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兩個債主
岑溪見到村長給她的婚書,上邊寫了:趙家獨子娶岑家女兒岑溪。岑溪看到自己的名字,這不是和現代的自己名字一樣嗎?哪個缺心眼的大舌頭,說她叫陳溪來著!
這下好了,岑溪將傻子楊樹接到了自己家。安排傻子和小啞巴住西屋,自己住東屋,這樣好照顧。
村長將戶籍變動交給鄉長,鄉長上報給縣里蓋印。只要蓋了印,岑溪這輩子就是趙家媳婦了。以后的姓氏面前,就加了趙字。
趙楊樹是娶媳婦,岑溪應該住進趙家的土坯房里。但是岑溪家還有個小啞巴要照顧,經過村長同意,將趙楊樹的東西搬了過來。
小啞巴看著傻大個趙楊樹,眉頭皺成了個川字。他才不要和傻子一起住,他堂堂
“小啞巴,以后楊樹陪著你,你也不會無聊了。春天到了,村里要忙起來春耕的事情。你們兩個在家好好玩,不要打架啊。”
趙楊樹瞪著小啞巴,他才不要和這個人玩。小啞巴同樣是這個想法,但是他想扮成啞巴,他就是不說。于是出現了像是斗牛一樣的場景,兩個人頭對頭瞪著對方。
“我剛說了不要打架,想打架的給我搬出去睡!”
倆人偃旗息鼓。
春雨毫無預兆的來臨,將岑溪曬在外面的被子打濕。
“媳婦。”
趙楊樹見到岑溪手忙腳亂的收被子,也去幫忙。
小啞巴則是抱著手臂站在門邊看著,一點要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三床被子,岑溪和趙楊樹各收了一條,還剩一條在雨中凌亂。
“小啞巴!你看什么呢?快收你的被子啊!”
小啞巴精神一震,那是他的被子!完了!嗖一下閃出去,將被子收回來,衣服頭發都打濕了。
“你這床,晚上不能蓋了。晚上你和楊樹蓋一條吧。”
不!他不要!
小啞巴將楊樹被子搶過來,將自己那條濕的塞給趙楊樹。
“小啞巴!”
他以為岑溪沒看到呢,結果被抓了個現行。不情不愿的跟趙楊樹換回來,賭氣一樣的將被子扔在火炕上。
“小啞巴,過來。”
賭氣,就不過去!
岑溪搖搖頭,她這都收養了兩個什么孩子啊。認命的走過去,拿著布巾給小啞巴擦頭發。村里人最怕生病,因為藥貴。
“村長已經把你的事情報上去了,應該用不了多久,你的家人就會找過來。我知道這里條件不好,你再忍耐一段時間。富貴人家的孩子,總是想離家出走,想要放飛自我。你是不是后悔了?”
氣氛烘托到這了,小啞巴眼珠轉了轉,回頭一下抱住岑溪。恩暖和。
“媳婦.媳婦”
趙楊樹氣呼呼的來扒小啞巴的手臂,不像他抱著媳婦。最后發現扒不開,索性也抱住了岑溪。
岑溪欲哭無淚。身上掛著兩個粘人精,她可怎么辦啊?
春耕時間來臨,村里開始忙碌起來。每家按人頭分,每人都有一畝三分地,需要去鄉里買種子回來種。以往每年村里種的,無非是玉米高粱和小米之類的。這些東西,普遍又廉價。因此每年的收成,也就夠自己家吃的。多余一些,賣了換些鹽巴布匹之類的。
長此以往,村里的人也就是這么茍活著。哪里敢想發家致富的事情,能保證不餓死凍死就行了。
今年岑溪在了解了這些情況以后,回去想了想,又在村子周圍轉了轉。
“村長,其實我們可以買一些菜籽,這樣一年可以收兩季。賣給鄉里或者縣里,絕對比只種每年那些糧食劃算。”
“這個事情我們也想啊,村里的土地沒有水澆灌,菜長不起來的。”
“村長,我看不遠處有一條河啊,可以用河水澆灌。”
“現在河里有水,到耕種的時候就沒有了。上游的村子,就將河水截住了。他們村子就種了菜,咱們啊,沒有水只能等下雨了。”
岑溪聽了,打算去上游村里看看。他們憑什么壟斷河水呢?
等去了一打聽,就明白了。原來那個村子里的村長,是縣長的舅子。縣長特批他們村,可以為了菜有好收成,筑堤壩截水流。說白了,就是有人撐腰唄。
種菜哪個村不能種,他們村不僅壟斷水流,更壟斷了別的村種菜補貼家用的路。這樣只會讓窮的村更窮,富的村更富。
岑溪看了看上一個村筑堤壩的距離,若是今年他們還在這里筑堤壩,她就挖條水渠出來。正好家里還有一堆竹子沒用,做個管道正好。
打定了主意,喜滋滋回家去。
“給我.”
趙楊樹的喊聲,讓岑溪知道倆人又在家打架了。小啞巴總是欺負楊樹,說了也管不住。富人家的公子,就是任性。他的家人還不來,也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
看著小啞巴那個屌屌的模樣,岑溪就可以想象出來,他在家是什么模樣了。
“你們兩個又打架?!”
小啞巴將手里的東西扔進趙楊樹懷里,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媳婦.”
趙楊樹將小紅花送給岑溪,那個正是他們成親那日戴過的。
“你怎么還留著呢?”
“媳婦戴,好看.”
趙楊樹說著,就想給岑溪戴在頭發上。
小啞巴覺得這一幕太辣眼睛,轉身出去了。
“咯咯咯!”
雞窩里傳出母雞驚慌失措的叫聲。岑溪嘆了口氣,小啞巴是上天派來折磨她的嗎?
趙楊樹家的兩只母雞,是他的寶貝。以前沒有人陪他玩,趙楊樹就跟母雞一起玩。聽到母雞的叫聲,飛快的跑出去。
得,又是一場傻子與啞巴的戰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