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現(xiàn)在真的太擔(dān)心失去張秀娥了,而且秦公子來勢洶洶,這讓他的心中多少都有點不舒服。
如今得了張秀娥這樣一句話,聶遠喬就覺得一切都圓滿了。
他也是在感情上的事情太單純,并不是情場老手,所以容易因為張秀娥有一些情緒波動。
聶遠喬看著張秀娥道:“秀娥,我都知道的。”
張秀娥瞥了聶遠喬一眼:“我剛剛離得老遠都聞到醋味了。”
聶遠喬笑了笑,看著張秀娥的目光越發(fā)的溫和和深情,他雖然不愿意開口承認,自己有了吃醋這樣小氣的行為,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確是因為這件事有了醋意。
聶遠喬發(fā)現(xiàn),從最開始初嘗情滋味,到如今,他對眼前的這個小女人,是越發(fā)的放不開!
他一定要讓張秀娥成為自己真正的夫人!
張秀娥想了想開口說道:“你不是會聶家處理事情了嗎?事情處理完了嗎?”
張秀娥覺得,本來也不是多大一個事兒,聶遠喬實在沒必要千里迢迢的趕回來。
聶遠喬看著張秀娥說道:“無礙,事情我已經(jīng)處理的差不多了。”
此時。
聶家。
聶夫人正臉色鐵青的訓(xùn)斥著幾個人。
“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不過就是讓你們往外放點銀子,怎么就能讓聶遠喬知道呢?”聶夫人怒聲說道。
這幾個人都是聶夫人的人,這個時候大家都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吭聲。
這聶府這么大的一個家,這府上庫房里面當(dāng)然會有不少銀子。
把銀子借出去一些,等著收利息也是大戶人家常做的事情。
聶夫人也做了,但是她做錯了。
錯不是她往出借銀子,而是錯在她借的神不知鬼不覺,卻讓聶遠喬知道了。
這樣的事情聶夫人也不是第一次第二次做了,長久以來,她雖然說打理著這個聶家,可也不是全心全意都為了聶家好,她私下來把銀子借給賭坊,到期的時候收取一定的高額利息。
自然,賭坊用這個錢也沒做什么光彩的事情,而是借給了那些想賭,但是暫時沒錢的人。
總之,這是一件拿不上臺面的事情。
聶夫人把這些銀子借出去,得到的利息當(dāng)然也沒有放到聶家的庫里面,而是自己留下來了。
其實認真來說,聶夫人在女人之中,算是一個十分有想法的女人。
知道不要一門心思的扎進去為男人付出,當(dāng)男人的附屬,知道得為自己謀劃,留下足夠的私房。
這事兒她要是能偷偷做一輩子也沒什么,但是如今……東窗事發(fā)。
聶夫人這臉面上自然就過不去了。
這事兒不是旁人告訴聶老爺?shù)模锹欉h喬告訴的。
聶家雖然是地主,但是也不是那種魚肉百姓的地主,家風(fēng)還是十分清正的,像是聶夫人這樣的,私下里把銀子借給賭坊,并且存下了不少私銀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
聶家之前可沒有這樣的人!或者是有,比聶夫人高明一些所以沒有被發(fā)現(xiàn)。
總而言之,聶夫人這事兒是鬧到了明面上。
聶老爺作為一家之主,雖然說不怎么管內(nèi)宅的事情,但是這一次聶夫人算是觸犯到了他的底線了。
竟然用家里面的庫銀出去放錢!而且還是給賭坊!
這庫銀可不是用來給后宅用的!而是聶家存下來的!
總之,這件事聶老爺很是不快。
但是聶夫人到底是這聶府的夫人,聶老爺教訓(xùn)了聶夫人,并沒有給太多的人知道,這可關(guān)乎到聶家的臉面呢,總不能鬧到人盡皆知。
不過聶夫人的一切權(quán)力已經(jīng)被聶老爺收走交給聶遠喬了!
認真說起來,聶老爺對聶遠喬,一直以來都是有著些許的偏心的,不,也許不是偏心,或者是內(nèi)疚,有想要補償?shù)囊馑荚诶锩妗?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件事,聶夫人算是吃了大虧。
聶夫人此時是恨得牙直癢癢,聶遠喬回來的時候,她本以為就聶遠喬這樣沒什么用的病秧子是什么好對付的,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聶遠喬,和她之前知道的那個聶遠喬,已經(jīng)是完完全全不一樣的兩個人了!
若不是聶夫人肯定眼前的人這個人就是聶遠喬,聶夫人都要懷疑是不是有什么人冒充了聶遠喬。
“夫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大公子是怎么知道的。”有個人小聲說道。
“不知道?你們連一個廢物都防不住!真是連廢物都不如!”聶夫人臉色猙獰的罵道。
有人在心中暗自想著,這聶夫人不是也是沒想到這件事嗎?這個時候怎么只罵他們,不想想是不是自己露出了什么馬腳?
至于大公子……
之前的時候是什么樣的,他們還真是不清楚,畢竟這大公子不怎么出現(xiàn)在人前,可是現(xiàn)在他們卻是能感覺到,這大公子可不是一個好糊弄的。
做事果斷冷靜有想法!他們真的不是對手啊!
“你們都滾!都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們!”聶夫人罵了一會兒也累了,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就生氣,當(dāng)下就把人趕走了。
“春彩!你給我進來!”聶夫人又喊了一句。
春彩的臉上頓時帶起了幾分苦色,這個時候夫人正生氣呢,喊她進去能有什么好事兒?
就是算是再忠心的奴才,也不會總喜歡被人一直罵的。
春彩雖然面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什么,但是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不快。
“夫人。”春彩低著頭,看著聶夫人道。
聶夫人掃視了一眼春彩:“你家死了人?哭喪個臉做什么!”
春彩無緣無故出了一個刮落,這個時候當(dāng)下就說道:“夫人,是奴婢的錯!”
聶夫人又道:“最是看不慣你這沒骨氣的樣子!你知道那聶遠喬在做什么?”
她這一定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這個小孽種!她要讓他知道,惹怒自己的后果是多么的嚴重!
春彩小聲說道:“夫人,他已經(jīng)出門了。”
春彩這個時候不敢稱呼聶遠喬是大公子,擔(dān)心觸到聶夫人的霉頭,但是也不敢直接喊聶遠喬的名字,這要是給旁人聽到了,尤其是給老爺聽到了,那可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