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河武館的大門沒有關,杜開就只是站在門外,已經能清楚看到,里面有人正在排隊練站功。
杜開大概看了一下情況,然后轉身叮囑魏實一句,不用跟著他一同進去,留在車里等候消息就行。
雖然魏實不理解杜開的決定,并且也有些擔心任由杜開自己進去,但魏實不敢忤逆杜開,他向來視杜開為長輩,同時,既然杜開可以這么說,他也相信杜開必然有他自己的打算。
杜開跨進九河武館的大門。
見武館進來了一個陌生人,一名武館弟子滿臉疑惑地迎過來,詢問杜開:“你是誰?有什么事嗎?”
杜開臉上沒什么表情,回答他:“我是楓葉武館的館主,要見見你們九河武館的館主。我想讓你們館主解釋一下,九河武館的弟子為什么要到楓葉武館鬧事行兇,打傷我們的人?”
那名九河武館的弟子聞言,起初一愣,但隨即表情馬上變得很兇悍,好像一下子把杜開看作是敵人一般,對杜開更是沒有絲毫客氣地說:“你,留在這里等著,不能亂走,我去找館主。”
杜開沒有理會他的話,一邊環顧一圈,一邊繼續對他說:“我只等十五分鐘,只見九河武館館主陳長河,如果十五分鐘內館主不出現,別怪我沒提醒,后果自負。”
這話一落地,九河武館的弟子臉色大變!這也太猖狂了吧,這人到底誰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心里想著,雙眼上下打量了一輪,也沒看出杜開這人有什么了不得之處,之前到楓葉武館的時候,也沒見過杜開這人,再說了,那楓葉武館也不外如是,已經是九河武館的手下敗將了,哪來還有那么囂張的氣焰呢?
這弟子在打量杜開的時候,杜開也只是冷冷地看著他,看到這九河武館的弟子似乎忘記去通報的樣子,杜開嘴角邪魅一笑:“還有十四分鐘。”
這話仿佛一下驚醒了這個九河武館的弟子一樣,他什么也不說,就轉身離開了。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個弟子原來并不是去找他們武館的館長。
以至于,杜開就這樣被晾在九河武館的門口處,無人搭理。
很快,杜開就察覺出這武館人的故意冷落,但他也不惱,就靜靜地站在原地,一邊等一邊看手機的時間。只是,剛過了說好的十五分鐘,杜開二話不說,當即拉起衣袖。
只稍作整理,杜開就目視九河武館正在排練的弟子,不理會他們有沒有在聽,只是下達指令一般通知他們:“九河武館輕視楓葉武館,踩低同行,不遵行武行道義,那么,必然是九河武館自認武藝高強。而且,既然九河武館無故打傷楓葉武館的人,囂張跋扈的行徑,首先違背了道義,那么就怪不得我了。我不才,作為楓葉武館的館主,我們武館小門小戶,今天也就特意到此,想要領教一下九河武館館主的高強武藝。”
全場安靜,但所有九河武館的弟子也都沒有再說話,只是就這么帶著戒備和猜測的眼神盯著杜開,沒有人回應,仿佛只是在看他準備做什么。
杜開頓了一下,嘴角一揚,繼續說:“但是,現在九河武館館主避而不見,可能是覺得本人不夠資格見他。既然如此,我就只能以武會會各位,打到館主愿意出來為止吧。”
杜開的話說的很清楚,尤其是最后一句話,話音一落,場上盯著他的這些九河武館弟子們,則仿佛是被杜開的話給嚇到了一般,頓時都臉色大變。其中有幾名應該是九河武館的教頭,下一秒直接站出來,呵斥杜開猖狂無禮。
這些話語,在杜開聽來卻是尤為諷刺,何為猖狂,何為無禮?該說的是九河武館自己吧。
所以,杜開無所謂地笑了笑,立刻下場,走向九河武館演武場上的人。
面對透著寒氣向他們走過來的杜開,一開始,這些武館弟子還有一絲猶豫,但下一秒,他們也似乎被杜開的冰冷態度惹怒了,朝著攻向他們的杜開接連反擊。
然而,他們的確不夠眼力,并不知道杜開的實力。這是踢館,對杜開來說,沒有絲毫要留力的心思,任何擋在杜開前面的人,最終都被杜開打倒。
就算是攔在杜開面前的三名九河教頭,他們個個還都是陳長河的親傳徒,學成武藝之后,都留在武館,擔任教頭,負責教授武館的弟子,顯然,他們是九河武館的骨干力量。
然而,杜開對這些人,反而是更加的毫不客氣。
只見杜開一開始進攻,接下來,幾乎就是一步一拳,一拳一個,將武館場上的這些弟子和教頭,無關其武藝高低,都被杜開干凈利落地,一拳打倒在地!
