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jìn)門后便開始局促不安的李天知一直琢磨著眼前這人真是好死不死偏偏選在這里,雖然她不知道從醫(yī)院出來的南宮珞莘會不會回這里,但這里既然是他的窩,那肯定有他的人。眼看著楊明,百思不得其解。
簡單而精致的西餐,無奈李天知對這些不感冒。端起楊明倒好的紅酒,抿唇一笑:“敬你!”
楊明眼看著李天知,余光卻復(fù)雜地看著那紅酒。他真不是有心的,但真的是想這么做了。閉了閉眼睛,睜開后笑著回道:“謝謝!”
“開了這么久,那車也沒什么問題。飯我可是陪你吃過了啊,這杯酒就算是我驚嚇到你車的陪禮!”說完仰頭便將酒一干而盡。苦澀的味道實在是不歡喜啊!
緊隨其來的電透過玻璃隔得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到了李天知瀟灑飲酒后趴倒在桌上。對面那男人也警覺地感受到了電的目光,嗜著笑,回看了他一眼。已經(jīng)晚了!
李天知不是沒喝過酒,她只是沒有身為孕婦的警覺才喝了那杯酒。也只是想盡快擺脫這個男人,所以才忘記了自己不能喝酒。所以一喝完,便趴倒了。心窩處綻放了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花。
楊明看著越走越近的電,手向桌上李天知的手伸去。兩手觸摸的瞬間,李天知睜開了眼睛,抬起頭深情款款地看著楊明。
“明?怎么了?”那眼神,李天知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宛爾一笑,眼看向她身后的電,話卻是對著李天知說的。“有人找你來了。”
“嗯?”疑惑著,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身后,一個陌生人。冷冷地問道:“你找我?你是誰啊?”
電并沒有正面回答李天知的話,而是直直地問著楊明。“你到底是誰?”
此時這個樓層的所有顧客已經(jīng)被遣散完畢。
“你不覺得問她更好嗎?”楊明笑著回道。隱約嗅到了南宮珞莘的味道,來得可真快啊。
電皺眉,這個男人什么來頭?轉(zhuǎn)身對著李天知說道:“我是南宮珞莘的手下,跟我走吧!”
乍聽到這個名字李天知全身汗毛都要豎起來了,起身面對著電緩緩問著:“你是南宮珞莘的手下?”
點頭,他并不覺得她這句話有什么特別的意思。
“好,很好!”越過電看到了正朝這趕來的南宮珞莘,手伸向楊明:“手槍給我!”
電的不解,楊明的了然。冰冷的手槍就放到了李天知手上。上膛,抬手,瞄準(zhǔn)。看著那方向,電抬腳將她手上的槍踢飛了,也不管她是不是主上的女人。喝道:“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問得好啊!你是他手下對吧?”手再次伸向楊明,又一把手槍到了她手上,這會她可沒有慢動作了,接過,速度快得電都看不清楚。就知道她甩手一槍子彈已經(jīng)出膛。
根本沒想到她有這一手的南宮珞莘,只還得及避開心臟的位置,晃下身影還是打中了左手手臂。喝道:“李天知,你在干什么?”
“干什么?你殺我父母的時候,我可問過你你在干什么?你可回答過我你在干什么?”猶如想起父母被殺時的慘境,李天知一臉的悲痛憤怒。
聽完這話的南宮珞莘愕然了,殺她父母?這根本不可能吧?目光再次轉(zhuǎn)向了楊明,又看向了電以及剛剛到場的風(fēng)。
“我來的時候看見她喝了一杯酒。”
再看向楊明的時候,那勾起的笑臉南宮珞莘是再熟悉不過。怒道:“南宮浩!”
“哈哈,這么快就猜出來了,真沒意思啊!”朝著南宮珞莘擺手,一把摟過李天知,點了她的睡穴。“我也不想這么粗暴的,可你這么精明,我怎么斗得過你呢?”承認(rèn)身份后的南宮浩魚腸也隨即出現(xiàn)在他身伴。
“你給她下了夢盅?”
夢盅,盅如其名,就是給中盅者織夢。李天知中的夢盅,南宮浩給她織了一個南宮珞莘是殺害她雙親的仇人,自己則是李天知摯愛的愛人,這么一個荒誕的夢。夢盅唯一的解便是下盅者的血。喝了那血夢才會醒。
“你猜得還真準(zhǔn),確實是這個盅。但我的血可不會那么便宜便給你,十七弟你可知道?”離了海軾的身潛入北堂明揚身體里的南宮浩借著北堂明揚的皮囊笑得那是無比的燦爛。看得南宮珞莘是極想撕爛了他的臉,隨即又想到南宮浩可是一縷靈魂,那血不就應(yīng)該是現(xiàn)在北堂明揚的血。揚眉一笑,將你敢出北堂明揚的身體,要那血不就如伸手接水那么簡單?
同樣想到的還有南宮浩,看著南宮珞莘明顯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冷冷笑道:“這血可是我本尊身體的血,這盅可是我來這之前便中好的盅。你覺得北堂明揚的血有用嗎?”
笑,那是笑得猙獰。狠,那是狠得牙癢。這個太子,南宮珞莘從沒有如此恨過他。現(xiàn)在的南宮浩是靈魂,想要解藥首先必須回南國,并且還要保證他身體仍健在的情況下才有用。可這種情況可能嗎?現(xiàn)實嗎?來這之后根本無法想像在那個世界現(xiàn)在是哪天?一切的無知,盯著他懷里的李天知,真有種砧板上的肉的感覺。
“我說過,那時空鐲會是我的,這北堂明揚的身體我還挺喜歡的。更喜歡他竟是北堂家的堂主,哈哈。記得明年的元旦來參加我的婚禮。你可以試圖將她搶走,但我不敢保證你搶走她后,她是否有命在你手上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夢盅可還有一項是與下盅者連體的。我要是在手上啊身上啊,哪里隨便劃了那么一下下,你親愛的李天知可得受苦了,這細(xì)皮嫩肉的哪受了傷,我看了也心疼呢!哈哈哈哈……”南宮浩狂妄地笑著,橫抱起李天知,在那三人的刀眼中揚長而去。
氣氛詭異而緊張,一聲十七弟,一聲北堂明揚。風(fēng)與電看著瀕臨爆發(fā)的南宮珞莘大氣不敢出一口。
夢盅,夢盅。李天知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已經(jīng)把南宮珞莘當(dāng)成了十足十的仇人,來這之前便中好的盅。用自己的血肉之軀養(yǎng)這么一條盅蟲為的便是有朝一日能將南宮珞莘一招擊垮,他確實成功了。還是非常的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