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宗護宗堂。
“長老,雷長老,回,回來了~~!”一個身穿青色道袍的年輕人手忙腳亂的跑進護宗堂,語氣中充滿了興奮,原本端正的面龐此刻看起來竟然有些扭曲,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極爲興奮的事情一般。
護宗堂總長老雷驚天聽到這個年輕人的喊聲,立刻皺起了眉頭:“奉仁,什麼事如此慌亂?在這裡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年輕人正是趙元霸的大弟子應奉仁,自從趙元霸爲李飛揚施展陣法改造體質之後,應奉仁就對李飛揚心存恨意,而在他內心之中,更是對趙元霸充滿了怨言,他纔是趙元霸的第一個徒弟,憑什麼不爲自己改造體質,而要爲一個廢人?
應奉仁聽到雷驚天的訓話,面色頓時一緊,收斂神色恭敬的說道:“雷長老,弟子方纔巡山之時聽到消息,叛徒李飛揚已經返回宗門,現在正在後山採集藥材和牧草,我們是不是……”
嘭~!雷驚天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這小子回來了?!還敢去後山採藥?!奉仁!你立刻帶上我護宗堂弟子,去後山將他拿下!!”
應奉仁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壓抑著自己興奮的情緒應聲道:“是!”
…………
“李師弟,你剛纔那招好厲害,竟然能破掉師父的絕技和護體真氣,那是什麼招數???”在後山之中,李飛揚和石猛揹著兩個大竹籃,正在採集著‘紫府櫻’。這種藥材只有在‘清幽草’生長的地方纔能生存,是製作獸食非常重要的一種配料。石猛一邊採集著,一邊在和李飛揚說話,顯然他對李飛揚傷到刑鍾離的招式非常感興趣。
李飛揚腦中有虎猴兒的記憶,採集起‘紫府櫻’來自然毫不費力,聽到石猛的問話,李飛揚微微一笑說道:“師兄,不是我不想告訴你,而是……傳授我這招的人不允許我泄露,還請師兄諒解?!?
石猛露出恍然的神色:“哦,我知道了,絕技傳承自然不能泄露,嘿嘿,那我就不問了?!?
李飛揚微笑不語,雖然他和石猛剛剛接觸,但是卻看的出,這個人心性淳樸,性情耿直,一點都沒有壞心機。
紫府櫻和清幽草從外形上來看十分難區別,只有在最頂端那片葉子上纔有細微的區別,紫府櫻葉子的背面有一條紫色的細痕,一直延伸到尖端,從上面看,只能看到尖稍上有一個細點,如果要靠視覺去觀察,沒有一定的經驗是很難快分辨出來的。
虎猴兒雖然生性愚笨,但是他對藥草和植物的分辨性卻像是天生的一般,不論什麼樣的藥草,只要他採過一次,就能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它的特點記在心裡,甚至不需要看,只憑感覺,就能夠準確無誤的採集到自己需要的藥草。
是以儘管虎猴兒承擔著廚房的諸多雜役,還幫助神獸堂採集藥材牧草,更是時常要幫其他宗門弟子做一些事情,但是他卻從來沒有耽誤過,雖然虎猴兒給人的感覺很憨傻,但是不只不覺間,他已經給五行宗很多人心裡留下了極深的印象,這段時間他的失蹤,五行宗諸多廳堂就感覺到了許多不便。
石猛也在神獸堂多年了,雖然他採集藥草的度比一般打雜弟子都強很多,但是卻比虎猴兒慢了不少,看著李飛揚閒庭信步一般隨手一抓就是一把紫府櫻,石猛的臉上慢慢的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快!就在這裡,別讓他跑了?。 眱扇苏趻袼?,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喧譁之聲,擡頭一看,只見應奉仁帶著一羣弟子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跑了過來,團團將李飛揚圍住。
“應師兄,你這是何意?”李飛揚心中一沉,但還是很鎮靜的問道。
應奉仁臉上露出一絲獰笑:“虎猴兒,你叛出師門,還要問我是何意嗎?今日護宗堂要我捉拿你回去,你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呢?還是要我捉你回去?”
“護宗堂?應師兄,這事好像不應該是護宗堂管吧?”石猛皺起了眉頭,之前李飛揚和刑鍾離的話他也聽見了,知道自己的師父要維護李飛揚,是以他也急忙爲李飛揚說話。
應奉仁不屑的看了應奉仁一眼,在他看來,神獸堂就是個養殖場,別說是石猛,就算是神獸堂長老刑鍾離他也是不放在眼裡的,更何況他本來就得到了雷驚天的肯,心中更是有恃無恐,自然不會在意石猛的話。
“虎猴兒,我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跟我回去認罪受罰,還是要我們拿你回去?”應奉仁無視石猛的話,再一次厲聲朝李飛揚問道。
石猛皺起眉頭正要說戶,李飛揚冷笑了一下問道:“應師兄,說我背叛師門,你可有證據?我若是背叛,現在用得著回來麼?況且石師兄說的對,就算是捉拿叛徒,那也是戒律堂的事,與你何干?”
應奉仁愣了一下,接著惡狠狠的說道:“護宗堂有護持宗門的重責!!你身爲宗門叛徒,誰知道你會做出什麼事來?!萬一你圖謀不軌,妄圖對宗門不利,難道我們還管不得嗎?!”
“應師兄!說話要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李師弟是叛徒?!”石猛被應奉仁的態度激怒了,說話時已經毫不客氣。
應奉仁冷然一笑:“我不和你們廢話!護宗堂的命令就是證據?。』⒑飪?,你要麼乖乖的跟我們走,要麼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
李飛揚長長的嘆了口氣,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問道:“應師兄,神獸堂的獸食已經不足,能不能讓我採完紫府櫻再隨你走?”
“不行!”應奉仁的話裡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周圍護宗堂的弟子也是一臉的虎視眈眈。
李飛揚沉下了臉,語氣變得有些森冷:“這麼說應師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了?如果,我不走呢?”
應奉仁獰笑道:“不走?虎猴兒,我會讓你走的!來人,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