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里看到的?”夏公爺立馬問。
“現任文閣主文生的莊園里,我從河邊回來的時候路過那里,不經意往里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嬌爺也不太確定,只是看了一眼,并不是很清楚。
之前他以為自己看錯,現在聽說白駙馬跟項玉月失蹤的事情,就覺得是項玉月的可能性很大。
夏公爺皺眉:“會不會是看錯?”
嬌爺沒有肯定,只說道:“我眼神一直很好,很少有認錯人的時候,除非那個只是個跟項玉月長得很像的女子。”
夏公爺就皺起了眉頭,手指敲擊著桌面,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天下人多了去,不相關的兩個人,長得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或許那只是個巧合。
只是偏偏趕到這個時候,就不得不令人懷疑。
再且文生最近也不安分,正在拉攏各個臣子,也不知是想要做點什么。
造反嗎?不太像。
那個酒囊飯袋根本沒腦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情。
“不如等那白……駙馬醒來看看,說不定會有收獲。”原本大煙想說名字來著,但沒想起來,干脆說成駙馬。
嬌爺這才想起不對之處,問:“你不是左邊的河那邊嗎?為什么會跑到那么遠去,還有天空上掉下來東西是怎么回事?你扔的?”
大煙愣了下,好像沒太聽明白,又好像明白了點。
她是沒少扔東西來著,可他怎么知道的,難不成都扔到同一個地方去了?
提到這個,夏公爺覺得自己有必要教導一下這個兒媳婦,語重心長地說道:“九兒媳婦,不是爹說你,而是你這次過了點。”
“扔東西咋能老往你爹身上扔,那老大一頭巨獸,從那么高的地方扔下來,就是你爹身子骨夠硬,被砸到也夠嗆。”
“你爹再不好,那也是你爹,你不能老這么欺負他。”
大煙撓了撓手背,看向嬌爺,似乎嬌爺也是這么個表情。
大煙:……
“有件特別奇怪的事情,說出來你們可能都不信,我又不能不解釋一下。”小仙女壓根就不是那樣的人,光頭被砸到,完全是他個人問題。
大煙把自己下去撿劍,去到水底一個神奇的地方,想回來回不來,試探著扔了好多次東西的事情說來。
不過她沒說墓穴的事情,畢竟太駭人聽聞,哪怕是她聽到這樣的事情,不親自經歷過也不會相信。
與其解釋不了,不如不說。
“我壓根就不知道扔到誰,只是想試圖看清扔的東西會不會受損,能不能也把自己扔回來。”大煙聳聳肩,所以說有時候光頭這個人很倒霉,常常遇到生命危險,但又不死。
書房內三人:……
若如大煙所說的,那么光頭是挺倒霉的,那運氣簡直了。
說實話他們其實都不太相信的,只是所有人都看到大煙下水去撿劍,而不是上天。但東西又的確是從天空落下的,不可能那么多人看錯。
那種情況詭異得很,根本沒有辦法去解釋,然而若如大煙所說,一切似乎也有了解釋。只是他們怎么就不太信咧。
不親眼所見,很難相信。
大煙就知道他們很難相信,一點都不意外他們這幅表情。
“那你是怎么上來的?”嬌爺問,又發現大煙身上穿的衣服不對,眉頭擰了起來,“你的衣服呢,為什么身上會穿了男人衣服?”
“……”大煙。
什么男人衣服,分明就是女人的衣服,只是看起來大了一點。
大煙耐心解釋了一下:“這是巫瑾的衣服,我的外衣都爛的不行,不能再穿,就拿了她的來穿。”
說到這個就得提起巫舜,還有那顆珠子的事情。
現在都已經是四更,再說下去干脆都甭睡了。
“這件事我明天再跟你們說,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先回去休息。”正好大煙也要時間去編一下,怎么樣才能在不說謊的前提下,把事情說得合理一點。
夏公爺夫妻倆也困,聞言就揮了揮手,看那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留到明天再說也行。
四人從書房里出來,夏公爺跟王嫣睡覺去了。
大煙還記得八爺,就往前院去,打算把八爺扛回去。
“你你真是巫瑾的衣服?你自己的衣服為什么不穿,我記得你空間里有好幾套的。”嬌爺跟大煙并肩走在一起,扯了扯大煙不合身的衣服,很是嫌棄。
“這事說來話長,不過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那個空間指環壞了,里頭的東西都毀了,幾乎就沒剩下什么東西。”大煙把兩只手伸到他面前。
嬌爺看了她的手一眼,又往腳看,果然沒有看到指環。
心頭跳了跳,心情并沒有雀躍,反倒有點心驚肉跳。那個拿錘子都砸不爛的指環,到底是經歷了什么才會壞掉。
“是不是很危險?”嬌爺都不知該用什么神情對著她,在擔心這事情都過去了,但心有余悸是肯定的。
“危險?”大煙想了想,搖頭,“談不上是危險,只是撿了一顆珠子,壓根就沒注意那是個辣雞,把它放進了空間里,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空間里的東西都讓珠子給燒掉,指環也因此壞掉。”
嬌爺一臉怔愣,那是什么珠子,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那玩意用處很大,可惜我拿它沒法子,正好有人去救了我一把,我就把它送了那人。”雖有點出入,但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大煙不覺得自己是在撒謊。
嬌爺面無表情:“那人是巫舜?”
大煙呆了一下,很快拍了下手掌,驚訝地說道:“你咋那么聰明咧,我還一點提示都沒有,你就把人給猜到。”
沒提示嗎?嬌爺冷哼一聲,你身上的衣服就是最好的提示。
巫瑾大概沒有那個能力,可能有巫瑾衣服的周維消息不會那么靈通,那么除了指環的那個主人以外,根本不會有別人。
想罵那人陰魂不散,可沒有那人去,他家女人可能會一直被困在那里。
嬌爺的心情蜜汁復雜,不知該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