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鎮長,黎總甲,你們都起來吧!我們剿匪軍不興跪拜。”秦離啟跟李益陸二人見此情景后,對視了一眼后說道。
對于張瑞,二人心中說不出的感激。若非是他的到來,自己與此時跪地的村民又有何不同?
“是,是。”聞言后的朱原玉等人這才悻悻而起。
“朱鎮長,黎總甲。今日天色已晚,讓鄉親們都回去吧。我軍只是路過,已在鎮口出安營扎寨不會進來打攪大家。”秦離啟說道。
朱原玉聽到秦離啟這么一說,心中的石頭也就放了下來。嘴上卻大呼著:“不敢,不敢。”
隨后,朱原玉便同黎遇雨吩咐過來的人回去。
“秦營隊正大人,李營長大人以及方連長大人。我們已在鎮上的酒樓布下來酒席,還勞請上官們移步酒樓處也好讓我等略盡地主之誼。”朱原玉畢恭畢敬的的說道。畢竟這么多年的鎮長做下來,要是這點事都不懂不是白混了?
“是啊…是啊…”
留下來的朱家鎮眾多核心人物也都紛紛的附和道。
“朱鎮長,謝謝你們的好意。不過我軍有規定,不能行擾民之事。所有酒席就免了,待我軍休整完,就會離去,你們無需理會我們即可。”秦離啟解釋道。
“這怎么能算擾民呢?這不是軍民聯絡感情嘛!大伙說對吧!”朱原玉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圍在旁邊不遠的眾人問道。
“正是如此…”
“鎮長所言在理,還請大人們勿推脫…”
看著眾人如此言道。秦離啟只能跟李益陸又是嘀咕了一下。
的確,剿匪軍不允許擾民,但是對于地方的人要請官員吃個飯等人情世故還是允許的。不過,飯可以吃,錢財不可拿,不然貪污之罪可不輕饒。
“朱鎮長,這樣吧!我軍令有規定,營長軍正二人必須有一人留在軍中,以防發生突發狀況。一會我們還得回去商量一下,你們先行回去,至于具體情況如何!一會再給你通知可好?”秦離啟說道。
“是…是…是,這個自然。那我等就先行回去,在鎮上天香居酒樓恭候大人們大駕光臨。”朱原玉再次跪地說道。
眾人紛紛離去。
在請示了張瑞之后,決定由秦離啟赴宴孔方徽保護他。
張瑞給秦離啟的任務是宣傳剿匪軍的理念,提出購買隨軍軍糧同時商討征兵之事。
待張瑞把所有的事定下,時間卻已經進入了戍時二刻。
月色皎潔,繁星點點。
天色雖暗,但是在月光的照射下,到也能清晰的看清道路。
此刻,張瑞這才空下來,心情愉悅的去往朱婉瑩所說家宅朱府。
雖說張瑞此時正在行軍之中,但是每天要處理的公務也不少。這些公務文件除了是解決問題外,更重要的是在與整個剿匪軍的聯系。不然自己要是失蹤幾天,剿匪軍不得亂成一鍋粥不可。
對于自己的自身安全,張瑞看得非常重要。在讀《道德經》一書時,張瑞對于一句話可謂印象深刻:
故貴以身為天下者,則可寄于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者,乃可以托于天下。
如果一個人連自己都不愛惜,那天下托付個他也就快完了。
也正是如此,那怕張瑞此時過來朱府,身邊依舊跟著幾名武藝高強的護衛。其中就有方孝玉、方美玉以及胡惠干等。
“大哥,六哥的心情很不錯啊!”方孝玉看著愉悅的張瑞忍不住對方美玉悄悄說道。
“傻小子,你有喜歡的姑娘嗎?”方美玉回道。
“嗯…這個…”方孝玉有些不好意思,唧唧吾吾了起來。
“哈哈…美玉,不用問,這小子肯定有。好了,你們也都別說話了,現在是執勤時間,說話得挨軍法。”領隊的胡惠干說道。
“是,胡大哥…”方孝玉急忙回答道。雖說以他的武藝,受那幾鞭也沒有什么,不過臉面上始終不好受。
“那胡大哥可有喜歡的姑娘沒有呢?”一個聲音傳來,卻是張瑞在笑盈盈看著胡惠干問道。
“這個,自然是有的。只是韃虜未滅,何以為家?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胡惠干想了想,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曾經,我也同你這樣想。不過滅韃虜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該娶妻生子還是得娶妻生子。如果我軍人人如此想,以后哪里還有后人去跟別人戰斗?”說著,張瑞抬起了頭來,看了看滿頭的繁星。
“記住,我們的目標是星辰大海,是真正的整個天下。”這話,張瑞似乎是在對胡惠干等人說,又似乎是在對自己說。
胡惠干等人雖然對張瑞后面那話不是特別能理解,但是聽著就覺得特別熱血,感覺自己沒有跟錯人。
“帶我回到武昌,你們三人就放兩個月的假。回去就把自己喜歡的姑娘娶了,莫得遺憾終生。至于耽誤不耽誤的,這都是命,也不能就想著不好的事情。”張瑞回過了頭來看著面前的三人說道。
“是,屬下遵命。”
看著張瑞的神情,三人竟下意識的回答。
朱府位于朱家鎮東邊,一座五進五出的大院子,門前一對石獅子,大門上懸掛著大大的朱府二字。
滿清對權貴平民門口有森嚴的等級之分,一旦逾越了必將帶來在整個家庭帶來抄家滅門之禍。所以朱家家門前裝修雖說是華美,卻是規規矩矩,不敢有一絲的逾越之意。
饒是如此,就朱府的大門前裝修來看,朱婉瑩家在朱家鎮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
此時,朱府一反常態的大開大門,門口一老者帶著一名小廝坐于臺階上。二人不斷往外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么貴客。
張瑞等人一路緩緩而來,望著周邊一座座龐大的四合院,再回想起自己以前住過的房子。張瑞忍不住感嘆:“若非我有如今的成就,還真是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
“幾位公子好,請問你們可是張瑞公子等人?”見到了正走過來的幾人,坐在臺階上的老者連忙站了起來,過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