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二)
“恭王,你若在朝堂上如此張狂,來人將恭王叉出去,并且禁足一年,罰俸一年。恭王妃未盡到王妃的本分,罰閉門思過,抄經(jīng)書一年。若有再犯,定不輕饒。”皇帝氣的一疊聲的一連下了兩道圣旨。
“父皇,以其讓你在京城看著兒臣眼氣,不如就罰兒臣回西北封地吧。”趙銘軒氣死人不償命的又給皇上奏了一本。
“父皇,兒臣覺得五哥提議甚好,父皇不如好人做到底,就讓兒臣和五哥去那西北邊境,受那風(fēng)霜之苦,也好長長記性,免得以后辦差再出錯了。”趙乾誠又適時的添了把火。
把個慕太師給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滿朝的其他文武大臣,確實想笑又不敢笑,最憋屈的就是慕太師,好像他家的孫女兒慕傾城,那就是地里的爛白菜送人都沒人要。
這事若是被慕傾城知道,只怕又要碎一地的瓷器。
此時的慕太師是恨不得讓趙銘軒碎尸萬段,看來這梁子是結(jié)定了。
趙銘軒皺起了眉,目光黯然深沉的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才道:“太師既然要聽,那本王就將原委說于你聽。希望聽過之后,太師能放過本王,莫要再繼續(xù)糾纏本王。”趙銘軒說的很是委屈。
聽著聽著,慕太師眸底的光漸漸的陰沉起來,擱在桌上的手也漸漸的捏成拳頭。
他知道恭王趙銘軒固執(zhí),并且很愛他的妻子,是京城有名的妻奴,可沒想到她居然能固執(zhí)到那種地步去。
誰家的姑娘嫁入恭王府,他就那姑娘莫名其妙的消失或者是生病。他也真敢。
一轉(zhuǎn)眼一個月過去——
即將迎來晉國皇帝趙翼五十歲的壽誕,舉國歡慶,就連四方諸國也都派了使者前來道賀。
據(jù)說,諸國這次皆是派了皇子、公主前來,想
恭王府
由于皇帝趙翼生辰宴臨近,趙銘軒也早出晚歸的忙碌。
各國使者紛紛前來,作為皇子。他自然有許多事要去做。
那些皇子公主們前來的目的。劉雨欣也聽了一些。若說她一點想法都沒有,那是假的。
自家男人儀表非凡又深受器重,若是不被人喜歡。那那個人多半都是個瞎子。
這和親,就是各國之間為了建立和平、友好、親睦關(guān)系的一種外交手段,在古代,最常見不過。
電視看多、小說看多了。她心里哪能沒有一點膈應(yīng)?
連著好幾夜,她睡覺都顯得很不安穩(wěn)。前兩日。趙銘軒倒沒怎么注意,但隨著皇上壽誕越來越近,他發(fā)現(xiàn)自家女人越來越顯得心煩意亂
。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神醫(yī)可說了這女人懷孕那情緒可是極不穩(wěn)定的。而做為家人,也只得順勢而為。
這晚上,趙銘軒抱著劉雨欣。見她皺眉久久的都未入睡,忍不住的就問了出來:“是不是為夫這幾日未在家中。你心里不樂意了?”
除了這個,他還真想不出來她心煩意亂從哪兒來。
他也想回來多陪陪她,可是宮中最近事務(wù)繁忙,他當(dāng)真是一點空都抽不出來。
原本想把她帶到宮里去的,一來自己不用來回跑,二來也能找些機會陪著他,可是又怕她在宮里住不習(xí)慣。宮中本就是個不讓人省心的地方,他還擔(dān)心她在宮里受人欺負。
劉雨欣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什么話都沒說。
最近她估計是閑出毛病來了,所以才總是胡思亂想,他不在家,她總會想著他是不是去陪什么美人公主去了。一想到那些自己場面,她心里就覺得難受犯堵。
可是又不敢說出來。有時候她甚至恨自己,怎么就嫁了個這么優(yōu)秀的男人,害得自己總是提心吊膽、胡思亂想。
看著她冷漠的背影,趙銘軒有些摸不著頭腦。
貼上去將她撈到懷中,看著她假意閉上的雙眼,有些不解,也有些哭笑不得。
“是不是我不在府中之時有人欺負你了?”照理說不該才是!府中雖然還有劉雨欣留下的幾個女人,可若是她們有不安分之舉,劍和風(fēng)早就向他稟報了,更何況以她的性子,那幾個女人敢欺負她,定也討不到半點好。
劉雨欣有些煩躁的想從他懷中掙脫開:“別煩我,趕緊睡。”
簡短的幾個字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泄露了她極度不好的心情,趙銘軒深邃的眼眸緊緊的看著她的臉,看似平靜的容顏卻寫著‘心煩’兩字。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沒讓她掙脫掉,他眸色微微一黯,貼近她耳旁說道:“有何事你就對為夫直說,可好?”這都擺出一張怨婦臉了,他哪里還睡得著?
