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陣的刺痛傳來,老張頭頓時汗珠滾滾如同雨點落下。
“張大爺,您能忍住嗎?”
阿彩見到這狀況,趕緊用老張頭的毛巾給他擦拭汗珠。
老張頭已經(jīng)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只能望著阿彩點點頭。
阿彩也有些擔心,望了一眼楊天,只見楊天閉著眼睛,身邊涌起了一股白芒,化成銀針狀,在他的面前懸浮著。
“破……”
楊天的眼睛就像x光一樣,能穿透到老張頭的身體內(nèi),清晰的看見他肝臟的變化。在真元氣的鼓動之下,那些壞死的肝臟組織,硬化如同結(jié)痂一般的細胞組織,開始變化,紅血球增多,瞬間將那些變異的細胞組織吞噬。
楊天知道老張頭正在恢復中,猛然睜眼。
老張頭和阿彩都嚇了一跳,楊天的眼神在猛睜開的那一剎那,閃過了一絲白光,如同黑夜耀眼的星辰一般,閃爍不定。
疼痛過后是一陣一陣的舒爽感,肝臟的疼痛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楊天長出了一口氣,收功。
“好了……”
老張頭簡直不能相信,這么快,困擾了他多年的肝病就這樣被治愈了?
“好了一半。”
楊天微微一笑,然后拿出筆。
“有紙嗎?”
楊天望了一眼阿彩,阿彩趕緊點頭,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平時給病人記測量溫度和血壓的表格。
楊天將表格反過來,背后是白紙。
刷刷刷……楊天寫出了一份處方。
“張大爺,這是一張中藥的方子,您到藥鋪去抓些中藥,快則三個月,遲則半年,您的肝病一定能好轉(zhuǎn)過來,不過,酒以后盡量少喝。”
楊天將方子寫完后,遞給了老張頭,將筆合攏,叉在了上衣的口袋中。
老張頭看著方子,手直顫抖。
“張大爺,您把酒戒了吧。”
阿彩對老張頭也很關(guān)心,知道老張頭的身體并不是很好,本身有糖尿病,還有支氣管炎,雖然楊天今天一下就給他治好了兩種病,但畢竟年紀大了,飲酒對身體極為不健康。
平時阿彩總是跟著西醫(yī)在一起,耳濡目染,對飲酒也是深惡痛絕,在潛意識中被那些西醫(yī)們灌輸了萬惡酒為首的思想,聽到楊天只是讓老張頭少喝,并沒有說完全不能喝,心里也有些不滿,不過楊天剛剛展現(xiàn)出了絕頂醫(yī)術(shù),她也不好當面駁斥,只能旁敲側(cè)擊。
老張頭尷尬瞟了一眼楊天。
楊天淡淡一笑,望著阿彩,他明白老張頭的意思,阿彩這個丫頭雖然看上去溫柔可愛,但很有原則,所以老張頭也怕這個丫頭。
“阿彩,白酒沒你說的那么可怕,張大爺年紀這么大了,老人最容易得的病就是老寒腿,傷風引起的支氣管炎等等,少量飲酒能幫助血液循環(huán),對身體是有益的。”
楊天解釋了一下,阿彩氣呼呼的,心想,自己不讓老張頭喝酒是為了他好,你倒好,居然說能喝!
“謝謝你啊,楊神醫(yī),你真是神醫(yī)啊。”
“不用,張大爺,您好好的休息吧,我先過去了,還有個朋友在醫(yī)院,需要我的照顧。”
楊天起身就準備告辭。
老張頭平時起床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這次居然一骨碌就從病床上爬了起來,把老張頭自己都嚇了一跳,嘗試著活動了一下腿腳之后,更加興奮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年輕了二十歲似的,渾身都帶勁。
“楊神醫(yī),別走。”
老張頭從自己旁邊的柜子中取出了一個紙包,遞在了楊天的手心里。
楊天不知道是什么,只是感覺沉甸甸的,打開紙袋一看,里面是一包錢,一沓一沓的紅票子,都是一萬一扎的。
“張大爺,您這是干什么?”
