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1 出征1
“若你想要他解除身上的藥物控制,首先就得告訴他實情,再就是你得在一旁幫助他,你和他有過往,只要你能幫助他,那麼要打破藥物的控制,可能性就很大。”
似沒聽到他的話一樣,阮處雨淡然開口,“前輩今後有何打算?是要在阮府長住,還是回王府?”
“老夫想與宛容斷去父女關(guān)係,王府老夫是不會回了,阮府,老夫亦不會長住,老夫會在京城自尋位置居住,等尋好位置,老夫再通知你,往後有何事找老夫,老夫會幫忙。”
“嗯。”
“老夫走了。”丟下話,醫(yī)仙自顧離去。
阮處雨茫然的看著前方半晌,這才長長嘆息了聲,閉了眼。
“廢物!一羣廢物!”朝堂之上,靳允狄大發(fā)雷霆,將手上的奏摺全部撒了下去。
百官伏首跪立,嘴裡喃喃念著四個字,“皇上息怒。”
看著衆(zhòng)人,靳允狄擰眉,冷冷的道,“我龍興王朝無能人了麼?短短兩天時間,就讓那些逆賊佔了我河南三座城,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混帳東西連一時都用不上,要著有何用!”
“皇上,實是那些逆賊太厲害了,咱們的大軍無力阻擋啊。”一官員聽了靳允狄的話,不怕死的說。
靳允狄拍桌大怒,“混帳!他們怎麼就厲害了?一羣烏合之衆(zhòng),怎能比得上我朝長期鍛造的大軍!”
“這……”這官員被抵得無語。
其他衆(zhòng)官也有些慼慼。
見此,靳允狄越發(fā)火大,“爲(wèi)何不說話?你們倒是拿個章程出來啊!”
衆(zhòng)官沉寂,好一會沒人開口。
須臾,丞相突然擡眸看著靳允狄道,“皇上,打仗要勝,首先得有一個厲害的將領(lǐng)。”
“原本我朝最令人佩服的將軍是三皇子,自四年前三皇子出事之後,我朝再無雄人,好在現(xiàn)下三皇子已經(jīng)恢復(fù),若是讓三皇子前去河南收復(fù)失地,打敗逆賊,一定輕而易舉。”
“讓老三去?”靳允狄呢喃出聲。
丞相點頭,“非三皇子莫屬。”
“退朝,朕現(xiàn)在就召老三過來。”丟下話,靳允狄起身便離了去。
讓靳墨言領(lǐng)兵去打仗的事,在衆(zhòng)官退朝後,傳入了其他幾個皇子耳中,幾乎沒有猶豫,他們一齊去尋了靳允狄,其目的只有一個,那便是,他們也要去河南打逆賊。
“你們都想去河南?”靳允狄擰眉問。
“是。”衆(zhòng)皇子應(yīng)聲。
靳允狄看著衆(zhòng)人,淡淡的道,“你們都未打過仗,若是前去河南,怕是應(yīng)付不來。”
此聲剛落,靳少海便出聲,“河南已有四城失守,兒臣雖然沒打過仗,可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河南百姓受苦,兒臣便是拼了命,也會打退逆賊!”
“兒臣亦是!”其他皇子跟著他開口。
靳允狄掃了他們一眼,又瞅著冷漠的站在一邊的靳墨言,幽幽的出聲,“老三,你爲(wèi)何不說話?”
靳墨言平淡的開口,“兒臣無話可說,此番不是父皇召兒臣來的麼?”
靳允狄有些悶,看著他道,“難道你不關(guān)心河南百姓的死活?”
“自然關(guān)心。”
“那你爲(wèi)何不出聲?”他追問。
靳墨言淡定的回,“不一定要說出來,纔算是關(guān)心他們。”
“你……”靳允狄眉角抽了抽,突然一咬牙,衝他們說,“你們都想去河南是不是?”
“是。”
“你們一心爲(wèi)河南衆(zhòng)民,讓朕從你們間挑一個人出來去河南,朕也難選,朕決定,讓你們一同去,比試的第二項便是,打敗河南逆賊!”
“你們可各顯神通,誰能夠征服河南逆賊,誰就能在這一比試勝出!”
“父皇,這是要咱們各自領(lǐng)兵麼?”靳冷意吶吶的問。
“不,兵力不可分散,決斷勝負(fù)的法子是,看你們的指揮,朕會派人跟著你們,等你們征服河南逆賊,朕會依著那人的回報,來評判你們的成績,最終給你們答案。”
他話才落,靳雲(yún)蒼便迫不及待的問,“父皇,咱們何時離開京城?”
靳允狄勾脣,沉著的開口,“你們回去收拾一番,等下就起身前去河南。”
“對了,第一項的題目仍然作數(shù),現(xiàn)在離一月不遠(yuǎn)了,朕還等著看誰能勝出。”
“是。”
果然,果然是這賤女人給主子下了藥!她就知道主子的突然改變不正常!
得到答案的白秋水一臉狂喜之色,可,以歡喜幾秒後,她不得不冷靜下來,雖然夜媚的人告訴他,主子是被下了藥,但是,他們也說,此藥無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不管麼?
