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不要哭,我沒有要把你趕走的意思,要不也不會引你出來……”
“你,真的不趕我?”越寧兒哭的好傷心,突然聽到胡小柯的話,立馬睜著一雙水眸,小意的看著她,惹得胡小柯都有點后悔去揭開她的真面目了!
胡小柯拉起她的手,“不趕你,只是,我姑姑家都是老實人,你,你怎么就相中了她們家?”
越寧兒撇嘴,看了看胡小柯,心道,這個死丫頭,雖然壞了她的好事,可是,突然發(fā)現(xiàn)她也不是那么讓人討厭,于是道,“喬明曦啊,那壞男人竟然出賣我,要不是我跑的快,就被那些人找到,然后抓回宮里了……”
“所以,你留下來是要報復(fù)喬明曦?”這是胡小柯唯一能猜出來的!
“嗯,當(dāng)然要報復(fù)他了,還親了我的嘴,我不只是要報復(fù)他,我還要讓他負(fù)責(zé)才行!”
胡小柯的腿一軟,差一點坐地上!
不是因為越寧兒要喬明曦負(fù)責(zé)的話,而是因為她說喬明曦親了她的嘴,這個太震憾了!
“你怎么不說話?”越寧兒看著胡小柯傻掉的樣子,伸手推了她一下,然后眉頭輕輕的鎖了起來,“你該不會是喜歡喬明曦吧?我告訴你啊,不-可-以!”
“咳咳咳!他是我表哥!”胡小柯差點被口水嗆死,“不過公主,喬家小門小戶,您如果只為了報復(fù),報復(fù)完就走吧,要喬明曦負(fù)責(zé),你別把他嚇跑了,寧安就沒有縣太爺了,算我求您,放他一馬吧……”
越寧兒雙手環(huán)胸,大眼瞇了一下,“你管的太多了!”
胡小柯毫不退讓,“我回去就告訴表哥,你是高陽公主!”
“不要不要,小花,求你不要,我向你保證,讓我再過兩天這種生活吧,我太喜歡了,一個月,不不不半個月,就半個月,我指定走還不行嗎?”越寧兒心道,這死丫頭剛才覺得不那么討厭了,這一轉(zhuǎn)眼……哼哼!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還這么張狂,等有機會的,非好好收拾她不可!
胡小柯點頭,“半個月啊,你說的!走吧,冉冉該等急了……”
胡小柯挽上她的胳膊,姐倆好的走出了琉璃室!
——
胡小柯跟白梓萱去了郊外,那個廢掉的廠房,借別人之手,花了幾百兩銀子,買了回來!
推開門看著滿是蜘蛛網(wǎng)與灰塵的屋子,兩人揮了揮眼前的塵土走了進(jìn)去!
入眼的便是堆了大半個廠房的灰黑色的布!
白梓萱搖頭,“這是秦鳳那女人被騙的那批布,結(jié)果什么也不能用,便扔這了!”
胡小柯點頭,“她們只看到大把的銀子賺到手里很輕松,卻不知道,這中間的心酸!”
“小花,你看這批布怎么辦,扔了怪可惜的?”
白梓萱推開一批布,這哪里能做女裝啊,就是男裝,也不能用用這種布啊,上不去檔次!可是布批的質(zhì)量還行,扔了還是不舍得!
胡小柯也愁,手里摸著這布,隨后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白姐姐,這布不如……不如咱們做成棉衣吧,然后,送到西邊,一來可以拿到一個好的名聲,二來,這批布也算是利用上了!”
白梓萱伸手拍拍她的胳膊,“還是你腦子夠用,看來,我是真的老了,這腦子反應(yīng)不來了!”
胡小柯笑笑,“其實,我也沒有那么偉大啊,那個石頭不是在西邊嗎,聽說冬天很冷,所以……”
白梓萱便笑,“好,我這就叫人,咱們重抄舊業(yè)的第一批衣服是軍中棉衣!”
胡小柯點頭,大小兩個女人便笑了起來,隨后兩個又看了看屋子,記下要補齊的東西,把門鎖了,便回了縣城。
——
制衣繡娘進(jìn)了廠子,開工做棉衣,胡小柯卻收到胡溫柔從福州寄來的信,看到信上的內(nèi)容,胡小柯眉頭不展,這五個丫頭外加一個胡十是什么意思?
福州郡里,胡欣柔約了房東去結(jié)算小院的租金,卻發(fā)現(xiàn)安素、安然、安美、安若與安慧外加一個胡十,六人仍舊住在這里,而且還做了大批的衣裙,把個胡欣柔弄的一愣,沒辦法,這個小院胡欣柔又給交了租金讓她們繼續(xù)住著。
因為她一時還不能回來,便寫了信寄給了胡小柯。
“怎么了?”苗氏看著她揪緊的眉頭,輕聲的問了一句。
“嬸子,你看……”
待苗氏看完了信,胡小柯便問,“嬸子你說這六人是什么意思?”
苗氏搖頭,“小花,不管怎么說,也算是主仆一場!鏢局這邊的生意也漸上正規(guī),制衣廠子里有你白姐姐,福州那邊,你還是親自去一趟吧。”
“嬸子,我沒辦法相信這些人!”胡小柯一面說一面從懷里掏出了一打厚厚的紙張,“這些是二十人的賣身契,可是說到頭來,只不過是哄我的東西而已,在他們的心里,我只是一個可笑的玩偶,哪怕有這些東西,他們也不是我的人,他們的心,沒在我這里,我還舔著臉去做什么?”
胡小柯說著,眼睛便紅了。
胡一十人第一次離開她的時候,她傷心過,難受過,因為她是真的當(dāng)他們是家人,更是好伙伴,只是,就像她跟冉冉說的,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她生生的被他們傷了,然后,他們又一次回來了,還帶了賣身契,而后她組建鏢局,胡一眼中的喜意,其實這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
只不過,安然五人為什么沒有走,胡十為什么留了下來,她此時真的想不通了!
“小花,雖然那幾個丫頭我相處的時間短,可是安若和安慧卻都是好姑娘,不多言不多語,我瞧著不像是你說那樣子……”苗氏拉過她的手。
“嬸子,你不知道,安好那次受傷我有多難過,可是,她與胡三之間的互動,以為我不知道,可我卻都看在心里,她們與上頭都有著聯(lián)系,唉……”
胡小柯嘆一句,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如今對于這些人,她就是這種感覺的!
“不管怎么樣,主仆一場,是聚還是散,還是當(dāng)面說清比較好,小花,去吧,雖然福州郡里的局勢并不輕松,可你還是要去面對的……”
胡小柯扭著手指,苗氏一語道破她最糾結(jié)之處,她到底是去還是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