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也是。”四妹聞言點頭,側(cè)頭看輕煙正好奇的看著她們姐妹,頓時道,“郡主,我們的家務事,讓你見笑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自然規(guī)律,沒什麼可笑的,我雖與李家二小姐未曾蒙面,但有你們念著她,我覺得,她應該是一個幸福的人。”輕煙輕笑,
“說出來不怕大家笑話,輕煙家裡也算不上多好的人家,可兄弟姐妹們卻個個懷著異心,每每看到堂嫂與姐姐們相處和諧,輕煙心底,其實極爲羨慕。”
“郡主這話說的,我們小時候因爲家境貧寒,不知多麼渴望有個好的家庭,輕煙羣主再怎麼樣,也比我們要好啊?!?
人的注意力一旦被轉(zhuǎn)移,好像身體的承受能力就自然的加深一般,四妹跟輕煙聊上了,手上動作沒停,可輕煙硬是沒再喊疼。
直到將輕煙整隻腳都撮紅了,藥水也用大半,四妹才停下手,“看這樣子,藥水已經(jīng)完全的進入皮膚,接下來你不要亂動,好好的休息一晚上,明兒應該就能消腫了。”
“多謝石夫人了,雖然這腳看起來很腫,可這藥水真是好,涼涼的,我現(xiàn)在一點都不覺得疼。”
“這藥水中是妹夫自己配的,只此一家,別無分店,你若要謝,還得謝妹夫去。”四妹輕笑,“當然,妹夫與五妹一向公不離婆的,你要謝五妹,效果也是一樣的。”
聽到四妹這麼說,輕煙果然看向五妹,“多謝堂嫂。”
“都是自家人,不要客氣?!蔽迕煤粗p煙。
因爲輕煙受傷,需要靜養(yǎng),大家夥兒聊了一會兒天后,就讓她躺著休息,不要再走動,等老王妃回來,看到輕煙的腳受傷了,少不得的又是一陣慰問。
第二天,大家要去大殿燒香,老王妃詢問輕煙是否要同行,“若是要同行,我便讓人擡你過去?!?
“去上香哪兒能擡著過去的,這樣不誠心,而且堂哥的藥酒非常的厲害,我的腳已經(jīng)消腫了大半,而且一點兒都不疼了?!陛p煙捏捏自己的腳踝,雖然還有點點的疼痛感覺,但她覺得已經(jīng)不影響自己的正常行動了,
“我自己走過去就好了?!?
“那好吧,如果有不適的地方,就要說出來,不要自己忍著?!崩贤蹂?。
“好?!?
大家整裝出發(fā),爲了顧忌輕煙,整個隊伍都走得比較緩慢,幸好後院的廂房離大堂不遠,而且一路過去都比較平衡,輕煙沒有壓力的跟上大家的步伐。
到了大堂,才發(fā)現(xiàn)裡面空無一人,原來方丈進行了安排,不讓人打擾王府的女眷上香,這算是一種特權(quán)。
五妹前世的時候也有過爲數(shù)不多的去上香的經(jīng)驗,因爲是趕在節(jié)假日,所以上香的時候特別多的人,裡面煙霧弄得人的眼睛直流淚非常的難受,像這樣的專場,她還是第一次碰到,不由得感嘆權(quán)力果然是種好東西。
大家對於神明都相當?shù)木次?,所以跪拜得十分的虔誠,大堂門口有解籤的大師,上完香之後,老王妃就說每人去拿一根籤,然後找大師解籤。
五妹學著大家的樣子搖晃竹籤筒,卻不小心將整筒的竹籤都搖了出來,裝上重新之後,又是搖出一大半,立馬就沒了興致,“看來菩薩覺得我沒有必要解籤,我就不解了?!?
“娘子,我一直以爲你是無所不能的,原來也有難著你的事兒啊?!睏钫\在旁邊看著,好笑道,“來,我教你。”
“不解了,你自己解吧?!蔽迕脫u搖頭,大堂裡的煙味讓她有些不舒服,“我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
“那行,我跟你一起去。”楊誠一聽五妹說不要解簽了,自己也沒興致,馬上跟上。
“你們?nèi)ツ难e?”老王妃看著兩人往外面走,連忙問道。
“娘子說有些不舒服,想到外面呆一下?!睏钫\回答,“你們自己解籤吧,我們就不解了?!?
“那好吧?!崩贤蹂勓渣c頭,五妹的身體更重要,小兩口不解籤,她還能幫他們解。
“現(xiàn)在好點兒了嗎?”楊誠帶著五妹走出殿外,問道。
“舒服多了?!甭勚迈r的空氣,五妹點頭,剛要深呼吸一口氣,突然衝過來一個兩三歲的小女孩抱著她的大腿,嘴裡還喊著孃親,
“孃親孃親,你去哪兒了,軟軟找不到你,都快急死了。”
“孃親?”五妹錯愕的看著抱著自己的小女孩,“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的孃親?!?
“孃親,你怎麼換衣服了,好漂亮啊。”軟軟疑惑的看著五妹。
“難道她孃親跟你長得很像?”楊誠聞言看著五妹,五妹從小就跟他在一起,有沒有孩子他最清楚了。
“你不怕是我偷偷生的啊。”五妹跟楊誠開著玩笑。
“在我的眼皮底下嗎,你當我傻啊?!睏钫\輕笑,彎腰將小孩從五妹的腿上拉下來,“小朋友,這是我的娘子,不是你的孃親,你認錯人了?!?
“軟軟,軟軟……”
軟軟見到陌生的男人,嚇得正要喊叫,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回頭一看,頓時傻眼的在五妹和自己孃親來回的看,怎麼會有這麼相象的人?
聽著有人著急呼喊,五妹自然的也看了過去,這麼一看,頓時也驚住了,怎麼有跟她這麼相象的人,多的不說,七分像卻是有的。
“軟軟……”
“孃親我在這裡。”
聽著女兒的聲音,女人連忙撲過來,一把抱起女兒,“軟軟,孃親不是跟你說過不要亂跑嗎,這外面這麼多陌生人,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
“孃親,有兩個孃親。”軟軟小手指向五妹。
“什麼?”順著女兒的手指,軟軟娘看了過來,頓時驚住,“你……”
“你……”五妹也是看到這人的時候驚住了,她對這人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你叫什麼?”
“我原名叫李二妹。”軟軟娘回答之後,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直接將名字告訴了陌生人,不由得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