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賣價一路狂飆,到了四千萬的時候,叫價的氣勢開始減緩,這個時候已經(jīng)開始接近這一批花梨木的實際價格了。雖然這些參加拍賣會的人,不缺那幾個錢。拍賣會上,拍賣品一般都會比實際的市場價要略微高出一兩成。但是誰也不愿意當冤大頭不是。
不過雖然叫價的氣氛愈發(fā)緊張,價格依然在緩慢上漲。畢竟這樣的機會難得,這一次出現(xiàn)一批如此極品的花梨木,下一次想要碰到,可沒那么容易。這樣的極品花梨木,想來是有價無市。誰也不想錯失這一次機會。
“四千二百萬了,估計到四千五百萬就會交易成功。”來旺說道。
“那可不一定,有些想出手了現(xiàn)在還可能沒有報價呢。”羅瑾萱說道。
“不能吧?都這么半天了,他要是想買,到現(xiàn)在還不開價?”來旺說道。
“他們急什么?反正這又不是一口價,立即交易,最后不是還要報三次價格么?他們不想出手的原因,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真的稀罕這東西,多疑等到最后關(guān)頭出手拿下。”羅瑾萱說道。
羅輝明與邵叢姍沒有去管來旺與羅瑾萱,兩個年輕人說一點體己的話,他們兩個怎好意思去干涉?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這個樣子,羅輝明與邵叢姍雖然還在困惑將來干怎么辦才好,現(xiàn)在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來旺雖然是個農(nóng)民,卻一點都不簡單,將來羅家說不定還得靠他扶持。
越到后面,競拍便得越來越有耐心,十萬十萬的往上加。這個時候又參進來幾個競拍者,他們卻不緊不慢,價格依然十萬十萬的往上漲。
“五千萬!”一個坐在前排的六十來歲的老年男子舉牌。
“這位先生出價五千萬,真是非常豪爽。各位趕緊抓緊時間,現(xiàn)在的出價是五千萬。要是沒有人再加價,那么這一套極品花梨木將為這位先生所有。五千萬,第一次。”拍賣師說道。
“五千一百萬。”一直在競爭的一位男子舉牌。
“五千五百萬!”之前出價的老人再一次舉牌,這一次依然加價幅度極大。似乎這個價格依然是在他的料想之中。
老人勢在必得,讓全場的人極為震驚。都以為價格已經(jīng)上升到一個極致,但是沒料想到最后,價格竟然又開始向上飆升起來。
老人的連續(xù)兩次大幅度提價。立即淘汰了一大批競價的人。那些人早已是強弩之末。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放棄了。
“怎么樣?”羅瑾萱笑道。
來旺嘿嘿笑道,“怎么這么多有錢人啊?”
“百分之二十的人占有了百分之八十的財富,你說有錢人多不多?”羅瑾萱笑道。
“正好,我也吃吃大戶。”來旺笑道。
競拍價終于在六千萬的時候停止了上漲。
“真刺激!”來旺很是感嘆,原本以為自己在趙家屯也算有錢了,沒想到真正有錢的人根本就沒把錢當錢。
“你以后也有機會的。”羅輝明說道。
來旺點點頭。“一定會有機會。”來旺感覺到自己就是在星子落山爬山,好不容易爬上一個山坡,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依然是在高山的山腳下。
羅輝明沒讓來旺與羅瑾萱回去,而是去了羅家。這已經(jīng)是將來旺當自己女婿看了。
羅瑾萱見父母這樣做,心里自然很高興。不管怎么樣,羅瑾萱還是希望自己的愛情能夠得到家人的祝福。
“這一陣,一直忙著拍賣的事情。而且找的人太多,一直沒敢往家里住,那株人參拍賣還不知道會掀起多大的浪來。不過也好,要不是那株人參,哪來回來這么多的大人物。你的這幾樣好東西也賣不出這么好的價格來。”羅輝明說道。
“我們一開始也不明確那株人參的具體年份,等宣傳出去之后,便有人找上門來,可見那株人參并不是幾百年那么簡單。我這幾天根本不敢路面。等拍賣全部確定好了,反而清凈了。他們既然需要,就讓他們各展神通去搶好了。”邵叢姍說道。
“也就是說,等人參拍賣了,來旺又得大發(fā)一筆了。”羅瑾萱說道。
“可以這么說,不過我覺得,這么好的人參拍賣出去。有些不值得。錢可以賺,但是這么好的人參卻不容易碰得到。這也是為什么這么多人會找我的原因。每一次這樣的人參出現(xiàn),都會有大量的豪族現(xiàn)身。這些人參最終都是落到這些豪族手中。對于他們來說,能夠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這一次的人參拍賣出一個驚世駭俗的價格也不會有什么意外。”羅輝明說道。
“沒事沒事。這一株人參賣了。我再到山里去找一兩株,說不定還能找得出來。”來旺說道。
羅輝明苦笑道,“這種極品人參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你以為是種蘿卜啊!”