不!她怎麼可以看到那賤女人那般得意,若主子一直如此,那她……
不成,她得去告訴主子這事!
白秋水去尋靳墨言的時候,他已經(jīng)派人收拾了行裝要去河南,聽她有話對自己說,靳墨言淡聲道,“有什麼話快說吧。”
“主子,你被宛側(cè)妃下了藥!”白秋水直白的開口。
“什麼?”靳墨言擰眉,似乎有些不悅,“你爲(wèi)何這麼說?”
“主子幾天前性子突變,屬下查覺不對,讓人去調(diào)查了,這才知道主子是被宛側(cè)妃下了藥纔會如此。”
看著她,靳墨言想也不想的回駁,“宛容不可能對我下藥!”
“主子從前是很討厭宛側(cè)妃的,可自被下藥後,主子就愛上宛側(cè)妃了。”
“你放肆!”靳墨言大喝。
白秋水跪下身子道,“主子,屬下不敢有半句謊話,主子不信可以問楊臨!”
靳墨言甩袖冷喝,“本王從未改變過,看在你一直忠心本王的份上,本王饒你一命,再有下次,別怪本王不客氣。”
“主子,屬下……”沒等她開口說些什麼,靳墨言已經(jīng)提步離了去。
白秋水一臉痛苦之色,在地上跪了許久,她才起身離開了原地。
幾個皇子領(lǐng)兵去河南是大事,在他們離開之前,京城大部分消息靈通之人都已知曉,他們甚至知道,此次行動,亦是皇帝對未來皇儲的第二次考驗。
“你說他們會打到京城麼?”仰望著天空,阮處雨淡漠的問。
夜歌睨著她,幽幽的道,“一時半會打不過來。”
“你的意思是,總有一天會打過來的?”阮處雨斷章取義的說。
夜歌朗聲輕笑,“是!”
“爲(wèi)何?不是有無憂王在麼?他應(yīng)該能對付得了那些逆賊吧?”
“幾個皇子同去河南,並非皇帝一早決定的事,早朝之後,皇帝受丞相之言,欲讓無憂王去征服河南,可聽了這消息,幾個皇子同時找了皇帝,都請求去河南征戰(zhàn),皇帝爲(wèi)顯公平,纔出了這一題。”
默了好一會,阮處雨道,“幾個皇子都忌憚無憂王,怕他搶了功,所以才請求一同前去?你說那些逆賊總有一天會打過來,是不是怕這幾個皇子暗地裡對無憂王下手,他一死,幾個只想爭皇位的皇子根本應(yīng)付不了逆賊?”
“你真是……一點就透,確是如此,無憂曾斷腿時便遭了數(shù)次暗殺,如今腿好,又正是爭位之時,怕是難逃一劫。”
看著阮處雨沒什麼表情的臉,夜歌挑挑眉頭,“他死了也好,免得我總擔(dān)心你心裡牽著他。”
阮處雨冷冷的看著他道,“我不曾牽著他。”
“不曾?這兩天你臉色都不好,多數(shù)時間在發(fā)呆,你敢說沒有想他?”他怕她又想不開,這才告訴她,無憂王可能被藥物控制了,哪知,她已從那老頭嘴裡知曉了實情……
阮處雨斂眉,沒有反駁。
這種默認(rèn)的態(tài)度讓夜歌心涼,他多希望她理直氣壯的告訴他,她沒有想他,可……
“我們也去河南吧。”沉寂半晌,阮處雨突然出聲。
夜歌瞪大眼,“你要跟他去河南?你……我不許,不許你去!”
阮處雨扯脣,“我不能讓小魚兒沒有親爹,哪怕我們不認(rèn)他,他也得活下去!”
“你不是關(guān)心他?”聽她說不認(rèn)他,他心裡好受了些。
阮處雨淡淡出聲,“我爲(wèi)何要關(guān)心他?不管他有沒有服藥,他傷過我後,我便決意與他再無關(guān)係,既然如此,我就沒有關(guān)心他的必要了。”
“那咱們何時去河南?”夜歌悠然發(fā)問。
“不急,明天再走吧,今天先收拾東西,再跟家裡其他人提前說一下。”
Wωω? ttκá n? ¢ ○
這次出行,阮處雨沒打算帶小魚兒。
跟他這麼說後,小魚兒憂傷了好長時間,可也僅此而已,阮處雨臨出門之時,他並沒有氣著不理她,而是念唸叨叨的跟她說了許久。
直到嘴說幹了,他才目送她離了去。
阮處雨本是想只帶夜歌出行,後來想了好久,又叫上了醫(yī)仙。
一行人坐著馬車,緊跟在行軍大部隊後邊走著。
急急行了幾天,靳墨言等人到了河南邊境,而後,靳墨言便率衆(zhòng)軍停下來紮營休息。
靳少海等人不解,對視一眼後,同時找著靳墨言質(zhì)問,“爲(wèi)何停下來?你可知河南的百姓正在受苦,咱們再前行一段路就能進入河南境內(nèi),你不急著去幫他們,竟然在這裡停下來了,你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