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蕭邵恆揉著眼睛道,“大半夜的不睡覺。”
“快點,拿著擔架,隔壁鄰居燒了,咱們送他上醫院。”蕭靖恆極快的解釋道。
“嗯!知道了。”兩人話落扣著釦子跟著蕭靖恆去了後院,“哎!不是說隔壁鄰居生病了,咱們來後院幹什麼?”
“人在主院,邵恆去倉房拿擔架。”蕭靖恆邊走邊吩咐道。
三人分頭行動,蕭靖恆和康澤源來到主院的時候,就看見夏靜姝跪坐在地上,甘良生斜靠在她的身上。
“姑姑!”蕭靖恆跑過去道,“你彆著急,邵恆去拿擔架了。”
“哦!”夏靜姝點了點頭。
“來了,來了,擔架來了。”蕭邵恆拿著擔架跑過來放在了地上。
三個大男人合力將甘良生放在了擔架上,擡起來,夏靜姝說道,“我去拿牀被子給他蓋上,你們先等等。”話落轉身跑進屋,抱著一牀被子跑了出來,給甘良生蓋上。
蕭靖恆和康澤源他們擡著擔架就往外走,都出了衚衕口了,蕭靖恆突然叫道,“糟了!大門沒鎖。”
夏靜姝也想起來了道,“我們都出來了誰看家。”看著跟在擔架另一側的蕭邵恆道,“你趕緊回家去,家裡的東西要是丟了咱咋向弟妹交代。”
蕭邵恆恍然,“那我回去看家,有事電話聯繫。”話落蹬蹬跑回了家。
“姑姑,這三更半夜的,沒有出租車,我看我們擡著擔架上醫院吧!”蕭靖恆看著冷冷清清沒有人影的街道。
“行!”夏靜姝迴應道。
三個人就這麼擡著甘良生一路小跑跑了半個小時,才跑到了離他們最近的醫院,“醫生,醫生?”
急診室內值班醫生聽見趕緊跑出來,跑到擔架旁,“怎麼回事?”
“病人燒……”夏靜姝道了一句,此時明亮的燈光下,甘良生滿臉潮紅,嘴脣被燒的爆了皮,喘著粗氣,如風箱一般。
“來這裡。”醫生指著病牀說道,甘良生被放在了病牀上,夏靜姝他們三個也被趕了出去。
醫院的走廊上,三人癱坐在長椅上,累的呼哧帶喘的。
“幸好有擔架,這要是揹著,能把人累死了。”蕭靖恆靠著後面綠色的牆道。
“這擔架原先是給妗子萬一三更半夜生孩子備用的,結果妗子沒用上,今兒倒是用上了。”康澤源氣喘吁吁地說道,粗魯的用襖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怎麼樣,你們冷不冷?”夏靜姝看著他倆問道。
“冷?”蕭靖恆哭笑不得道,“我現在渾身冒汗。”
“對了,小姨咋回事?他不是隔壁的嗎?怎麼在咱家院子裡。”康澤源氣息平緩了許多問道。
“咱家招來賊了。”夏靜姝拍著胸口道,“真是嚇死我了。”
“什麼?”兩個人驚得跳了起來。
“姑姑怎麼回事?您說清楚。”蕭靖恆陰沉著臉道。
夏靜姝心有餘悸地將事情說了一遍,“具體他怎麼跑到咱家了,得等到他醒來再說。”
“真是,我一點兒沒察覺。”蕭靖恆非常自責的說道。
“別責怪自己了,馬上期末考試了,看書太晚,聽不見動靜也有情可原。”夏靜姝勸他們兩個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日日防賊的。”
“我們得好好的感謝他了。”蕭靖恆拍著怦怦跳的胸口說道,“真是幸虧他了,不然小嬸剛走倆星期就生這事,咱真是沒臉見他們了。”
又道,“既然生這事了,我看得放在銀行才保險。”
“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醫生都進去那麼長的時間了,怎麼還不出來。”康澤源看著緊閉的病房大門道。
這時小護士走過來道,“你們是病人家屬,病人得了急性盲腸炎,需要立馬手術,請隨我來交一下手術費用,大約五百元。”
“這麼嚴重?還要手術啊?”康澤源著急道。
夏靜姝一摸兜,才意識道,“糟了,來得急,忘拿錢了。”
“沒錢?”小護士面色一僵,隨即催促道,“那你們趕緊回去拿錢,不然的話會耽誤治療。”
“我去交錢,我拿錢了。”蕭靖恆起身道,從兜裡掏出一大把鈔票,“我來得急,不知道夠不夠。”
“夠了,夠了。”小護士嘴角微翹,神色和緩地說道,“請隨我來。”
蕭靖恆跟著護士去交錢,甘良生被醫護人員給推出了病房,推進了手術室。
小護士又拿來了手術協議書,走到夏靜姝面前道,“你是病人的愛人吧!請家屬在這裡簽字!”
“這個認真說起來,我們不是病人家屬,只是病人的鄰居。”夏靜姝尷尬地說道。
“那怎麼辦?”小護士皺著眉頭道,“你們誰知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是獨居的,所以我們真不知道他家裡還有什麼人。”康澤源隨聲附和道。
“那怎麼辦?”夏靜姝著急道,“能不能先給病人手術。”
“不,這協議不籤,我們不好做手術。”小護士爲難道。
交完手術費用的蕭靖恆走了過來道,“怎麼回事?”
夏靜姝把情況說明了一下,蕭靖恆立馬說道,“姑姑,救人如救火,“你簽了不就得了,遲早是一家人。”視線又轉向小護士道,“護士同志可以吧!”
小護士看著夏靜姝道,“籤吧!只是走一個過場而已,裡面等不得了。”
夏靜姝拿起筆在協議書上籤下自己的大名。
護士轉身離開,手術室門頭的紅燈亮了起來,夏靜姝他們則坐在了長椅上耐心地等待。
◆Tтkan ◆c○
“對了,靖恆給邵恆打個電話,免得他在家著急,空等。”夏靜姝想起來道。
“我現在就去。”蕭靖恆站了起來跑了出去,過了好久纔回來。
“怎麼這麼時間這麼久,還不回來。”康澤源擔心道,“深更半夜,不知道上哪兒打電話。”
康澤源正擔心的時候,蕭靖恆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電話打了,我借用醫院的電話。”
“那怎麼這麼長的時間?”夏靜姝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