羅瑾萱與來旺相視一笑,卻沒有透露一丁點消息。
“你們先坐著,我去廚房給你們弄點好吃的。”邵叢姍說道。
“阿姨,還是我去吧。”來旺說道。
“媽,你就讓來旺去弄吧!他可是當過福旺家園的大廚的。”羅瑾萱說道。
“來旺好容易到我們家里來玩一回,哪能讓他下廚呢?來旺,你好好陪你叔叔聊聊,我雖然手藝沒你好,倒是也能做幾道菜,待會你嘗嘗阿姨的手藝。”邵叢姍自然不會讓來旺下廚。
羅輝明也向來旺招招手,“來旺,讓你阿姨去忙吧。過來跟我說說你農(nóng)場的事情。說說看,為什么你要到新西蘭去買農(nóng)場呢?據(jù)我所知,新西蘭不怎么種植水稻。”
“其實新西蘭也有一些地方具備種植水稻的條件,新西蘭雖然也是島國,但是不像澳洲那么缺水,這購買的這個農(nóng)場,就曾經(jīng)在那邊種植過水稻。”來旺說道。
“你為什么要到國外去種植水稻呢?國內(nèi)不是也可以么?”羅輝明說道。
“國內(nèi)的情況有些復(fù)雜,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與金錢,但是今年只增加了一兩千畝的種植面積。而在新西蘭,同樣的投入,面積可以上升數(shù)倍。這一個農(nóng)場,面積便已經(jīng)達到七千多畝。暫時滿足我的需求了。今年要是趕得及,可以出產(chǎn)兩季水稻。對我沖擊高檔大米的計劃有著非常的大的幫助。”來旺說道。
羅瑾萱也說道,“在黃石鎮(zhèn),已經(jīng)多次有人想到福旺集團分一杯羹了。這一次又是有人想對福旺集團下手。由于我的竭力阻攔,他們才沒有得逞,但是他們從來都沒有放棄。以后,福旺集團還會面臨很多麻煩。但是在國外,卻不用考慮這些問題。”
羅輝明點點頭,“但是畢竟趙家屯是你們福旺集團的大本營,要是真被人家控制住命脈,依然會對福旺集團有著極大的限制作用。”
“這個沒問題,既然我能夠在一年的時間里,將福旺集團做起來,那我就有足夠的信心在別的地方將福旺集團重新做起來。他們要真是跟福旺集團過不去,我們就把福旺集團遷走。”來旺說道。
“瑾萱說,你們最近準備去新西蘭?”羅輝明問道。
來旺點點頭,“這一次過去,準備接手農(nóng)場的事務(wù),我還想趕上今年的早稻種植呢。”來旺說道。
“嗯。年輕人多拼搏一下,也是不錯的。福旺農(nóng)園與福旺家園的核心就在于農(nóng)場。完全局限于趙家屯確實不安全。除了在新西蘭,還可以在別的地方做一些準備。這樣風(fēng)險就會小許多。”羅輝明說道。
“是的,現(xiàn)在資金充足,我還會繼續(xù)尋找合適的地方,建立福旺生產(chǎn)基地。國內(nèi)的環(huán)境條件對于農(nóng)產(chǎn)品有著非常大的局限。大氣污染與水污染使得很多農(nóng)業(yè)用地受到了污染。所以就目前來說,我還是準備將基地建到國外去。”來旺說道。
就在來旺努力向外擴張的時候,榔梨縣縣委常委在榔梨唯一的一家具備五星級賓館條件的榔梨賓館的會議室舉行會議,專門討論榔梨米糧公司改制的問題。
“我看這事情好辦,我們的糧食集團雖然經(jīng)營狀況不佳但是資產(chǎn)統(tǒng)計起來,至少有上億的資產(chǎn)。現(xiàn)在我們縣里的民營企業(yè)發(fā)展得不錯,尤其是黃石鎮(zhèn)的福旺集團,同樣是也是做農(nóng)產(chǎn)品,人家就做得相當不錯。福旺大米的價格賣到了九十八一公斤,即便是降價優(yōu)惠之后,依然有將近五十元每公斤。我糧食公司可以尋求與福旺集團合并。我們糧食公司資產(chǎn)遠超福旺集團,但是我們可以稍微退讓一步,只要求福旺集團的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就足夠了,而且我們可以給與福旺集團更多的特權(quán),比如在榔梨縣內(nèi)擴張上的方便,另外還可以適當給與稅務(wù)上的優(yōu)惠制度。”張安東說道。張安東是前任金國芳下臺之后,從廻南市空降下來的,之前是市長艾才的秘書。由于有廻南市市長這棵大樹,張安東的膽氣可比縣委書記肖維寧的還要大。
“這福旺集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展到星沙市,這件事情上面,他們未必同意。”肖維寧說道。
“為了全縣的發(fā)展,犧牲個別人的利益也是沒有辦法的。趙家屯趙來旺這個人,我了解了一下。當初遭了災(zāi),我們政府是進行過資助的。他的啟動資金,就來之于扶貧貸款。”張安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