楊天臉色一變,有些不好看了。
“你治病,而且還治好了我的痼疾,我當然要給醫(yī)藥費啦。”
一愣,楊天臉色緩和了一些,然后將紙袋塞回給老張頭。
“張大爺,這錢我不能要,今天您不是找我看病,所以我不收費,我之所以給您治病,是因為您情況危險,在這種狀況下,醫(yī)生治病救人是應該的。”
楊天微微一笑,望著老張頭。
“但我的肝腹水你也治好了啊!”
老張頭傻眼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醫(yī)生看病不要錢的。
“那只是隨手的事情,并不太費事,就當是我們認識一場,我祝您老長壽吧,這錢您收著,改日,我楊天要是開了診所或者是醫(yī)院,您們有三病兩痛的,到了那兒,再給錢,現(xiàn)在不需要。”
楊天微微一笑,將錢放進了老張頭床頭的柜子里。
“好人啊……”
老張頭老淚縱橫,望著楊天,緊緊的握住了楊天的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張大爺,要是還有什么事情,來找我,我在xx病房。”
楊天其實并不是有事,只是剛剛的時候,老張頭吐了他一身,他現(xiàn)在渾身不自在,想找個地方好好將身上洗洗,換件干凈衣裳。
老張頭本來想好好感謝一下楊天,但看楊天去意已決,也不好強留,他倒沒有想到是因為自己吐了人家一身,人家現(xiàn)在要忙著去洗干凈,只能依依不舍的目送楊天離開。
“好人啊……”
這是老張頭第二次說這樣的話。
話音落地的時候,楊天已經(jīng)過轉(zhuǎn)角,見不到人影了。
“楊神醫(yī)……”
楊天急匆匆準備回病房去洗洗,正好張麗玲的病房內(nèi)有洗澡間。
剛剛轉(zhuǎn)角走出了幾步,就被后面?zhèn)鱽淼穆曇艚凶×恕?
楊天回頭一看,叫他的是那個嬌媚的小護士,阿彩。
“什么事?”
楊天望著阿彩,撓撓頭。
“楊神醫(yī),你的身上弄臟了,到我的宿舍去洗洗吧,有現(xiàn)成的熱水。”
阿彩雖然覺得這樣的事情理所應當,但畢竟她還是個沒結(jié)婚的小丫頭,說這樣的話,總難免讓人遐思,所以小臉紅紅的。
“謝謝你,不用了,我朋友在這邊住院,我到她的房間去洗洗就行了。”
“哦……楊神醫(yī),認識你很高興。”
小護士見到被楊天拒絕了,有些楞然,心頭有點小失落,不過還是熱情的將手伸了出去。
“嗯,我也一樣。”
楊天將小護士那柔弱無骨的小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后,轉(zhuǎn)身離開。
楊天的身影消失在了轉(zhuǎn)角,阿彩愣了好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看著楊天的背影失神了,小臉微微一紅,阿彩往自己寢室的方向走去。
回到了張麗玲的病房里時,張麗玲依然睡的很香甜。
藥已經(jīng)給她吊上了,楊天簡單的看了看,是一些鹽水和消炎的,楊天也就放心了,這些東西配合治療還是很好的。
楊天渾身難受,準備往洗澡間去,一晃眼就見到張麗玲床頭柜子上的水果。
誰來了?
楊天一愣,看著這放在上面的水果籃,他知道一定是有人來看望張麗玲了。
張麗玲的朋友?沒見她通知啊,怎么知道的?
楊天想了想,左右巡視著,見到?jīng)]人,也不管了,身上太難受,洗干凈后,他感覺會好點。
一推門,楊天低著腦袋就進去了,忽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
如遭電擊……楊天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