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女朋友?”
安程昱一伸手對向座位下方的王茹雪,“就是她!”
“啊!!!茹雪啊!!!”蘇菲興奮的跑了過去。縱樂叨號。
那可是因為她才能有出國機會的。見到她怎么會不興奮!?
“蘇菲!你真漂亮!”王茹雪看著蘇菲如此青春靚麗的樣子,頓時就心里就不爽,可是還要恭維著說。
“哎呀!你穿的好漂亮啊!哇!鉆石項鏈嗎?你也太有錢了吧?哈哈!”蘇菲一直當王茹雪是自己大學最好的朋友,所以絲毫不做作的直白的說。
“好啦!快坐下吃飯吧!大家都等著你呢。以后我們會有很多時間聊聊的。”
“對對對!剛才我跟茹雪提到你要回來,她是很高興的,還要請你去我們家做客呢。”安程昱毫不掩飾的說道。
安程昱心里也是有想法,他很想多看蘇菲幾眼,哪怕他知道自己會不可能。但內(nèi)心的潛意識里,他很希望很希望時光一直停在這一刻。
王茹雪聽到如此簡單的話語卻不會那么覺得,雖然邀請?zhí)K菲到自己家做客是她提的,但是他如此急迫的表達出這種想法,她知道安程昱內(nèi)心的那只愛情的小蟲子不老實了!
蘇菲回到座位上。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安程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種心動。當然。也包括心痛,一種相碰又不能碰的痛。
王茹雪自然是知道他喜歡蘇菲的,飯桌上頻頻的向安程昱使眼色,但是安程昱自己緊張的了不得,哪里還能“會意”。
一場宴席下來。酒越喝越多,越喝越開心!
宴席結束時,有人提議照相。
于是便在這一刻,將所有的恩怨照上了。
也是從那一刻起,真正的故事開始上演了。
那晚,安程昱在回憶里換了傷寒似的醉了。
看著近在眼前的蘇菲,再不時的看一看坐在一旁的未婚妻。他第一次體會到什么是糾結。
而王茹雪也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
那種女人特有的敏銳感,讓她感覺到冬天快來了。
王茹雪將安程昱扶到床上,拿過毛巾為他擦臉。
“蘇菲…蘇菲……”安程昱一聲聲的醉語。
聽著心愛男人聲聲的喚著別人的名字,王茹雪的牙根都癢癢的!狠狠的將毛巾砸到安程昱的臉上。
“蘇菲蘇菲的!你眼里就只有一個蘇菲嗎!?啊!混蛋!我對你多好了!到底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蘇菲算個什么東西!狐貍精!掃把星!混蛋!你們都是混蛋!!!”聲嘶力竭,誰都聽不見的聲嘶力竭。
王茹雪,那晚第一次失眠……
也第一次體會到自己的存在,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但,她是深愛著安程昱的。假!也要假一輩子!
假的是自己在他眼中的存在,真的是她對他的心。
……
第二天的清晨。
安程昱躺在床上聽著廚房里王茹雪的做飯聲。
他醒了很長時間了。可是,他久久的不愿起來。
他心里煩躁的很。
蘇菲昨晚在他旁邊的每一刻他都記得那么清楚,她的笑,她的打趣,她的假裝生氣,她拿酒杯的樣子,她那卷發(fā)彈動時的樣子。甚至她的睫毛有多么的彎,每眨一次是那笑的深深與淺淺,都是那么那么的清晰。
清晰的讓他的心都爛了……
爛醉爛醉的了……
“程昱,起床吃飯了!”王茹雪在外面喊道。
安程昱簡單的嗯了一聲后,起床洗漱。
餐桌前,他眉頭不展。
“怎么了?看起來有點不開心。”王茹雪問。
安程昱看著王茹雪的臉,他感覺有一點反感了。
那些當年的情書一直鎖在抽屜里都快腐朽了。那些信的內(nèi)容因為知道是王茹雪代替的,所以就不再在他的心里存放了。
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對信里那個“蘇菲”,很有好感,甚至一度以為自己愛的就是信里那個蘇菲。
但是,昨天一場宴會,他知道自己是錯的。
真的,就是真的;
假的,永遠真不了……
“哦,沒事,昨天喝醉了沒出什么糗吧?”
