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鬼才要……啊……”嬌爺雖不太捨得這股溫暖,但還是很有骨氣地推開大煙,準(zhǔn)備站起來繼續(xù)走,誰料腳下又是一滑。
結(jié)果……再一次被抱住。
嬌爺:……
對上那一抹微笑,只覺得心臟怦怦跳,感覺好那啥怎麼辦?
怪昨天嚇了雨,否則他不會被死女人所迷惑。
窩呸,竟然會覺得她很美。
“騷年,你走路如此不穩(wěn),真不用我抱你回去?”連一百一十斤都沒有的弱雞崽,她一隻手就能拎起好幾只。
“誰要你抱,哼!”一個大男人要女人抱著走多沒面子,“看在你如此獻(xiàn)殷勤的份上,不全拒絕你,你只要扶著我走就行?!?
嬌爺全身重量都壓了下去,抱著大煙的肩膀感覺就跟抱了個大暖爐,身上的寒意立馬被衝散了大半,舒服得連眼睛都瞇了起來。
死女人勉強(qiáng)還有點(diǎn)用,可以給他當(dāng)個暖牀的。
唔,這主意好。
“咋了這是,扭著腳了?”夏大夫蹲在他自己種的忍冬跟前,面色看起來不太好,只問了一句又扭頭回去看花?!鞍?,我的忍冬啊?!?
早上都已經(jīng)唉聲嘆氣過了,到現(xiàn)在還在難受著。
這忍冬花開得早,昨晚一場大風(fēng)大雨,花被打落了一大半。
嬌爺面色有些古怪,有些話他都沒好意思跟夏大夫說,從早上憋到現(xiàn)在感覺好難受。
“死女人你知道不,我奶的名字就叫忍冬?!睂?shí)在是忍不住想找人吐槽啊,親奶名字讓幹爺爺叫了一上午,他差點(diǎn)沒憋瘋。
噗!
大煙差點(diǎn)一口水噴出來,一臉錯愕:“你奶叫忍冬?”
嬌爺點(diǎn)頭:“我奶沒有姓,就叫忍冬?!?
大煙:……
好想笑啊怎麼破,能不能讓她先笑一會兒。
村裡頭誰人不知夏大夫最稀罕院子裡種的那一叢忍冬花,都種了好幾十年了?;旧险l都不讓碰,偶而有貪玩的熊孩子碰禍禍,他能拿藥鋤一直把人追到村外去。
許婆子跟夏大夫鬧過不少矛盾,但最大的矛盾還是這忍冬。
忍冬可以敗火啊,許婆子摘了點(diǎn)降火,這聽起來沒啥毛病,結(jié)果卻是被夏大夫跳著腳罵,還跟瘋子似的要打人。
最後是跟老許頭幹了一架,這纔不了了之。
“知道不,有人開玩笑問夏老頭,這忍冬是不是他媳婦,他竟然還應(yīng)了,說他媳婦就是忍冬。”大煙忍笑忍得很辛苦,乾脆放聲哈哈大笑。
認(rèn)了個孫子,孫子的親奶叫忍冬。
這是猿糞吶!
嬌爺一臉抽抽,無語得很。
雖說他奶奶這個人有點(diǎn)……抽,可他還是挺敬重她老人家的,在那個烽火連天的年頭裡,獨(dú)身一人帶著兩個剛出生的孩子,硬生挺了過來不說,還掙得一份龐大的家業(yè)。
眼前的幹爺爺他也很敬重,可一聲聲‘我的忍冬啊’,還把忍冬當(dāng)成……媳婦,他是倍感無力也倍感無語。
能不能不要喊了?
“臭丫頭你笑啥?”夏大夫扭頭看了過來,手捧著殘花,滿目幽怨與憂傷。
“……”大煙。
不就是一點(diǎn)花而已,至於這麼難過?這種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基本上每年都要來那麼幾次好嗎?
次次都這麼憂傷,怪不得會被人說成是瘋子。
“晚上吃雞嗎?我做叫花雞吃?!贝鬅熞荒樒届o,彷彿剛纔笑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吃?!毕拇蠓蜻€是一臉憂傷。
大煙半抱半拖,把人送回房間扔到牀上,拍了拍手就打算出去。
“拍手幹嘛,很髒嗎?”嬌爺看大煙的動作眉頭擰了起來。“我都還沒有嫌棄你髒,你竟然好意思嫌棄我來了?!?
大煙頓了一下,扭頭:“我能說這是習(xí)慣性動作嗎?”
嬌爺一臉狐疑,不搖頭也不點(diǎn)頭,就這麼盯著大煙看。
大煙:……
這人是不是抽風(fēng)了,還是抽風(fēng)會被傳染,嬌爺被夏老頭傳染了瘋病,要不然怎麼會說出這麼抽風(fēng)又幼稚的話來。
“想要穿長袍嗎?”大煙乾脆轉(zhuǎn)移了話題,“想穿我?guī)愕娇h城買,我找到一條通往縣城的捷徑,速度快不傷腳?!?
嬌爺?shù)竭@裡都一個月了,還沒有去過縣城,不知道這裡縣城是什麼樣子的,聞言趕緊點(diǎn)頭。
不管買不買長袍,去看一下也好。
“那你多掙點(diǎn)錢,到時候去縣城可以多買點(diǎn)東西,新房子很快就能建起來,買多點(diǎn)東西家裡不空?!辨?zhèn)上的東西太少了,縣城的東西應(yīng)該會多點(diǎn),等去了縣城他一定要多買一點(diǎn)。
說著又一臉可惜:“要是能去大青城就好了,大青城雖說比不上皇城繁榮,可能買到東西還是很多的,一萬個大魚鎮(zhèn)都比不上一個大青城?!?
現(xiàn)在的他也不敢回去,纔不要當(dāng)什麼駙馬。
那些女人一個個跟餓狼似的,見著他就恨不得往他身上撲,又分明嫌棄他身體不好。
太虛僞了!
大煙眼神微閃,換成以前要去大青城的確要費(fèi)點(diǎn)勁,現(xiàn)在嘛……
卻是不難。
想去大青城很簡單,走水路便是。
有八爺這位水軍在,只需一個時辰就能到達(dá)大青城。
只是她不能確定兩峽之間會不會有危險,畢竟兩峽間看似一片連在一起的山脈,因爲(wèi)種種原因從中間裂開,一邊是大青山,另一邊則是燕歸嶺,中間的那條縫則成了天塹河的路經(jīng)之道。
這水道能不能走,還得視察過才行,暫時還不能給出答案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十五縣城大集,我?guī)愕娇h城逛去?!贝鬅熣f完趕緊轉(zhuǎn)身走,都把人給忽悠住了,此刻不走更待何時。
她還要到山上抓雞,哪裡有空在這裡墨跡。
嬌爺眨了眨眼睛,總覺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麼,但想到很快就能到縣城……不對,今天才初二,到十五還要十多天。
臥去去……
燕歸嶺去的人不多,大蟲豹子這些不知道多不多,但野雞兔子是很多的,野豬羣也是親眼見過,可惜都是凡獸,吃著滋味不算多好。
不知懷著什麼樣的心理,大煙往大峽谷那邊去了,站在燕歸嶺這邊看向?qū)γ鎹{谷,墊著腳尖看,又爬樹上往對面看。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