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小喬的挑撥下,張家商量一致決定去找沐老爺子討個說法后,張小喬賣酸梅湯使人中毒的事也像瘟疫一樣蔓延的沒有后悔之地了。
張家找上門的時候,沐凡正看著醫(yī)術(shù)津津有味。
看著張小喬一臉得意的帶著張父張母找了過來,沐凡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
這是找麻煩的來了?沐凡挑了挑眉毛,看來有些人真是不長記性。
張父一進來就看見沐凡坐在哪里,手里拿著書,并沒有招待他們的意思,一向虛榮,自大的張父怎么忍得了。
而且眼前的人還是那個讓人不齒的沐凡,沐凡以往的那些糊涂事,張父可沒少在張小喬哪里聽說。
“你爺爺了。”張父一聲中期十足,并沒有絲毫要和沐凡糾纏的態(tài)度。
沐凡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伸出一只手,指了指里屋的方向,“里面了。”
張小喬見沐凡對自己父親都不尊重,頓時一股氣涌上心頭,正要發(fā)作,張父一把攔住了她,使了個眼色。
沐凡看著他們往里屋走去,放下手中的書,跟著進去了。
沐老爺子看見是張父張母,笑道:“親家,怎么有空來了。”接著又對著沐凡說:“沐凡,這是你三嬸的娘家,到點茶過來。”
沐凡見沐老爺子給她使了個眼色,心中也了然了。據(jù)說張家是老來得女,自然要比一般的孩子嬌慣一些,這也使張小喬養(yǎng)了個小姐身子,可是她有那小姐的命么?
沐凡倒完水回來就感覺到了,屋子里的氣氛一陣尷尬,按個的倒茶,最后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
看著張母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這屋里的裝飾,是不是閃過羨慕的目光,沐凡嘲諷的笑了笑。
“沐老爺子,這次這件事你是不是該給我們張家一個交代,”張父開口說道。
沐老爺子一聽這話,裝傻的問,“親家,什么事需要我給你個交代啊!”
張父冷笑一聲,“沐老爺子,何必和我裝傻了,整個清水村都知道了,難道你不知道。”
沐老爺子笑了笑,悠悠開口,“這茶啊!是我大孫女上次去山上采藥的時候順手采的,說是什么鐵觀音,我們這些鄉(xiāng)下人哪里識貨啊!今天剛好親家在這里我就讓沐凡拿了出去,讓親家?guī)兔ζ穱L一下。”
張父張母一聽這話,臉上露出了鄙夷,他們來了就給他們喝自己采的茶葉,還好意思說出來。
張小喬也覺得沐老爺子怠慢了自己的爹娘,本來就不好看的臉上又黑了一圈。
張父象征的喝了一口茶,驚奇的望著沐老爺子,連帶著看沐凡的目光的都不一樣了,“這是你采的?”
這話是對著沐凡說的,沐凡看著張父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審視的意味,點了點頭。
張父一愣瞬間又大笑,“好茶。”
張母和張小喬相識一愣,難道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張母用手肘捅了捅張父,一雙埋怨的眼睛意識著現(xiàn)在的她很不滿。張父也覺得自己失態(tài)了,畢竟今天自己是來討說法的,手中的茶杯一放,“沐老爺子,我也不拐彎抹角
了,你們陷害我女兒這個事是不是該有個說法啊!”
“親家,你這話怎么說,我們什么時候陷害老三媳婦兒了,”沐老爺子一臉疑惑。
沐老爺子不承認的態(tài)度惹腦了張父,張父一拍桌子,“沐老爺子,我好好跟你說,你別跟我打啞謎,裝什么不知道。”
這下沐老爺子徹底蒙了,他根本就不知道發(fā)什么了什么事啊!怎么他就陷害了老三媳婦兒了。
“張爺爺,你可不能一來就在我家大呼小叫的。”沐凡眨著大眼睛說道。
張父一向說一不二,突然被一個小輩,心里自然不好受,“你算什么東西,有你說話的地么?”
張小喬見沐凡被自己的爹指著鼻子罵,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沐凡冷笑一聲,“沒想張家的家教也就這樣,難怪?”
張母一直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談?wù)撍麄兗业募医蹋遣痪褪钦f她么?一口老血頓時往上沖,指著沐凡,“你一個黃毛丫頭有什么資格談?wù)撐业募医獭!?