“也沒什么,就是你昨天對蘇菲動手動腳的時候,蘇菲警告你說她有男朋友了。你也真是的,不過以后喝醉了酒不許那樣了。”
王茹雪說著莫須有的事情,昨晚安程昱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了。她卻編出了瞎話來哄他。
“什么?我有嗎?唉……那該給她多壞的印象啊。”
“也沒什么,我和她那么好的朋友,你以后多注意點就好。來,吃個雞蛋。”
……
王茹雪以為自己一句瞎話就能讓安程昱覺得丟人的不好意思見蘇菲。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安程昱為這件事情郁悶了兩天。
最后,他決定親自道歉!
他那晚往家里打電話說晚上有公事。然后又給李萬祥打了座機。
“萬祥。我做了件錯事。”
“怎么了?”
“我對蘇菲做了些不雅的動作,我想跟她道個歉,想請你幫忙聯(lián)絡下。”
“什么時候的事啊?”
“就是那天晚宴結束的時候啊。”
“哦,我也喝醉了,不記得了。呵呵,跟她道歉簡單啊。我聽說她今晚在陽明藝術中心參加演出,你可以直接去找她的。”
……
安程昱當晚準備了一束鮮花后便開車去了。
他不知道那場晚會會有蘇菲,如果知道,他作為陽明市的傳媒大佬,肯定會讓蘇菲更出彩的。
他去了藝術中心后,是不用拿票的。那里本就是傳媒集團的一個分支機構。
他坐在第一排觀眾席上觀看演出,當蘇菲出現(xiàn)在舞臺上的時候,那聲音一出來便技驚四座!
那歌聲若炊煙之裊裊…四散在大大的劇場內(nèi),那刻,他很肯定了一件事——愛情!
此時此刻的這種相沖動的沖上太去擁抱她的感覺,這就是愛!
這是他在王茹雪身上從來不曾經(jīng)歷過的!
從來不曾有的一種愛的沖動!
他無比堅定了自己的那個信念——要追求她!
不管面對什么,不管經(jīng)歷什么,他都要去愛她!
演出結束。
他直接跑去了后臺。
蘇菲在后臺剛換完衣服,他安靜的手捧鮮花等待她從里面出來。
“安程昱?”蘇菲從背后看見安程昱,猜測的說。
“啊!蘇菲!給!”安程昱見到蘇菲立馬送上鮮花,看著蘇菲那臉整個人就醉了,心臟砰砰砰的直往外蹦!
“呵呵,怎么了?茹雪呢?茹雪沒有來嗎?”
“她…她有事!有…有空嗎?我?guī)闳コ詡€飯吧?”
“吃飯?茹雪去嗎?”蘇菲很敏感,她覺得王茹雪是自己好朋友,單獨跟好朋友的男人去吃飯,不見得是件好事。
安程昱也不是笨蛋,看著蘇菲帶著絲警惕的樣子便說:“哦,她可能晚點過來。咱們先去吧。”
愛情里從來不缺謊言,有時候謊言會從假的變成真的,比如那句——我愛你。
但有時愛情里的真話也會慢慢的變成謊言,同樣也是那句——我愛你。
此刻,安程昱選擇去欺騙蘇菲說王茹雪回來,只是因為心中的那句——我愛你。
當和蘇菲坐在餐廳里對桌用餐,道歉后知道那是王茹雪在騙他的時候,他是不知道王茹雪心里的滋味的。他只知道她欺騙了自己,而不知王茹雪心中想對他的那句真話也是——我愛你。
我愛你,所以才會欺騙你。
……
回到家。
安程昱愈發(fā)的看著王茹雪不順眼了。
放下包,洗漱完,一句話未說的躺到了床上去。
王茹雪,走過去,坐到床邊問:“怎么了?”
