,幾乎同時刺入蔡柏木丹田中。
在慘白骨刺刺入蔡柏木丹田中的一刻,蔡柏木發(fā)出將死困獸般的凄厲嘶吼,手臂橫掃,將許河,許海同時抽飛出去。環(huán)抱他的許川,同樣也被蔡柏木震飛。
此刻,整個場面凄厲之極,許族三老跌落地上,鮮血染紅衣衫,特別是許川,胸口出現(xiàn)一個碩大的血洞,整個胸膛幾乎被擊穿。
而蔡柏木被穿魂針刺瞎的左眼流出烏血,臉色灰白。上身外袍幾乎撕裂成縷,下半身深陷泥土。整個人臉頰深陷,肌肉萎縮,在如同在瞬間被抽走了所有生機,剩下一副骨架。
蔡柏木依然沒死,渾身顫抖,獨眼無神,猶如被卡住脖子一般,口中發(fā)出“喝喝”的聲音。
這一刻,場面安靜之極,許族三老躺在地上,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蔡柏木,他們已經(jīng)沒有一絲力氣移動身體。許力嘴張得老大,緊握雙拳,渾身顫抖,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
秦燈艱難的抓起三叉戟,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向著蔡柏木射去。
“哧……”三叉戟從蔡柏木后背刺入,迅速穿透,蔡柏木上半身直接炸成了碎塊。
其尸塊沒有一絲血色,全部灰白,仿佛枯朽。秦燈一愣,立即明白,這都是許川口中的滅生刺造成的。
“呼……”在場還醒著的四人,幾乎同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哈哈!哈……呼……呼……”許川虛弱的笑了兩聲,便再也笑不出來了,只剩下極速的喘息聲。
“叔祖
!”許力終于反應過來,悲呼一聲,身形一閃,掠至許川身旁。
此刻許河,許海也掙扎著挪動到了許川身旁。
“二哥,你,你怎么樣!”許河焦急的問道。一邊說話,一邊拿出好幾粒療傷丹藥塞入許川口中。
對于許川,秦燈心中敬佩之極,如果不是他不要命的抱住蔡柏木,讓許河,許海有機會發(fā)動滅生刺,這一場勝負還很難說。
秦燈毫不猶豫的拿出了三粒療傷極品丹藥——元明丹,遞給許族三老。
“元明丹!”許河驚呼,然后感激的看了秦燈一眼,一把抓丹藥起就要塞入許川口中。
但是許川并不張口,搖了搖頭說道:“不……不用了,我油盡燈枯,臟腑全碎,丹田破裂,體內(nèi)已經(jīng)沒有了生機。不……不要浪費了此等靈丹。”
“叔祖!”
“二哥!”
許家三人悲呼。
“我……我本來就只剩幾年壽元了,在……在我壽元將盡的時候,還能為許家除去這一大威脅,我……我死而無憾!”許川吃力抬起手,阻止了三人勸說,微笑著說道。
許川說完,目光看向秦燈,出口說道:“丁……丁道友,我許家將你拖入如此險境,我心中實在有愧。
這……這一次,無論是重回一等修真家族,還是除掉蔡柏木,沒有丁道友相助,任何一樣都不可能完成。丁道友,對我許家恩……恩重如山。”
“丁道友,我想聘請你為我許家特等客卿,與我享有同樣的資源,但是卻不需道友再為許家做任何事,丁道友做的一切,我許家傾盡所有都難以報答,還望丁道友不要推……推遲。咳咳!”許川再次咳血,但是臉上沒有一絲痛苦,一臉真誠的望著秦燈。
“前輩,我答應,只要在我能力范圍之內(nèi),許家遇見危機,我定不會袖手旁觀。”秦燈鄭重的說道。
見秦燈答應,許川面露微笑的閉上了眼睛,生機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