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想,你認錯人了,我不是穆靈兒,我是趙水兒,是天女不假,但是,是天下人的天女,而不是爲你一個人的野心而存在的。你昏庸無道,好大喜功,從不將百姓的生死放在眼裡,你這樣的皇上,早該被人取而代之。你若是聽話,配合我們的計劃,還能在這個位置上多待幾年,要是不配合,那麼,你就只有死路一條,你選擇吧!”
“小丫頭說的對,你看看你治理下的檀夢國,邊界流民你管過嗎?受傷的將士你可有安撫過他們的家人?那些忍受自然災害的百姓,你可有銀錢替他們築壩建梯?還有四大家族的人,你過問過他們嗎?吏部有多少蛀蟲,你瞭解過嗎?禮品仗著太后撐腰貪污受賄了多少銀子你瞭解過嗎?……這些你都沒有,你只知道安排人攻打鄰國,奪去疆土,來滿足你一人不斷膨脹的私慾,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爲帝王。”
皇上被淳于丹睿的話語堵得無力反駁,一張臉,才大半天的時間,就變得滄桑了許多。
“你們憑什麼指責朕,這檀夢國的江山是朕的江山,朕怎麼做輪不到你們來插嘴。”他是帝王啊,怎麼允許被人說的這麼一無是處。
“是輪不到我們插嘴,可皇上你現在是我們案板上的魚肉,生死掌握在我們手裡,你說,我們有沒有資格呢?”
是啊,命在別人手裡,皇上咬著牙,也只能服軟,“朕答應你們,可以聽你們的安排,但是,你們必須把解藥交出來。”
淳于丹睿冷冷的笑了,“七步斷腸散,每隔三個月服解藥一次,超過一個時辰,便只有死。華佗在世也救不了你!”
“你們……”皇上手指著他們,氣得說不出話來。
“皇上,你消消氣,天下統(tǒng)一,不過是早晚的事,你治理下的檀夢國,要是能在你在位期間,變得富庶,百姓吃的飽穿得暖,說不定,你的青名還能載入史冊,被百姓稱讚歌頌,可要是你不配合,置百姓的危難於不顧,那麼,你到頭來,最多得一個昏君的稱號,名聲甚至遺臭萬年。現在,這麼好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趙水兒說的可是事實,做帝王的,無外乎在乎兩個東西,一個是實權,一個是名聲,既然實權無法掌控了,那麼名聲,可不能不要了。
皇上雖然氣憤,不甘,但是,趙水兒一席話,倒是點醒了他,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
“你們想要我怎麼做?”
淳于丹睿帶回人皮面具,給了趙水兒一個大膽說的眼神,她一張小臉,閃著異樣的光輝,這時候的趙水兒,除了美貌,更吸引人的應該就是她的自信了吧。
“改革!”
聞言,不但是皇上,就連淳于丹睿也露出一臉的好奇,他很期待,小丫頭這次,又會帶給他怎樣的驚奇呢?
“改革?你想要怎麼改?檀夢國哪裡需要改?”皇上拖著一具殘破的身體,躺在牀上,現在,他已經別無他求,只希望,能如他們所說,在檀夢國樹立一個好的名聲。
“重農商,興工業(yè)!簡單的說,就是……”
“皇上,皇上,不好了!”
趙水兒的話被一個公公尖銳的聲音打斷,她皺了皺好看的俏眉,一雙清冷的眸子望向來人。
淳于丹睿拉著她的小手,大掌撫平,“小丫頭,別皺眉,不好看!”
“不好看,你別看唄!”
“你這沒良心的丫頭,我是這個意思嗎?”
皇上自然發(fā)現了他們之前的關係,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村姑,不但在南柯國有層層身份,還有一個了不起的孃家,現在,竟還是南柯國戰(zhàn)神四皇子的心儀之人,這麼重要的人,自己怎麼就把她得罪了呢,要是,不是母后,說不定,他還能依靠天女,完成稱霸天下的夢想呢。
想到母后,皇上心中又是一陣憂心,要是,當年的事被挖掘出來了,他別說做一個傀儡皇帝了,就是連這個位置一丁點邊都沾不上了。
這樣一想,皇上頓時心中更加氣憤,遂對大呼小叫跑進來的小公公,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狗奴才,大呼小叫的作甚?有什麼事快說!”
小公公本來特別著急,進來被三個人凌冽的視線一掃,頓時後背直冒冷汗,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回稟皇上,大事不好了,南柯國鎮(zhèn)西大將軍帶著人要攻打皇城!”
皇上聞言,看向趙水兒。
簡直是一羣廢物,人家都到了皇城,下面的人,居然沒一個稟報,那些邊境的關卡難道是擺設不成。
皇上氣得不輕,趙水兒則興奮的笑開懷,轉頭對淳于丹睿道,“爹來了!是你告訴他們,我在這的嗎?”
“恩!這半年,他們很想你,知道你還活著,我就立馬去了書信。”
“皇上,這可如何是好,守城的將士,讓奴才問問,人是放進來還是不放?”
皇上黑著一張臉,責怪小奴才多嘴,放或者不放,有什麼區(qū)別?他們能抵擋的住人家鎮(zhèn)西將軍的人,也不至於讓人家兵臨城下了。
城門口,就在太子得知消息,準備到城門口一戰(zhàn)的時候,卻接到皇上的命令,放他們進城。
儘管太子非常的不解,也只能遵從皇命。
幾個已經有自己府邸的皇子,根本就不知道宮中發(fā)生了何事,只知道,今天宮門口禁嚴,不準進也不準出,裡面的消息,出不來,外面的人想知曉,也進不去。
趙興富帶著趙子龍還有幾個親信進了皇城,其餘五萬人,則駐守在城門外,一進城,才得知穆家一門被抓,自己的女兒,也被困在皇宮之中,兩人頓時怒氣沖天,直奔皇宮而去。
今日的宮門口,冷冷清清,看見皇宮宮門大鎖,必定有重大的事情發(fā)生,平常老百姓也不敢在宮門口滯留。加上,現在天色傍晚,落日的餘暉已經普照在這座皇城,該回家的早已經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