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伯的來歷什么的歐陽旭風都避而不談。
好吧,這個男人還是欠調教,對自己保密留了一手的。
這一點邱秋倒也理解,畢竟他是死過一次的人。
歐陽家族說是家族,實際上只余下他一個人支撐了。
當年的通敵之罪滿門抄斬誅連九族。
用關嬤嬤的話說,將喜經營的東西交給歐陽旭風,關鍵的時候可以保歐陽家族。
保命的玩意兒他自然要捏在手中的。
既然如此,邱秋也不再勉強。
她有她的事干。
邱秋打聽到錢莊在這個時代也好批準。
開銀行當然也是能賺錢的。
錢賺錢就更容易一些。
而邱秋要開的錢莊不是單純的在云中郡,她是要在大宇上下全國各州縣全面開花。
十來萬兩銀子開錢莊,聽起來絕對是笑話。
可是,邱秋就是敢干。
她已經想好了策略了。
拿別人的錢來生錢,那才叫本事。
開錢莊最開始的就是吸引人來存錢。
而這一點于邱秋來講是很容易的。
她手下的那些作坊鋪子什么的都是信大嫂的。
大嫂讓你們將錢進存進正通錢莊,這些人自然奔走相告了。
有了這種前提條件,邱秋興奮的摩拳擦掌。
一邊讓歐陽旭風上折子給皇帝老子通報一下,他家不安分的夫人想要掙倆錢花花。
而這個折子很快就送到了戶部去了,讓他們斟酌處理。
戶部尚書許大人也是老謀深算,之前一直還想方設法想與歐陽將軍打好關系,苦于沒有機會。
這次球踢到了自己腳下,順手順腳一下就入了門。
邱秋將招集的一百零八個掌柜集中訓練安排。
然后讓毛掌柜通知下屬管事給添置鋪面。
不到三個月批文下來之時,邱秋的錢莊已萬事俱備只等開業了。
正通錢莊,正規,從一從止,守一而止。堅守正道,正確發展,主持正義;通,沒有堵賽,有路可達。
邱秋為錢莊取名正通,那可是絞盡了腦汁才取出來的。
六月六,大吉大利,宜開市安門出行,大宇上下一百零八個正通錢莊在辰時同時點燃了鞭炮火熱開張。
云中郡自然也不例外。
攤子鋪得過開,邱秋還是很忐忑不安。
好在慧星時不時的給自己穩心神,從上到下從里到外給自己分析一番。
總之呢,肯定不會虧錢。
也是啊,她邱秋都要虧錢了這生意誰都別想做了。
店門大開笑迎八方客。
云中郡第一個存錢的客戶就是朱掌柜。
這人早已賺了個盆滿缽滿,此次存的是六萬兩銀子。
開張大單,大吉大利。
邱秋親自給他辦了存款。
“朱大哥,感謝支持。”邱秋十分動容。
人說起來是獨立的,可是,真正辦事的時候才會知道還是要靠朋友。
朋友多了路好走,這事兒一點兒也不假。
“弟妹啊,咱們誰跟誰啊,大哥有今日全靠了你的提攜。”朱掌柜擺了擺手:“別的啥也不說,我已經給所有酒坊的管事說了,以后一口香的錢只認正通錢莊,通存通兌,方便快捷。另外也給那些生意來往的伙伴去了一封信,確保沒有大問題。”
“大哥……”看看,人脈就是這樣來的。
一口香不僅僅賣酒,還賣酒精啊,生意來往包括了朝廷太醫院,也就是說,如果他打點的得好的話,很快就能做上朝廷的生意了。
邱秋辦完了朱掌柜的存款項目就邀請他去后院喝茶。
二人自然就錢莊的發展商談了一番。
“也是弟妹如今不缺錢,否則我都想要參一成股了。”朱掌柜知道眼前的女人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開門砸店的女人了,但是,她身上的氣勢依然是沒變。不對,是變得越來越強悍。
背靠歐陽旭風,她的生意做大做強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朱大哥說笑了。”正通錢莊是邱秋真正意義上的獨資企業,她可不想再由誰參進來:“朱大哥當是知道的,阿風那點俸祿真正是養不活我們這么多孩子,我呢,又恰好喜歡折騰,不如就做點事補貼一點家用。事情能不能成還靠大哥和朋友們支持。”
沒辦法,一切皆因為自己缺錢,沒道理種下一棵搖錢樹還任著人來采。
邱秋也不怕黑了歐陽旭風,她確實有三兒兩女要養大,所以得生財有道才行。
錢莊不是光存錢,還要放貸的。
這比民間放水的利息要低得多,而且還更安全有保障。
“好說好說。”朱掌柜哈哈大笑,邱秋說的推辭話他豈能聽不出個所以,只不過不揭穿罷了。別的且不說,單是一口香每年分紅也近萬兩了。
又不是銷金窟,哪有缺錢的道理。
更何況,這個女人在京城的生意也做得風聲水起的。
邱秋在這兒喝茶,京城愛相隨也有人喝茶。
“難怪她不回京城不理本宮。”長云公主看著聽著貼身丫頭的匯報:“這是怕本宮又去摻一腳。”
“主子,那您……”自己家主子的面子這人都要落下,也太過份了一點吧。
“罷了,本宮有本宮的事忙。”人比人得氣死人,長云公主雖然很忙,慈善堂的事為她贏得了很好的聲益,連皇兄都表揚了幾次。但是,空閑下來,特別是每每聽到邱秋的消息時心里還是很癟悶。
同樣是女人,自己什么也不比邱秋差。
站在高處看一看,卻是差得很遙遠。
沒有男人寵,沒有兒女繞膝下,更主要的是,她也沒有魄力闖天涯。
正通錢莊,遍布全國上下。
這樣的勢頭皇兄居然都默許了,可見,這夫妻二人圣眷正隆啊。
真正得意幸福的人非邱秋莫屬。
長云公主也只是感嘆兩句,有人卻是咬碎了一口銀牙。
沒辦法,和離已近四年時間,也是高不成低不就寄居李府。
父母倒沒說什么話,但是,私下里已經聽到了婆子和丫頭的閑話。
大嫂從來不是一個善類,只不過有爹娘彈壓不敢強出頭罷了。
不過既然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了。
李佩玲心生一計,喚了身邊的丫頭如此這般吩咐一番。
“小姐,這樣好嗎?”那可是大少爺了,李府未來的當家人。
“有什么好不好的。”李佩玲輕蔑的冷哼:“我哥那性子,見了女人就邁不開腿,沒有這個也會有那個,與其這樣,還不若讓我得點好處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