劉雨欣皺了皺眉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反應(yīng)過度了,這才緩了緩了神色:“趕緊睡吧,明天你還要早起。”
那語氣雖然柔和了,可態(tài)度卻依舊生疏,趙銘軒俊臉一沉,坐起了身將她給抱了起來,垂眸看著她:“不說清楚,那今晚就別睡了。”
說完,他低頭就要去親她,卻被劉雨欣一把將他腦袋推開。
“你煩不煩啊?你要再這樣咱們就分開睡,免得打擾彼此休息。”
聞言,趙銘軒的臉冷了下來。
將她下巴抬起,目光冷颼颼的瞪著她的臉。連分開睡這種話都說出來了,還說心里沒事?
劉雨欣被他瞪得頭皮有些發(fā)麻,應(yīng)該說心里有了一絲心虛
。貌似是她吃多些了在沒事找事……
抿了抿唇,她撇開眼:“早點睡吧,我困了。”
“我不困。”從來沒見過她這般樣子,他哪里睡得著。
劉雨欣瞪眼,不過在對上他格外陰沉的目光時,她又撇開。
兩人就這么僵持著,但那道盯著她的視線實在是太滲人,不得已,她只好板著臉跟他攤牌。
“好了我說還不行嗎?你這幾日是不是在宮里陪那些外國公主們?”
問出這句話,她撇開了臉,自己都覺得有些丟人。可不問,她心里不踏實啊!
“……?!”趙銘軒先是一愣,但很快的就反應(yīng)過來,看著她別扭的小樣子,冷硬的嘴角突然咧開,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笑的問道:“就為這事跟為夫鬧別扭?”
“怎么,不行?”
趙銘軒哭笑不得。敢情這幾天將她冷落在家,她沒事都在自己給自己找氣受?
“是不是擔(dān)心我被哪個女人給勾走了?”知道她心中所想,他不由得打趣起來。
劉雨欣皺眉,將他臉推開。
“呵~”趙銘軒隨即將她雙手捉住,低頭在她唇上偷了一個香,“估計我現(xiàn)在解釋再多你都不會相信,反正我也想時時刻刻看著你,不如明日你就和我一同進宮,看看我身邊有沒有女人?”
聞言,劉雨欣這才緩了神色與他對視:“你不怕我影響你做事?”
趙銘軒含笑的看著她:“比起讓你在家中胡思亂想,為夫?qū)幵笌阍谏磉叄獾檬裁磿r候你給為夫扣一個不該有的罪名,那該如何是好?不過在宮里,你一定得保護好你自己。”
劉雨欣忍不住的笑了。不錯,悟性還挺高的!
“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們早些睡。”說著話,趙銘軒撲過去將她壓住。
“睡覺就睡覺,你壓我做什么——唔——”翌日
坐在去往宮里的馬車內(nèi),劉雨質(zhì)一身小太監(jiān)裝扮,靠在趙銘軒臂彎里不停的打瞌睡。
看著她那迷迷糊糊沒睡醒的樣子,趙銘軒就覺得好笑。同時也為自己昨天不厚道感到不好意思。
她若早說她想進宮,他早就帶她去了,明明心里不放心,卻死要面子不肯說,只知道在家胡思亂想。吃味是好事,可是也不能胡亂的冤枉他啊。
抱著她的手臂緊了緊,讓她腦袋穩(wěn)穩(wěn)的靠在自己胸前,這一路上,他眼里都盛滿了笑意。
跟著自家男人進宮之后,劉雨欣才知道這幾天自己過得有多無趣。
別說在自家男人身邊見到一個美女了,就連一個帥哥都沒見到
。
也不知道禮部的人都是怎么選進的,全都是些半百的老頭。這接待外來賓客好歹選些年輕的中看的吧?
趙銘軒這幾日都在禮部負責(zé)安排接待諸國使者一事,由于來者頗多,他自然不可能去挨個接待,只需要安排下去,讓其他人負責(zé)就行。
從早上到晚上,她就看著自家男人一直忙碌不停,不是忙著批閱各大臣呈遞上來的折子,就是與人商量某些細節(jié)。作為臨時小跟班,她也不好意思游手好閑,于是也勤快的幫他打下手,磨墨或者幫忙送送文書折子。
雖說她這臨時小太監(jiān)吸引了眾多的眼球,可大家看著她動作麻利,人也勤快,又是恭王親自帶來的人,雖然覺得有些眼熟,可也沒說什么。
這樣一天下來,劉雨欣非但沒抓到自家男人被什么人勾引的場面,反倒把自己累得夠嗆。
晚上,趙銘軒也沒帶她回府,而是在宮中住了下來。
心疼她勞累,尤其是現(xiàn)在她又懷有身孕,更是重點保護對象,第二天說什么也不讓她跟著自己去了,讓她在臨時住下的寢宮里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