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wù)地點,b國,發(fā)射中心。。
王恬力白薯四人再過一個小時就要抵到任務(wù)地,王恬力一直在閉目養(yǎng)神,卻是在思考著白薯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北斗陣”已經(jīng)是第二次提到的名字了,還有“救贖”,我有什么地方需要“救贖”的。一個個疑惑的地方被他層層抽出,慢慢的思考,但是到底線索太少,難以分明的。
輕輕吐出一口氣,王恬力看了看不遠處在與印虎閑聊的陳可心,還有在另一邊一直帶著黑色厚重眼鏡看著機窗的白薯,心思不免被拉回現(xiàn)實中,思考下一步的安排。
此時,白薯忽然好像察覺到王恬力的目光,轉(zhuǎn)過頭,目不轉(zhuǎn)睛的與王恬力四目對視,隔著厚重鏡片的目光宛如一道利劍一眼就想要刺穿王恬力的內(nèi)心。
可是王恬力經(jīng)歷了多少槍林彈雨,這一點點目光根本觸動不了他,只是這個自稱認識他的人確實引起了他的興趣。
“你說你認識我,不好意思,我確實沒有印象,你可否指點一下?”王恬力一點架子都不擺,卻又不卑不亢的問道。
白薯聞言只是點了點頭,便順手推了推眼鏡,這個應(yīng)該算得上他的習(xí)慣了,在這段時間內(nèi),王恬力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推眼鏡不下十次,每次都是在回應(yīng)問題,或者發(fā)呆中突然好像想到什么的時候出現(xiàn)。
“當(dāng)年……”白薯還沒有說出幾個字,一邊的印虎與陳可心好像聽到動靜,往這邊慢慢的挪了過來,白薯眼角瞥了他們幾眼,看到了八卦之魂在燃燒,好像無所謂的繼續(xù)說道,“那時候我還只是十八歲,在我的成年禮中,一群人闖了進來,殺死了很多人,包括我的父母,那時候我快要絕望的時候,另一群人沖了進來,兩隊人廝殺起來,最后,我被捉起來做人質(zhì),那個人指著我腦袋的槍一直都在抖動。”
印虎見白薯看了看窗口外面的云層一眼,就急不可耐的開口問道。
陳可心卻在一邊臉無表情,好像在思考著什么的樣子。
白薯看了王恬力皺起眉頭思索的樣子,忽然露出百年不見的一點笑臉,“后來,有一個人被人稱為蒼龍的‘神槍手’嘣的一聲把我身后的那個人打死了。”
王恬力好像想起了什么,看了白薯黑色鏡片后的樣子幾眼,仿佛回到了五年前,那個時候他拼了命的完成各種任務(wù),那里需要他就去那里,直到被李凱強行的留在了這個特戰(zhàn)隊。
而那時候,無數(shù)次的救人于水火之中,他并沒有太多的記憶,他除了想救人之外更多的是想要麻痹自己。
但是這個年輕人他確實是多看了幾眼,而且還對他說過一句話,他完成了任務(wù),救下了這個男孩,但是卻看到這個男孩子無神的眼光中只是很黯然的看著他的父母之體,看著他們最后留著這個世界的臉容,那是一種很絕望的很無助好像世界都崩塌的感覺,王恬力很清楚,如果沒人對他說點什么,可能他永遠就這樣或者選擇結(jié)束這條生命。
“這個世界很多人活著,并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是為了別人,上天不仁,如果心中對它有恨,就不要急著去見它,向他咆哮吧。”
他并不知道這段話說出來的后果,當(dāng)時的他也很迷茫,或許會讓這個孩子誤入歧途,但是這不是他能擋得住的,他只想這個年輕人能繼續(xù)活下去,希望他可以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做回自己。
想不到當(dāng)時的這段話讓他走上了與自己一樣的道路,并能走到這一步,看到他那個黑色的厚重眼鏡,就能想到他付出了多少的努力了。
“我記起來了,我想不到會變成這樣。”王恬力帶著歉意的說道。
白薯突然收起了笑容很嚴(yán)肅的說道,“這是我自己的選擇的路,我會走到底,當(dāng)年很謝謝你,當(dāng)看到那段視頻我就認出你了,所以我就來了,因為我可以幫你了,也可以說我們能一起的。”
印虎在一邊聽得好好的,后面就完全聽不懂了,現(xiàn)在還聽到要一起的什么的,頓時燃起了八卦的心,“一起,不行!”
“為何?”白薯好像突然熟絡(luò)了很多,反問道。
“老大已經(jīng)有女人了,他不喜歡你這種的。”印虎忽然跳脫的來了這么一句,頓時如同天雷一般炸滿地,陳可心本來在靜靜的思考觀察,此時卻不淡定的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王恬力與白薯也是遽然傻了眼,這是怎么一回事,他們說的他到底懂了幾分,現(xiàn)在扯這個干嘛?
陳可心見到王恬力并沒有像以前一樣呵斥印虎,心里感覺空空的,頓時很失落的感覺涌進心頭,但是畢竟是博士,也是經(jīng)歷過沙場戰(zhàn)場的人,她勉強的并沒有什么的樣子坐了下來,很淡定。
王恬力見此嘆了口氣,說道,“印虎別胡說八道,你何時見到我哪里來的女人?”
印虎馬上想喊什么,卻看到一邊的陳可心涌進低下了頭好像很不好的樣子,便知道大事了,“不就在這里嗎,還有其他的嗎?”印虎略頓了一下,便繼續(xù)說道。
白薯在一邊傍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好像還沉浸在回憶中,不關(guān)他的事,他也不喜歡說什么。
可是這時候陳可心就馬上抬起來頭來,四周瞄,又不敢太大動作,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女子,就算開機的都是男的,何來女人?
再看看王恬力好像有點啞口無言,想說什么又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出來。
而且他好像在看著自己,這時候,陳可心才反應(yīng)過來,她就是這里唯一的女人,什么時候她都忘記了自己了。
忽然,一陣臉紅,陳可心怒目而視印虎,揪著他的耳朵,“敢戲弄你大姐,找死!”
印虎一邊求饒一邊往另一邊蹦去,陳可心也追了過去,只是回頭瞄了一眼,看到王恬力正一臉微笑的樣子,心中一甜。
白薯這時候才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繼續(xù)目視王恬力,而王恬力才繼續(xù)說道,“你真的決定了嗎?”
“嗯。”
“你可知道,這有可能是條不歸路。”
“知道。”
王恬力聞言,也沒多說,他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放棄,怎么能說服別人放棄復(fù)仇呢?
龍星的罪惡就由他們來清洗一遍吧,不過看來只能用血了,就算一遍也洗不干凈這已經(jīng)發(fā)黑的印記了吧。
希望黑龍鬼,我的父親,你只是逼不得已,不是真的有參與其中,否則叫我于何時好,王恬力如此想到。
白薯見到王恬力沉思,卻開口說了一句,“這一次任務(wù),是調(diào)查北斗陣的事情。我有一些看法,你要聽聽嗎?”
王恬力聞言回過神,“但說無妨,不過這個黑夜之戰(zhàn),與北斗陣之間的關(guān)聯(lián)應(yīng)該不是想象之中那么簡單。”怕白薯想的過于簡單,王恬力看了看時間,只剩不到幾分鐘了,就提醒了一下。
“所謂北斗,你覺得是星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