安程昱不說話。
“你不是說去喝酒嗎?怎么沒有酒味?”
安程昱還是不說話。
“你怎么不說話?”王茹雪又問。
“你煩不煩!?”安程昱皺開被子大聲說道。
王茹雪一聽這口氣,以為是談生意談崩了。撫慰說:“是不是生意沒談成啊?沒關系的吧。”
安程昱這次真煩了!把被子一皺,坐直了身子質(zhì)問王茹雪道:“你為什么騙我?”
“什么?”
“我問你為什么騙我說我對蘇菲動手動腳了?還說什么蘇菲警告我她有男朋友了?”
“這……你……”
“你什么你?你撒謊!王茹雪,你什么時候能改改你這撒謊的臭毛病!?很讓人反感!真是的!”安程昱說完之后,蓋上輩子蒙住了頭不再理會她。
王茹雪不死心啊。
“安程昱,你是不是背著我去找她了?”
女人的質(zhì)問,會讓男人心虛;尤其是這種直指問題根源的質(zhì)問。
“嗯。”被子中傳來了男人悶悶的一聲回答。
王茹雪一聽,感覺天塌下來了!什么時候去的?兩人聊了些什么?啊?他們是不是想要在一起?他真的忘不了她?種種的問題瞬間集聚到王茹雪的大腦。
她一下就皺開了安程昱的被子!
“說!你倆聊了什么?!你為什么背著我去見她!啊!?你是不是忘不了她!你說啊!說!你說實話!”
王茹雪激動的淚流滿面。
安程昱躺在床上看著發(fā)了瘋似的王茹雪,一把將被子揪回來!
“你真是個瘋子!”
“我就是瘋子!我就是瘋子!我愛你愛的瘋了!我就是個瘋子!我就是個瘋子!”
王茹雪,真的是愛情世界里的瘋子!
但這種質(zhì)問男人,通過罵男人想奪回男人的瘋子,是男人反感的;在蘇菲的面前,她感覺到的永遠是無力,表現(xiàn)出來的也是無力的謾罵和歇斯底里。
她為什么可以輕而易舉的博得他的歡心?她為什么要出現(xiàn)?為什么?
……
紅杏若是出墻,沒有不被采的;
男人若想出軌,沒有能攔住的。
安程昱想出軌,除了要考慮王茹雪,其他人都沒有考慮的必要。
帶著對王茹雪的反感,他勇敢的踏上了追求蘇菲的路。
作為陽明市的傳媒大佬,他輕而易舉的就將極具演唱天賦的蘇菲捧紅了。
安程昱在愛情世界里,是很細膩的。
就像可以一直寫兩年情書,而不當面表達一般的善于隱忍。
他不急于去追求,他喜歡慢慢的看著蘇菲在他面前歌唱。他喜歡蘇菲因為每一次成功后對他感謝時的模樣。
他喜歡為她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他想慢慢的融化她的心。
而家中的王茹雪,一天比一天的頹廢。
他們甚至可以好幾天都不說話。
當王茹雪一提到蘇菲,安程昱只會回一句:“瘋子,你有完沒完?”
王茹雪,慢慢的被安程昱快逼瘋了。
他知道安程昱的心在蘇菲那,但她卻抓不到什么把柄。
就像每個女人感覺自己男人出軌了,卻找不到證據(jù)一般……
王茹雪不知道安程昱將會面的時間放在了白天工作的時間里。
他們那會幾乎每天都會聚在一起討論下個演出或宣傳的東西。
慢慢的蘇菲,感受到了一種來自安程昱的那種特殊的照顧。
安程昱沒有對蘇菲表白,一如沒有向王茹雪承認跟她在一起一般。
終于有一天,蘇菲問了。
“安程昱,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我總覺得你有些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