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翠雅沒有回應(yīng)他,她只是想到韓成林此刻也是在美國吧。好遙遠的地方,沒有辦法觸及到他,這夜涼如水的景色未免讓她心生孤單、寂寞之心。
不久后,陳俊澤送林翠雅回到宿舍樓的大門口,她故作堅強地看著陳俊澤遠去的身影,覺得不管他和韓成林的關(guān)系如何,都與自己無關(guān)。
林翠雅心累地躺在床上,想著韓成林現(xiàn)在怎么樣了,這么長時間,是不是早就有女朋友了?也許是吧。他還會想著她嗎?應(yīng)該不會吧。他那么帥的一個男人,現(xiàn)在一定有很多美女。
手機鈴聲響起,林翠雅瞥了一眼手機,原來是Hellen打來的電話,這時她想起了陳俊澤的話,“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她覺得不能讓自己沉淪下去,立刻關(guān)了手機。
大街上并沒有多少人,冷落而孤寂,她一個人漫無目的地走著,漸漸地她不由自主地來到了陳俊澤住的地方。她想要敲門,可是她猶豫了,落寞地坐在臺階上,不禁留下了傷感的淚水。
她真的好想在和韓成林在一起,她不想一個人孤單地待在這里,她受夠了,她像一只沒人要的小貓,這樣的流浪對她來說太殘酷,她多么希望韓成林現(xiàn)在就出現(xiàn)在眼前,把她帶回家,打也好,罵也好,就是別再扔下她。她哽咽地低下了頭,默默地流著傷心的眼淚。
清晨,房門被輕輕地打開了,男人看到了臺階上坐著的林翠雅,臉上流露出會心地一笑,他溫柔地拍了拍正在熟睡中的女孩兒,坐了下來。
林翠雅從睡夢中醒來,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僵硬地?zé)o法動彈,酸痛感漸漸襲來。
“我打擾到你了。”林翠雅低下黯淡的雙眸,有些不好意思。
“哭了?”陳俊澤溫柔地看著眼前受傷的女孩兒。
“我想我現(xiàn)在要去上班了。”林翠雅艱難地站了起來,她不想讓眼前的男人看到她脆弱無助的可憐樣。
“我需要一個助理。”陳俊澤平靜地看著林翠雅。
林翠雅黯淡的雙眸突然間閃現(xiàn)出一絲希望,凄涼的內(nèi)心也起了些許波瀾,這倒是去美國的一個好機會,可是她轉(zhuǎn)念一想,眼前的這個男人不可能那么好心。
“知道你很想再見到韓成林,不過想要再見到他可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陳俊澤也站了起來,“就算見到了,你以為他看到這副樣子的你還會在意嗎?”
林翠雅愣在原地,想著自己如今的處境確實沒什么可吸引韓成林的,其實,她到現(xiàn)在也不明白為什么韓成林會來到她的身邊,會對自己那么好。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想過這些,也許他是天使吧。
林翠雅看著手中的一份為期三年的合同,心里還是猶豫不決,她這樣做真的行嗎?她看到違約金的數(shù)目后,有些驚慌,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小數(shù)目。
陳俊澤穩(wěn)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上打量著眼前愁容滿面的林翠雅,笑了出來。
“對你這個女人來說,這是個好機會。”陳俊澤突然站了起來,認真地說道,“對我來說,這也是個嘗試,我和韓成林以前是很好的朋友,雖然現(xiàn)在不是了,但也絕不會是敵人。”
林翠雅緩過神來疑慮地看著眼前誠意滿滿的陳俊澤,賭一把好了,她現(xiàn)在沒什么可輸?shù)模说囊簧痪褪且龅絺€好男人才算是真正的贏家嗎,雖然之前很長的時間里,她過的百無聊賴,也不覺的有男人有什么好的,不過在遇到韓成林之后,她感受到了,男人不僅會給她帶來安逸,還有快樂的生活。
她想要一個男人,一個帥氣、多金、溫柔的男人,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男人。她認真地看著眼前帥氣的陳俊澤,發(fā)現(xiàn)他不就是她想要得到的男人嗎?她拿起筆來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陳俊澤接過合同,微笑著說道,“你在這的一切,就不用管了,在新加坡盡情的玩玩,你把行李也搬來這吧。”
林翠雅心情還是有些沉重地回到了宿舍,開始整理行李,想著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沖動呢?她有些后悔,可是又覺的這樣做應(yīng)該是個好的選擇吧。她無奈地放下了手中的衣服,有些懊惱地坐了下來。
豪斯威特大酒店的一間房間里,李珈利正在鏡子前整理著領(lǐng)帶。一名男子走了進來,然后禮貌的行禮。
“林翠雅已經(jīng)辭職了。”
李珈利轉(zhuǎn)過身來,意外地看著眼前的男子,“人現(xiàn)在在哪?”