別說杜開本就是來教訓這些九河武館的人,進而打臉他們的館主的,就算杜開真的只是來和他們互相切磋武藝,或者有心相讓,但這些人的動作,在杜開的眼中還是非常地慢的,杜開實在是想不贏都難。
事實上,就憑杜開服用過那么多增進體力和實力的農場黑店的產品,以及練過那么多增進戰斗力的技藝,這些尋常人,又怎么可能會是他的對手?無論速度、戰斗力強度或者是戰斗技巧,各方各面,杜開都是遙遙領先,若不是杜開有心留他們小命的話,恐怕這里不少人已經到閻王爺跟前去報到了。
迅猛強悍的戰斗力,很快讓杜開打出一條路,兩邊躺臥地上捂著痛處的九河武館弟子不少,面對這場面,讓其余不少學員下意識紛紛后退,漸漸地,沒有人敢再前進一步,反而自動退讓開。
杜開一往無前,但自然是不會要他們命的,這些學員當中,不少不過是普通學員,這些人并不是他的目標,杜開踢館不過是要逼出他們館主。
在杜開打著的時候,又有十幾個人從里面跑出來,但他們并沒有貿貿然過來攻打杜開,暫時圍成一排,戒備著杜開。
“陳長河呢?如果他再不出來,我不排除會把九河武館的招牌給拆了。”杜開“收拾”了最后一個沖向他的九河武館弟子后,稍稍收招停住,面對這剛剛沖出來的十幾人,下了最后通牒。
“你敢!”
“大膽狂徒!”
“一起上!”
杜開的話一下子惹怒了這十幾人。這些人是九河武館真正的入門弟子,已經列入館中名冊的,也是陳長河的徒子徒孫,自然是聽不得杜開對他們館主出言不遜,當即要出手教訓杜開。
杜開一言不發,不管誰對他出手,他可是都已經給他們留手了,如果館主陳長河再不出現,杜開不能保證,這里不會有什么事,說不得,杜開得給幾個人打斷肋骨,給陳平報仇。
只見這十幾名武館弟子大喊之后迅速沖上來要打倒杜開,但對杜開來說,他們的動作,還是都很緩慢,杜開已經有點打得發悶了,拳腳一出也懶得講究章法,只仗著速度一一應對,就足以將這十幾人又壓制住,并打回去。
“住手!”
眼看杜開馬上就又要打倒這十幾人的時候,突然間,一旁傳來了一聲帶著怒氣的喝止聲,想要阻止杜開的進一步動作。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沒等他把話說完,杜開已經把那對付他的這十幾人中的最后一個,也打倒在地。
杜開循聲看去,總算看見了他這次要見到的人,陳長河。只見陳長河帶著他的主要弟子,走了出來。
“你是陳長河?”杜開問。
“我是陳長河。”陳長河發怒說。
“為什么要打傷我楓葉武館的人?”杜開繼續問。
“這是規矩!”陳長河說。
“既然如此,那就不談了。”杜開說。杜開懶得說些什么,既然是規矩,那就打吧,誰贏了那就聽誰的規矩。
陳長河一陣發狂,他很憋屈,他沒想到會碰到硬骨頭。這下子,騎虎難下,陳長河心有不甘。哪一次,新武館開業,不都要經歷一次踢館,以驗證成色。可是,九河武館卻碰到了杜開。
對于杜開而言,這無關什么規矩,不過是九河武館找茬。既然如此,杜開就要懟回去。要不然,楓葉武館怎么立足明珠?
