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昭在田淼淼的臉上根本看不出害怕的神情,他無奈一笑,這個小妮子,心可真大呀!
像她這般大的小姑娘,不都應該躲在男子的羽翼之下的嘛,她倒好,什么都是自己做主。
“你什么時候能夠依靠依靠我?我就在你身邊,別一個人往前沖。”承昭忍不住叮囑著她。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我堅強的后盾嘛,放心,我搞不定的時候,肯定會讓你出力的。”田淼淼正說著,又咦了一聲道,“別轉移話題!剛不是說了嘛,要是田成才非要把一切算我頭上呢?”
承昭好笑地彈了她的額頭一下,才說道:“不是還有個田成聰嗎?他是個聰明人……”
田淼淼摸著額頭,瞪了承昭一眼,才輕喃一聲:“田成聰?”
她對這個人不是特別了解,只知道他一時都在縣學,基本上都不回川環懸,即便回來,也只是關在房里用功讀書,她對他的印象,僅限于聽說。
“田成聰可是個聰明的人,你別看他不在家,估計沒多久,這事就會傳到他耳朵里面。”
“你認識他?”
“不認識,可早晚都會認識。”
承昭的確不認識田成聰,但他有調查過田興旺一家,甚至于川環崖的每一個人,他都讓人調查了一遍。
田成聰此人,據說五歲啟蒙,十一歲就進了縣學,到如今讀書已有不少的年頭,外人眼里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據說今年必定能考中秀才。
聰明的人,自是清高,更何況還被寄以厚望。
“看來,是時候見識一下這位未來秀才了。”田淼淼喃喃自語道。
“怎么?怕了?”承昭看著她若有所思的樣子,好笑地在她眼前擺擺手。
田淼淼回過神來,把他的蹄子拍走,沒好氣地說道:“我有什么好怕的?赤腳的不怕穿鞋的!這種讀書人,自詡清高,愛惜羽毛的很,若知道自己娘名聲壞了,自然會想法子彌補。”
“他必然想救田陳氏的,可田陳氏是塊爛泥,扶不上墻。”
“所以不如直接舍了,還能到田姚氏那頭討好處,畢竟想要金榜題名,還得花錢。可若他真能金榜題名,田陳氏的名聲,豈不成了詬病?”
“休妻即可。”
“……我本來還想用他和田成才對付田姚氏和田金葉的,果然,利益大于一切呀!”
“田金葉好辦,她必定會嫁給王二麻子的!”
“咦?你做了什么?”
“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承昭將他的俊臉往田淼淼身前湊了湊,很沒臉沒皮地索吻。
田淼淼皺著眉頭,看到越湊越近的小白臉,手掌把他的俊臉推開,轉身就走了。
誰稀罕他告訴她了!
聽他的語氣,估計田金葉和王二麻子的親事很快就能定下來,她只管拭目以待即可。
哼!
承昭看著田淼淼離開的傲嬌背影,算了,他的小貓兒,他寵著。
“事情辦好了。”身后傳來黑一的聲音。
承昭點點頭,輕笑地追上田淼淼。
次日,田淼淼早上在后院檢查了一次菜園子,又除了些雜草,燒了些空間水,才作罷。
此時的后院,其實還是之前茅屋的后院,只是白宅設了圍墻,把之前的后院劃到了白宅,之前的茅屋此時也正在推倒重建中。
眼見沒有多少事情,新院子越來越有生機,一片綠綠的地里,種了好些種類的菜,當然,在白氏眼里,那些菜她根本沒有見過,不過長挺可人,她也是有些安慰的。
田淼淼干好這些,準備去一趟田有地家,她對白氏說道:“娘,我去一下五叔家,昨天晚上我把發豆芽菜的方法跟五嬸說了,準備這幾日過去教一下,以后豆芽菜的營生就交給他們了。”
“也好。”白氏倒沒有說什么,雖然覺得這個營生自己做也不錯,可一想起淼姐兒說的王力家和后院的蔬菜,她也就歇了。
若她不是雙身子,她也可以做活,可如今只能靠淼姐兒和承昭,啥都抓手上也沒有那精力,不如報答村長田有地的恩情,交出去了事。
“早去早回。”白氏看著出門的田淼淼,小心地囑咐著。
“娘,我知道了。”
田淼淼想一個人去村長五叔家的,反正也沒幾步路,卻不想承昭還是跟了上來。
“不要老是跟著我呀,白宅還在建設中,你也去盯一下唄。”她忍不住嫌棄承昭,老跟著她,她不煩的嗎?
“黑一會盯著。”承昭默默地跟上田淼淼的腳步。
“什么都交給黑一,他有三頭六臂嗎?你到底開他多少工資呀,這么死心踏地跟著你,對他有什么好處?還什么都聽你的。”
田淼淼忍不住吐嘈著,像黑一這樣的高手,淪落到當監工的份上了,怎么也不見他罷工呢?
“回頭給他加工資,你記得提醒我。”
我勒個去!
工資愛加不加,讓她提醒個毛線,跟她有半個銅板的關系嗎?
田淼淼實在是丟不掉這個跟屁蟲,眼見村長田有地家就要到了,也不再和承昭練嘴皮子了。
“五嬸,在忙呢?”她進門的時候,就五嬸正在曬衣服。
“呦,淼姐兒呀,來啦!快快快,坐。”五嬸一見田淼淼進來,趕緊招呼她。
“別忙了,五嬸,我就是來看看你昨天泡的黃豆的。”
“在這里呢。不過淼姐兒,回來我家老頭說了,我們不能要這個活計,而且……”
“五嬸,我娘都同意的事兒,你就別再推了。咋兩家還得長長久久地處下去的,別因著這豆芽菜給生分了。”
“你娘知道了?”
“自然!”
五嬸這才安下心來,她和田有地就是生怕田淼淼自作主張,白氏若是蒙在鼓里,他們還大張旗鼓地發豆芽菜,搶了她家的營生,到時可就難堪了。
“對了,淼姐兒,你知道嗎?今兒王二麻子去田興旺家提親了,田姚氏松口答應下來了。”
“什么?五嬸怎么知道的?”
王二麻子,真是個人才呀!田金葉這么難啃的骨頭,都讓他給拿下了?
狠人一枚呀!
話說,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田淼淼倒是好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