“人是突然辭職的,有人待辦的手續(xù)。”
李珈利聽到后想著難道是韓成林?應(yīng)該不可能的。
韓成林不經(jīng)意間來到豪斯威特大酒店門口,他想著林翠雅這時候應(yīng)該也下班了吧,他不由地停了下車,期盼地望向大門口,俊美的雙眸中流露出些許柔情。不過等了許久都沒有林翠雅的身影出現(xiàn)。韓成林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真是沒救了,隨即發(fā)動了車子離開。
夜晚,城市的一間club里,崔杰和任宸圣正坐在沙發(fā)上自在地喝著酒,一旁的兩個美女正歡樂地唱著k。此時一名男子走進來,雙手遞上一個檔案袋子。
任宸圣隨意地接過袋子,得意地笑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把袋子扔到桌子上。
“什么呀,怎么那么高興。”崔杰看到任宸圣得意的樣子后,好奇地問道。
“有個老頭,一直在我爸面前說三道四的,這次我讓他滾蛋。”任宸圣開心地喝起酒來。
“這老頭有病吧,敢惹你這個小子。”崔杰忍不住好奇心打開了檔案袋,心想著這小子到底用了什么法子,這么得意洋洋的。
當(dāng)崔杰看到里面的照片時,不禁感到意外。任宸圣看到崔杰的表情后得意地欣賞起了照片。不過他得意的笑容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他驚訝地發(fā)現(xiàn)照片上的老頭正開心地摟著兩個女人,而其中的一個女人正是林翠雅。他趕緊拿起其他的照片,發(fā)現(xiàn)有些是老頭摟著另外的女人進入房間。任宸圣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可這分明就是林翠雅,不會有錯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韓成林和她分手了?
崔杰看到這些照片后感到非常惡心,他有些氣憤地拿起一罐啤酒喝了起來。心想,林翠雅這個女人,長相那么的普通,不好好的把握韓成林這個男人,去做這種下賤的女人。
“這兩個女人是怎么回事。”任宸圣生氣地問道。
“他每次去,都會找一些小姐作陪。”男子平靜地回答道。
“小姐?你確定?”任宸圣還是不敢相信。
崔杰趁任宸圣不注意的時候隨便地拿了兩張照片。
豪斯威特大酒店餐廳里,李珈利正和程子威愉快地吃著午餐。
“你們公司金發(fā)碧眼的美女多不多?”
“李大少爺也開始開洋葷了。”
程子威一臉壞笑地看著李珈利。
“上次去新加坡,看到陳俊澤身邊的洋妞還真的很不錯。”
“陳俊澤?這人怎么樣?”
“也沒什么,從小就生活在國外,不過和咱們沒什么不同。”李珈利隨意地說道。
“那個女人,回來了嗎?”程子威突然話鋒一轉(zhuǎn)。
“辭職了,不知道去哪了。”李珈利喝了一口酒說道,“可能覺的丟臉吧,沒影了。”
程子威聽到李珈利這么說,面露難色。
“你不會也喜歡這個女的吧!”李珈利難以想象地感嘆道。
“怎么可能,我都煩死她了。”程子威流露出厭惡的表情。
“那你干嗎那么關(guān)心她?”李珈利用銳利的眼睛盯著程子威,“說,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
程子威愁容滿面地繼續(xù)吃著眼前的牛排。
“如果你不說,以后就別再找我。”李珈利義正言辭地下了最后通牒。
程子威無奈地放下刀叉,為難地看向李珈利,不得不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李珈利聽后,半響沒有再說話,突然大笑了起來。程子威被李珈利的反應(yīng)嚇到,慌張地拿起酒杯喝了起來。
“吃著碗里的惦記著鍋里的。”李珈利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真沒看出來,原來也是這種女人。”
“你可別說是我說的。”程子威心虛地小聲說道。
“你又做錯了什么。”李珈利覺得程子威好沒擔(dān)當(dāng),氣憤地說道,“我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能滿足她。金錢?名分?你把最寶貴的東西給了她,卻發(fā)現(xiàn)她還想著其他男人。”
程子威看到李珈利這么說覺得有些奇怪。李珈利讓服務(wù)生撤掉餐具上酒。他猛地喝了好幾杯,“法國男人真的很浪漫,你也覺的是吧?甜言蜜語,浪漫溫情,好惡心。”
程子威呆呆地望著李珈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為什么周圍的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只是想找個簡單的女孩好好地愛著我們這樣的男人,為什么這么難?”李珈利繼續(xù)苦悶地喝著杯中的酒,冷笑道,“隋星宇這小子還陪著她去巴黎,你以為我不知道?”
程子威感到驚訝,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想知道也不是什么難事。原來他當(dāng)初甩了張芮琪并不是因為父母的逼婚,也對,以李珈利的性格,怎么會任由別人擺布,最后訂婚還不是取消了。
“我不是你朋友?”李珈利大聲叫道,然后失落地看著程子威,傷感地說:“我就知道他最后還是一個人回來,又傻又蠢。”
程子威沒有勸阻李珈利,而是陪李珈利一起喝了起來。
程子威一個人回到了club,他今天的心情糟透了,兩個他最好的朋友讓他左右為難,雖然最后他還是偏向了隋星宇,可能是他覺的隋星宇更可憐吧,沒想到大家都是一樣被情所困的傻瓜,到最后他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們開心起來。
不過當(dāng)他看到隋星宇正開心地逗果凍玩耍,他還是收起滿面愁容,一下子跑了過去抱起果凍,“小妖精,我還不如你有能耐。”果凍奇怪地看著突然出現(xiàn)的程子威。
“放下,別嚇到它。”隋星宇看到程子威的舉動,擔(dān)心地說道。
“如果讓你選,你肯定選果凍了是不是?”程子威放下果凍,生氣地看著眼前的隋星宇。
“你怎么了,抽什么風(fēng)。”隋星宇莫名其妙地瞅了瞅程子威
程子威無奈地坐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說道“林翠雅辭職了,人不知道去哪了。”
隋星宇先是一愣,臉上流露出擔(dān)憂的神情。
“李珈利從頭到尾都知道你和張芮琪的事。”
隋星宇猛地回過神來,驚呆地看了看程子威,不知所措地喝起酒來。
程子威覺得這下子他輕松了許多,他輕輕地撫摸著果凍,親昵地說道,“果凍,以后就你和我做好朋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