事實上,楓葉武館并不教授高明的武功,只是一種技能,劍術而已。目的,只是對付異物,九河武館找上門,純粹是自找沒趣。杜開打他們,更重要是他們傷了楓葉武館的人。
陳長河不怕杜開,只是自持身份,不想下場比武。可是,陳長河也看清楚了,他的弟子沒有人是杜開的對手。陳長河感到無奈的一件事情,那就是陳長河都看不出杜開的武功路數,不知道他是何門何派,這實在讓陳長河感到很不舒服。陳長河不知道路數,就不知道杜開的背景,這無疑會充滿許多的不可確定因素。
陳長河看了看周圍,周圍的弟子都在看著他。陳長河是不可能交出自己的九河武館的人,要是如此,他就不配當一名館主,眾門人必然離心離德。因為一個無法保護自己門人的館主,是無法讓人信服的。
陳長河瞇著眼,看了看杜開,微笑說:“既然杜館主要討教,我就不能閉門自珍,九河武館不懼怕任何的挑戰。”
陳長河的場面話,杜開很清楚他是在收攏人心。只是,杜開不管了,他就想揍陳長河一頓。反正,不管交不交人,這人是陳長河派到楓葉武館,陳長河是幕后主謀。
陳長河脫了外套,身上留下一身勁裝,走下場。
這時候,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杜開很重視陳長河,因為陳長河是真正的武者。只不過,杜開重視他,并不覺得他會是威脅。杜開不會武功,但是練氣,早讓他脫胎換骨。再加上各種黑店藥劑的作用,杜開的實力很恐怖。甚至,一般的子彈都對杜開造不成危險。
很快,陳長河也嘗到了這一點。
杜開讓陳長河先攻。
陳長河是武館的館主,自然是有真材實料。陳長河攻擊杜開,他的武功招式,讓杜開眼花繚亂,頗有些慌亂應付。
杜開有的是速度,可是有些招式他也想不到陳長河的出招方向。
過了一小會,啪啪啪……杜開中了陳長河幾拳幾掌。杜開沒數,陳長河也沒喊。
打中杜開,陳長河急速后退幾步,看向杜開。
杜開拍了拍衣服上的灰,說:“很厲害,現在輪到我了。”
陳長河驚愕,他沒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對杜開無用。
杜開一個快步,沖上前,一拳擊中陳長河的臉部。
砰!陳長河被擊中,倒飛,倒在地上。
“太不經打了。”杜開沒有趁勝追擊,站著微笑說。
陳長河爬起來,他的鼻子出血了。剛才杜開的動作,陳長河看不清,所以他沒擋住。
“刀來!”陳長河怒了,他喊弟子。
這是演武場,自然不缺一切兵刃,只是沒有開刃。盡管如此,沒有開刃的刀,一樣有殺傷力。這時候,陳長河也顧不得顏面。赤手空拳打不過,那就用刀!
陳長河的弟子扔了一把刀過來,陳長河接住了。
陳長河揮手著刀,再次瞄上杜開。
杜開不在乎陳長河,在他的心中,陳長河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過,陳長河用刀,杜開也沒有表現風度,自己站著讓對方砍的想法。杜開采取了主動進攻的方式,攻向陳長河。
杜開動作如閃電一般,在陳長河還沒有看清,就再一次拳打陳長河的臉。陳長河無法閃避,再次打摔在地上,手中的刀也掉落了。
陳長河躺在地上,頭有些發暈。稍微有些清醒,陳長河覺得很屈辱。因為杜開用同樣的打法,擊打同樣的部位,他竟然還沒有接住或者避開。
這時,陳長河再不知道自己武功不如杜開,就真的是蠢到家了。再打下去,也只有自取其辱。
“我認輸!”陳長河被弟子扶起,再站起來時,很光棍地認輸。
“那就交人吧。”杜開說。
沒想,陳長河耍賴了,說:“九河武館沒有你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