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區(qū)一個莊子
莊子的主人從兩年前來到這裡,帶著他的妻子、兒女,一開始還有人來探望,也有御醫(yī)過來,漸漸的,這裡來的人就少了,但是最近,又有幾輛華麗的馬車前來。
馬車停下,守門的人立即上前,“奴才見過殿下!”
“你家公子呢?”爲(wèi)首的男子問。
邁步走進(jìn)了院子。
許瀚宇坐在輪椅上,見到男子,輕輕的喊了一聲,“太子殿下!”
“你好些了沒有!”太子問。
“老樣子!”
許瀚宇溫和一笑。
當(dāng)年回來,荀沐陽沒怎麼他,路上卻被別人刺殺,若不是左四、左五,他怕是連活命的機(jī)會都沒有。
至於這一輩子不能走路,這樣子也挺好。
遠(yuǎn)離爭鬥、混亂,帶著妻兒住在這裡,餘生不說榮華富貴,至少安穩(wěn)。
“你知道我爲(wèi)什麼來!”太子道。
坐在許瀚宇身邊。
“我,愛莫能助!”
是真的愛莫能助。
兩年時間過去,他對荀沐陽越發(fā)的不瞭解,就是對外界,他也不想去管,也管不了。
“瀚宇,以你的本事,就算不良於行,依舊可以爲(wèi)我出謀劃策,你又何必……”
“殿下!”許瀚宇輕輕打斷了太子的話,“您回吧!”
他沒有告訴太子,這一場爭奪,只要懿王荀沐陽想做皇帝,只要皇上醒來,就宛如鏡花水月般,一切都該回歸到原位。
“你……”太子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剛要說點(diǎn)什麼,有人在他耳邊低語兩句,驚的他臉色慘白,“回宮!”
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太子殿下,許瀚宇輕輕嘆息。
又何必如此。
“相公……”溫氏輕喚。
許瀚宇看著她笑,“不必?fù)?dān)憂,與咱們無關(guān)!”
溫氏微微頷首,眸光微閃,想說點(diǎn)什麼,最終卻什麼都說不出口。
而此時此刻的京城正德門
“懿王殿下回京,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懿王殿下回京,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懿王殿下回京,閒雜人等速速讓開!”
爲(wèi)首一隊(duì)人,從進(jìn)入城門那瞬間,就帶來一股子濃郁的血腥氣,他們的馬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毛上面一塊一塊的結(jié)痂,都是血塊,馬蹄踩在地上,都是一個一個的血印子。
街道行人紛紛讓開道路,就算心有疑惑,也不敢多看一眼。
一輛馬車快速的從他們跟前跑過,帶著濃重的血腥氣,有人甚至看見那馬車都在滴血,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流。
懿王殿下這是遭遇了什麼?
刺殺嗎?
可這個時候,誰敢刺殺他?太子、皇子?亦或者是別的王爺?
“懿王殿下回京,閒雜人等速速讓道!”
這一聲一聲的,馬車直接在宮門口停下,守衛(wèi)還想說什麼,荀沐陽已經(jīng)下馬車,直接一鞭子甩過去,打在人臉上。
“滾!”荀沐陽怒喝一聲。
已然邁步進(jìn)了宮。
那被打的人跪在地上,心中暗罵晦氣。
但這個主的脾氣是真不好,他也壓根沒攔,就被甩了一鞭子。
摸著帶血的臉,火辣辣的疼。
荀沐陽這纔到了養(yǎng)心殿,太子連忙出來攔住他,“五弟……”
荀沐陽看了太子一眼,聲音又冷又沉,身上一身血腥氣,“怎麼?太子要攔我?”
“不,不是,是你身上這樣子,怕進(jìn)去衝撞了父皇……啊!”
荀沐陽卻是一腳把太子給踢了出去,“哪有如何?再唧唧歪歪,休怪我不客氣!”
直接邁步進(jìn)了養(yǎng)心殿。
太子摔在地上,恨的咬牙切齒。
一進(jìn)了內(nèi)殿,皇后、貴妃都驚了一笑,荀沐陽只淡淡看了她們一眼,便到了龍牀邊,看著昏迷不醒的皇帝,深深的吸了口氣,在牀邊跪下,“父皇,兒臣回來了!”
那些妖魔鬼怪,通通都會現(xiàn)形。
“請雲(yún)先生進(jìn)來!”
皇后忙問,“可是神醫(yī)雲(yún)先生?”
荀沐陽看了她一眼,便不再看第二眼。
氣的皇后臉色鐵青。
這個混蛋,怎麼就不死在外面,爲(wèi)什麼還活著回來了?
雲(yún)浮落快速的進(jìn)宮,給皇帝把脈。
“皇上是中毒了,慢慢的清了毒,人便會醒過來!”
荀沐陽微微頷首,看向皇后、貴妃,“等父皇醒了,我再慢慢的查,無論是誰加害了父皇,我都會將她們千刀萬剮!”
“……”
這一日,皇城變天。
多年不歸的懿王殿下血腥歸來,迅速把控皇宮,無論朝野上下怎麼說,怎麼叫囂,他都沒有任何的妥協(xié)。
此時此刻的他,宛如一頭憤怒的野獸,誰也不敢去招惹,只等著皇上醒來。
太子依舊監(jiān)國,處理政務(wù),但這天域王朝的天,已經(jīng)開始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