“那你們又有什么資格在我家里大哄大叫。”沐老爺子緊張的看了一眼沐凡,沐凡回了一個安心的眼神,沐老爺子這才安心的坐在哪里不說話。
“哼”張父冷哼一聲坐在椅子上面,氣氛又回到最初的尷尬點。沐凡微微一笑,看著張父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今天來的目的,也知道你們怎么想的。可是對于那件事,我只能說的是,我們沐家問心無愧。”
張父震了震,明顯沒有想到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起話來有這樣的魄力。只不過,事關(guān)自己寶貝女兒的事,他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算了“你說問心無愧,你能代表你們整個沐家?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姑娘也敢這樣大言不慚。”
“大言不慚到說不上,只不過那酸梅湯恰好是我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制出來的,所以這話,我說應(yīng)該才是最有資格的。”
看著沐凡似笑非笑的臉,張父瞬間笑不出來了,轉(zhuǎn)頭瞪了一眼張小喬,這事他怎么不知道?張小喬被那一眼瞪的,頓時沒了底氣。
看著張小喬心虛的臉,張父就知道這事八九不離十就是這個小姑娘制出的,但是嘴上還是不服輸“就算是你制出的又怎樣,陷害了我女兒背上那么個不忠不義的罪名。”
沐凡看著張小喬那張心虛的臉不由得好笑,“張爺爺,您還是把事情弄清楚了再來跟我談?wù)撨@些應(yīng)該誰給誰一個說法的事吧!”
張父一臉疑惑的看著張小喬,像是在詢問,張小喬從小就是被張母寵大了的,突然站起來,指著沐凡大罵,“明明就是你,就是你給了我有毒的配方,不然我怎么可能把有毒的湯拿出去賣。”
一聽這話,張父剛剛消下去的火氣又冒了上來,眼神凌厲的看著沐凡,“沒想你年紀輕輕的,心思卻這么歹毒,小小年紀就學會了這些害人的手段。”
“親家,這話可不能亂說啊!”沐老爺子可不允許別人在他面前誣陷沐凡。
沐凡望著張小喬不知悔改的樣子笑了笑,“三嬸,我叫你一聲三嬸那是尊重你,你自己好好想想那配方真的是我給你的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沒有人比你自己
更清楚了吧!”
張小喬的目光閃了閃,一口銀牙緊緊咬住,“沒錯就是你給我的,就是你想陷害我。”
“哦!那我是什么時候給你的。”
“你是那天我們過來看爹的時候,中午給我的。”張小喬堅定的一口咬定。
沐凡得逞的笑了笑,“那天中午么?”張小喬堅定的點了點頭,“可是那天中午,我?guī)е逄m和沐雨在外面看鋪子啊!可沒有空給你什么配方。”
“你是讓沐雨給我的。”張小喬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狡黠的說。
“沐雨嘛?”沐凡假裝沉思的想了想,張小喬正當?shù)靡鈺r,沐凡抬頭一笑,“我怎么可能把那么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小孩子,三嬸是覺得我做事都不帶腦子的么?反正學堂也快放學了,我們讓沐雨和沐蘭過來對質(zhì),不就完了。”
張小喬一聽要對質(zhì),慌張的擺了擺手,“不,不能對質(zhì)。”
“為什么不能對質(zhì)啊!”沐凡假裝一臉天真的問了一句。又對著張父端莊的一笑,“張爺爺,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張父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像調(diào)色盤一樣,看的沐凡只想大笑。
張小喬抓住著她的最后一課稻草,“爹,你相信我,真的是她陷害我的啊!”
“三嬸,凡事都是要講證據(jù)的,你這樣平白無故的誣陷我,我可以去告你的。”轉(zhuǎn)身頗有大將風范的說:“我說問心無愧那就是問心無愧,你從我房間里偷走的秘方?jīng)]有問題,你可以拿去給大夫看,若問題出在那秘方身上,這事無論是不是我做的都算到我沐凡的身上,如何?”
“這話當真?”張父的眼神又暗了暗。
沐凡堅定的望著張父,身上并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所帶著的氣魄,“當真。”停了一會兒又接著說:“可若不是我,你們張家又準備怎樣了,我沐凡自認不會是那么大度的人。”
一聽這話,張父心中最后一點的希望都被磨完了,他不是年紀氣盛的年輕人,他知道什么樣的人在什么時候說的話最有底氣。
見這事慢慢轉(zhuǎn)了風向,張母急道:“總歸是你們害得我們小喬,沒事做什么酸梅湯,這種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
沐凡一笑,難不成這還成了她的錯了,“如果沒有證據(jù),張爺爺就請回吧!我就不留你們吃飯了。”
不緊不慢,不卑不亢,這是沐凡給張父留下的印象。
張小喬像是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一樣,依舊扯著張父的衣袖不依不饒的控訴著。只不過,沒有證據(jù),這一切都白說,畢竟他們又不是真真的貴族。
也許是沐凡的笑容太大了,導(dǎo)致張父一看到就推開了自己的女兒,還罵了一句,“不爭氣的東西。”氣哼的對著沐凡一記白眼后,便疾步離開這個讓他丟臉的地方。
張母見張父走了,帶著張小喬也追了出去,張小喬見自己的父親都不在幫自己,頓時心灰意冷,她知道自己這次算是玩完了,也不在掙扎,靜靜的跟著他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