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很是嫌棄的樣子,不愿再與嬌爺說話。
嬌爺摸了摸鼻子,好尷尬。
你把人家當敵人,人家根本不拿你當一回事的感覺,簡直就……
嬌爺郁悶得直撓墻,好想淚奔。
為嘛啊?
他也好想變得很厲害,很牛掰的,也不怕吃苦受累,為毛他卻連修煉的資格都沒有。
死女人說得對,人不能跟人比,會氣死個人。
這家伙就是變態(tài),不跟他比。
可還是好郁悶好生氣,嬌爺撓了墻以后又捶墻,咬著衣角內(nèi)流滿面。
“大姐夫,你在干嘛?”狗娃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正好奇地看著他。
嬌爺:“……思考人生。”
狗娃似懂非懂,鬼知道人生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生人的意思,不就是生娃子嘛。
嬌爺眼珠子轉了轉,問:“狗娃,你喜歡你那便宜大哥嘛?”
狗娃眼睛閃亮,如小雞啄米般點頭:“喜歡,大哥好厲害的。”
嬌爺/()/~
再次撓墻,那么個冷冰冰又沒有人情味的人,除了武力值比較高以外,有什么好的,為什么一個個都喜歡。
嗚嗚,幸好大煙不喜歡。
——
大煙沒直接去河邊,出門左轉繞了個彎,朝老許家那邊走。對于項皇來了的消息,她想先探個口風,看看許婆子是怎么想的。
老許家還是差不多,沒有太大的變動,只是多了個二房。
老許頭在世時,許老二基本上不在家里頭待,只有農(nóng)忙跟過節(jié)的時候才回來,從來不多留。
直到老許頭走了,才有所變化。
之后再分了家,許老二就帶著妻兒搬了回來,一直就沒再去外家。
現(xiàn)在王氏懷了身孕,已經(jīng)很大的肚子,兩口子都盼著會是個兒子。
畢竟都這個歲數(shù)了,往后很難再懷上,兄弟幾個就許老二一個還沒有兒子的,許老二這心情也很焦灼。
大煙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入夜了,不過因為月亮大亮的原因,給人的感覺還很早,都還沒人想著要睡覺。
“犯什么懶,你個懶婆娘,趕緊給我起來洗澡,比豬還臭……”剛走到院門口,就聽到許婆子打罵人的聲音。
進門就看到史氏在那里蹦噠著求饒,許春燕自己提著水往澡房去,時不時幸災樂禍地看史氏一下。
王氏坐在天井啃黃瓜,也純粹是看戲,一點要幫忙說話的意思都沒有。
金氏剛從澡房里出來,見到大煙先是愣了下,然后沒好氣地瞪了大煙一眼。
大煙神色一頓,突然就無比驚訝地叫起來:“喲,大伯娘你回來得真快,快傍晚的時候,我還看見你跟大伯挽著手在縣城逛街來著,這會就到家了啊,莫不成你也是走的水路?”
走個屁的水路,她壓根就沒去縣城。
金氏神色微變了變,提高了調子:“你說啥來著?再說一遍。”
大煙眨眨眼睛,一臉無辜:“也不說啥啊,不過是看見你跟大伯在逛街買東西,兩口子感情還挺好的,我看著羨慕而已。”
金氏這下不淡定了,想也不想地沖過來,伸手去抓大煙:“你說啥來著,給我仔細再說一遍。”
大煙撥開了她的手,擰眉:“不過說實話,我那會看到的時候,大伯娘你好像還沒這么胖來著,咋地這會看著好像胖了一圈了?”
金氏面色變了又變,再問:“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大煙翻了個白眼:“我雖沒看到你正臉,可大伯的正臉我還是看到的,跟老許頭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還能有假不成。”
大煙這也不算說謊,雖回來時沒有見到許老大,但之前她就見過幾次,許老大的確是在外頭有人,也經(jīng)常跟那女人逛街。
之所以不讓金氏去縣城,估計就是因為外頭有人。
本是不想說的,被金氏瞪了一眼,就突然想起這么個事來,就拿來找金氏不痛快。
“你說你也挺能裝的,在縣城的時候穿得綾羅綢緞,回來穿粗布不說,還有補丁,裝給誰看呢你。”怕打擊不到金幣,大煙又給補刀一下。
果然就看到金氏面色刷白,猛地一下將抱在懷里的盆子扔到地上,蹭蹭蹭往外跑。
不過還沒跑到門口,又轉身回來。
再次把盆子抱上,狠狠地瞪了大煙一眼:“要是沒這么一回事,回頭看我收拾你不。”
這會是想起大晚上,想去縣城也沒法去,要不然金氏也不會回頭。
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打算,明兒一早就去縣城。
大煙一撇嘴:“切!”
就怕你到時候你連回來的心思都沒有,只顧著在縣城跟人撕逼了。
轉頭就見許春燕盯著她看,還靠得特別的近。
大煙:……
“喲,小姑這是瘦了,不過瘦得好,看起來順眼了點。”大煙呲呲牙,沖許春燕笑了下。
許春燕差點淚奔,順眼個屁,身上那點福氣都瘦沒了。
以前白白嫩嫩的,現(xiàn)在黑黑瘦瘦的,哪里順眼了?死大煙,明擺著看她笑話。
縮了縮脖子,偏偏她還不敢說什么。
瞪了大煙一眼,提著水就進了澡房,門一關洗澡去。
這時許婆子已經(jīng)揍爽快了,拎著棍子朝大煙走過來,將大煙從頭到腳,又從腳到頭看一遍,死死擰著眉頭。
大煙:……
小老太,你想干嘛直說!
“不是說皇城那個地方養(yǎng)人?我瞅你去了一趟,不但沒胖著,還跟被啥玩意擠了似的,瘦了點。”許婆子一臉嫌棄。
大煙木著臉,還真是被擠過,還是擠了兩次。
進去一次,出來一次。
差點哦,連屎都給擠出來了。
“我這一趟去,遇到了個人。”大煙仔細地看著許婆子的表情。
許婆子眼皮子都不抬:“有啥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一副拉屎不出的樣子。”
大煙:“……”
要么說她不喜歡許婆子這個人,都一大把年紀的人了,說個話還能把人給噎死。
年輕的時候啥樣,不好說。
都一大把歲數(shù)了,性子也不討喜,咋地老許頭就那么死心眼,到死也不樂意撒手。
大煙朝四周看了看,見王氏伸往這這伸耳朵,沖她冷笑一聲,拉著許婆子進了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