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指著旁邊的一間小小的耳房道:“你要是不嫌棄和我這老婆子一起住的話…”
夏雲霓笑道:“怎麼會怎麼會,感激您還來不及呢!”
兩人就這麼一說定,夏雲霓便住了進來。
大娘姓夏,和夏雲霓是本家,久而久之,夏雲霓也叫她爲夏大娘。
夏大娘是一個很能幹的人,整個屋子裡只有她一人,聽她提起自己的老伴兒很早便就離開了她,而自己的孩子前幾年徵兵加入了朝廷的軍隊後,不久便戰死了,兒媳一聽到這個噩耗後不久也便去了。
現在整個家中只有夏大娘孤身一人。
夏雲霓聽說了她的事情後也頗有感慨,一個老婆婆現在沒有後人贍養不說,自己做點小生意還要被朝廷壓垮!
更何況自己的兒子還是死在朝廷的軍隊裡。越這麼想,夏雲霓就越佩服夏大娘,也因爲這樣,夏雲霓月時跟夏大娘親密。
顧景天因爲上次那件事後,便沒有再出現在夏雲霓的眼前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才讓他離開。
失落是肯定,有些時候夏雲霓就在想,爲什麼他不在執著一點呢,說不定自己也就跟著他走了啊!
可是沒有可是,他走了,日子照樣還是的過下去!
因爲怕官兵像上次那樣時,夏雲霓已經兩三天沒有去市集,就待在家裡好好的研究製作自己的妝品。
夏大娘今日回來的比較早,揹著自己的揹簍,打開大門便喊道:“雲霓,今日我還剩些豆腐,可以做盤菜!”
夏雲霓趁著夏大娘進屋,趕忙迎接她道:“今日如何?那些官兵還在哪兒?”
夏大娘對著她搖搖頭,道:“不曾。”
這幾日她都叫夏大娘留意一下那些官兵,就怕又遇到上次之事!現在看來,自己出去也應該沒有什麼事情。
夏雲霓想了想,這幾天應該沒事兒了!
做好準備後,夏雲霓第二日就拿著自己的妝盒還有一些剛研製出來的妝品就走上了街。
上次因爲那幾個人鬧事,自己的作戰計劃因此失敗,今日怎麼說也必須成功才行!
她還是找到上次那人的胭脂小鋪,笑著問著女子道:“上次沒有成功,今日可還行?”
那女子也笑道:“姑娘,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這麼些天,你去哪兒了?”
夏雲霓不好意思的摳了摳腦袋,道:“在家裡呢,就怕又遇到上次那事兒!”
那女子道:“幾日沒來了呢!”
夏雲霓也點點頭道:“是啊,不知今日可否?”
那女子又笑了起來,道:“上次姑娘著實讓我等驚豔了一把,現在姑娘可在我們這裡還算小有名氣呢!”
啊?就因爲上次畫了畫顧景天嗎!
夏雲霓還真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出名了,她笑道:“這敢情好啊,如果有人問起,就宣揚一下我的名號!”
那女子也笑道:“是呀,還有人說姑娘手藝這般精湛想要拜您爲師呢!”
這當然就更好了!
夏雲霓不停地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聽她這麼一說,那女子也問道:“姑娘願意收徒?”
畢竟誰不靠手藝吃飯,一旦有了徒弟,那就意味著很有可能自己就沒了市場。
於是她不肯定的再三問了問。
夏雲霓還是點著頭,道:“我當然願意收徒!如果不嫌棄的話!”
“哎喲,姑娘你不早說!那好,今兒我就把這話傳出去!讓他們都跟著你來學學!”那女子道。
夏雲霓笑著點點頭,自己這樣不僅可以傳授手藝也能掙錢,何樂而不爲呢!
兩人詳細談論了收徒事宜,雖然她不挑,但是有些時候也得看看人品,不是?
夏雲霓回到家中已是天微微黑了,她見夏大娘早就炒好了菜等在一旁,忙歉意道:“夏大娘,這麼晚了一定餓壞了吧!真是不好意思!”
夏大娘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覺得夏雲霓爲人心善,雖然年輕但辦事嚴謹處理得當,相處下來更是喜歡這個女子。
夏雲霓高興的跑進屋內,又不知夏大娘會不會同意她的提議,只能小心問道:“夏大娘,你可願意我在這裡招徒弟?”
夏大娘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問道:“徒弟?”
不是出去賣妝品了嗎,關土地什麼事情?
夏雲霓點點頭,笑道:“今日有許多人願意拜我學藝,我想既然有人願意學的話,那我就教!”
夏大娘謹慎道:“你可考慮清楚了?萬一徒弟能超過你,你可能就…”
她的擔心不無道理,這個時代已經沒有幾個人願意廣收徒弟了!
夏雲霓知她的意思,便笑道:“大娘你擔心的問題,我也想過!可是難道就要因爲這個原因就不招學生嗎?那學堂裡的老師又是怎麼回事?那些小孩子又怎麼學習知識?”
夏大娘道:“既然你已經想過這些,我多說也無益!你願意做就做吧!我這個院子也就這麼大,也不知道能不能裝下許多人!”
夏雲霓一點兒也不擔心這個問題,就那日看見她化妝的人也不過是十來人的樣子,更何況願意學這門手藝的,又能有多少人!
她道:“你放心!夠了夠了!”
既然夏大娘願意,那她也就放心了!
這麼一說定,說完晚飯後,夏雲霓就躺在被窩裡詳細制定明日的小小測試!
畢竟收徒弟怎麼也得有個程序不是?
顧景天趁著明日無事,便帶著貼身暗衛朝著東部走去,雖然這幾天沒有在夏雲霓的身邊,但他是在放心不下便也安排了暗衛私下保護她。
上次那幾個官兵也不知道有沒有收拾利落,還會不會找她麻煩,總而言之他現在不親眼去看一看,著實讓他放心不下。
這幾日,他都在想自己這麼殷勤地做著這些事情,還不讓她知道,他到底是爲了什麼?
因爲她還有利用的價值?想了想好像不對,那是因爲什麼?
好想他們之間的關係其實早就變了一樣,而現在的自己對她這樣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他現在也搞不清楚了!
他只知道自己有些時候很想她,有些時候又怨她,但總的來說,他還是想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