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如今這證據(jù)可是都擺在眼前了,老太太,你總不能還死不承認吧?”李蕓一見季越淳手中的錢袋,當(dāng)即就認出了那是自己的錢袋。
當(dāng)初在里頭裝了一百五十文錢,還是當(dāng)時她閨女叫她留著用來買一點兒配菜的,只不過后來遇到老太太要奉養(yǎng)費,這才給了她,她如今卻是死不承認,好在小四將錢袋找了出來,不然的話,這事兒說不準(zhǔn)還真的就叫老太太這么無賴下去了。
季老爺子也不是不知道老太太是個什么人,說不準(zhǔn)也是起了貪了那些錢的心思。
不怪李蕓這么想,而是季老爺子事事都偏袒著大房和季老太太,只一門心思的壓榨他們二房供給大房。
季老太太見錢袋被季越淳給找出來了,當(dāng)即臉色一沉,道:“肯定是小四給偷走了,這孩子平日里就行為不端,之前還偷吃肉來著,我都沒有跟他計較,如今竟然都偷錢了,偷了錢,還誣陷到我的頭上來了。”
“你!”李蕓伸出手指指著季老太太,實在是沒想到,季老太太竟然無恥到了這種地步,都能將臟水潑到自己的親孫子身上。
“我怎么了?是小四偷了你們的錢,你們別想誣陷給我。”季老太太撇著嘴,依舊沒有承認的意思。
季非綿小心的蹲下身子,問季越淳,道:“你是什么時候見到奶奶將錢拿來的?”
“七日前,還給我娘分了一半,說是分贓。”季越淳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凡事在場的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還說是分贓,既是分贓,那就是一早就沒有打算告訴老爺子,而是打算獨自吞了。
依照著老太太的性子和自私,哪里會舍得分給梁氏,除非是原本想要自己獨吞了,但是卻是被梁氏撞見了,所以才會分給她一半。
季非綿瞇了瞇眼,道:“我說怎么大伯母為何會買了新的衣裳,原來用的是我們給的奉養(yǎng)費啊。”
“嘿!你說話怎么還夾槍帶棒的?這奉養(yǎng)錢既然是給了我們,那就是我們的了,我們拿來干什么,那就是我們的自由了,你還那么多話干什么?”梁氏從屋子里出來了,知道這件事算是被揭穿了。
她先是罵罵咧咧的出了屋子,緊接著就瞪了季越淳一眼,這個小兔崽子,只能吃不能干活的,如今竟然還幫著外人來害她。
季越淳被她瞪的一害怕,往季非綿的懷里縮了縮,小手緊緊的抓著季非綿的衣服。
季非綿感受到他是真的有點兒害怕,手指覆上他的手,小聲的安慰道:“別怕,我在這里呢。”
季老爺子見原本是養(yǎng)在老宅里的孩子,此時卻是對季非綿親近的很,感到恐懼都會聚到季非綿的身邊,不禁心中對季非綿更加厭惡起來。
自從她懷了孩子之后,就開始不斷的出各種事兒,如今連小四都對她親近不已。
季老太太如今是惱羞成怒,也不再繼續(xù)裝下去了,而是逮著了季越淳,就要伸手去打季越淳,且那一下子的力氣還不小。
季非綿見此,連忙拉著季越淳往后退了數(shù)步,差點往后仰過去。
“好啊,這是惱羞成怒了吧?竟然還要動上手了。”李蕓見狀,趕緊護到自己閨女身邊,一邊護著自己閨女,一邊對季老太太冷聲呵斥。
季銘志原本是在屋子里睡覺的,如今也是被這吵吵聲給吵得不得不出來了,見到李蕓竟是對季老太太叫罵著,對季明悟吼道:“老二,你看著也不拉著點兒,還在哪兒站著看,非得看著咱娘被你媳婦給氣暈過去才樂意嗎?”
季老太太一聽到暈過去三個字,心中一動,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就一副被氣暈過去的模樣,想要裝暈過去,但是又怕摔著自己,所以暈倒也是小心翼翼的,叫人看著只覺得頗為好笑。
李蕓見了忍不住笑道:“婆母,您倒是慣會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啊,大哥才說了氣暈過去,您這就要開始裝暈了?只是您裝暈也得裝的像一點兒,這又要暈,又怕自己摔倒,倒是叫我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季明悟聽著李蕓的話,用手肘戳了戳李蕓,小聲道:“別說了。”
李蕓卻是怒視了他一眼,“難道我說錯了嗎?”
季非綿只覺得她娘今日非常的霸氣,只是霸氣歸霸氣,這件事兒卻是也不能繼續(xù)鬧下去了,不然的話,老爺子一旦真的生氣了,怕是她孩子的族譜就沒戲了。
“事情就這么算了。只是那另外一半的奉養(yǎng)費都已經(jīng)被奶奶和大伯母分了,我們自然也就不必再給了。”
季老爺子聞言尚且還沒說話,一旁準(zhǔn)備這裝暈的季老太太卻是蹦噠了起來,道:“憑什么?那就是你們該給的。”
“該給的都給過了,不是已經(jīng)給過你了嗎?如今可是證據(jù)確鑿,您就別嘴硬了。”季非綿淡淡的道。
“你們不是都在鎮(zhèn)子上賺錢了嗎?都有二兩銀子在鎮(zhèn)子上租商鋪,就是多給個一百五十文錢又算的了什么?”季老太太說的振振有詞。
季非綿卻是被她氣笑了,道:“該給的奉養(yǎng)錢都已經(jīng)說好了,就算是有所延誤,也都一樣補上了,我們?nèi)缃窨墒沁€欠著別人不少錢呢,且租商鋪也是無奈之舉,若是奶奶覺得不該租商鋪,那您就每日給我們送過去送回來,每個月我可以給您一兩銀子,只要您不覺得累。”
季老太太正要答應(yīng),李蕓卻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只是婆母,這事兒得提前跟你說清楚,租鋪子的當(dāng)日就已經(jīng)沒有板車愿意拉我們了,因為覺得東西太重,您要是愿意的話,那就得自己推著去了,走到鎮(zhèn)子上,估計得走上四個時辰吧!”
季老太太聞言,皺眉道:“我這么大把年紀(jì)了,你們也能說出這番話來。”
“你大把年紀(jì)了,還能跑能跳的,我閨女身子重,還不能跑不能跳呢,怎么就必須得推著攤子了呢?怎么就不能租商鋪了?”李蕓冷笑道。
這老太太怕不是就盯著那二兩銀子了,半點兒不覺得她閨女身子不方便。
“我······她跟我能比嗎?”
“不能比,你是多了個零件,還是少了個零件?怎么就不能比了?”李蕓冷聲道。
季老太太聽不懂她口中的零件是什么意思,只覺得這話就是在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