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拿出背篼里的白菜、蘿卜看了看,恩,確實是很新鮮,而且賣相也非常好,特別是這個小白菜,看起來翠綠欲滴、水嫩嫩的,而且一個蟲眼也沒有。
要知道這時候可沒有后世的農(nóng)藥化肥,一般殺蟲可都是用草木灰,或者是家里的孩子沒事自己去捉蟲的,像這種沒有蟲眼的白菜簡直就是少之又少。 www ●тtkan ●C○
但僅憑這樣還是難以打動自己,畢竟放到明天早上,再水嫩也會變得和普通的小白菜沒什么兩樣的。
見掌柜的面露猶豫之色,顏歡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將放在上面的菜挪開,露出下面鮮嫩的小黃瓜。
黃瓜不算什么稀罕事物,可是現(xiàn)在是四月份啊,一般農(nóng)戶家四月份黃瓜都還沒撒種呢。
看到這黃瓜,一直興致缺缺的掌柜終于露出了激動之色。
做生意講究的就是一個搶占先機,有錢人吃的也不過是個新鮮。
黃瓜雖然不罕見,但是一般黃瓜都是在七月才有的吃,就算偶爾有幾家種的早的,那也早不過六月去,現(xiàn)在才四月份,自己居然能看見黃瓜,怎么叫他能夠不激動。
連忙目光爍爍的望著顏歡說道:“姑娘,不知道你這黃瓜怎么賣?”
這下可把顏歡問倒了,自己還真不知道該賣多少錢,別說賣菜,自己買菜都沒買過,哪里知道價格。
但面上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一臉無害的看著掌柜的說道:“掌柜的說個價格吧,能賣就賣了。”
掌柜的看了看顏歡,想了想,開口說道:“十文錢一斤。”
顏歡遲疑了一番,心里對于這個價格有些沒底。
也因為顏歡的這一番遲疑,讓掌柜的以為顏歡對于這個價格不滿意。
咬牙想了一下,伸出兩個手指:“二十文一斤,不能再多了。”
顏歡一愣,倒是沒想到因為自己的一個遲疑,價格翻了一倍,這個價格應(yīng)該也是個實誠價了,自己再拿喬就顯得有些不識好歹了。
笑著說道:“掌柜的是個實在人,只是我這些菜既然都一起背了來,還望掌柜的都給收了,不然我又得背回家了。”
掌柜笑著點了點頭。
白菜和蘿卜都是五文錢一斤,魚二十文斤,黃瓜二十文一斤,黃瓜能賣出肉的價格,讓顏歡也很是意外,果然是物以稀為貴啊,難怪后世那么多大棚的反季節(jié)蔬菜水果呢。
掌柜的一齊給了顏歡七百文銅錢,其實顏歡自己算了一下,大概也就是六百五十文左右,卻沒想到掌柜的會多給自己五十文。
拿起多出來的五十文,退給他說道:“掌柜的給的價格已經(jīng)是很高了,我可不能再多拿了。”
看著眼前這個鄉(xiāng)下丫頭能有這樣子的骨氣,倒是讓掌柜的沒有想到,笑著推回顏歡伸過來的手,笑著說道:“不瞞姑娘說,老朽有一事相求,你要是不收這錢,就是嫌錢少。”
其實顏歡心里已經(jīng)猜個十有**了,但自己這個忙卻是注定幫不了了。
還是堅持將銀錢遞了回去,笑著說道:“掌柜的可是想讓我在黃瓜沒出來前繼續(xù)給您接著送?”
掌柜的眼前一亮,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不費勁,笑著點了點頭。
顏歡將錢放到了掌柜的手里,直接說道:“掌柜的,這錢我可受不起,不是我以后不給您送來,實在是我家實在是比較遠,今天是因為有事才來縣城,以后送來,可能還是有些麻煩。”
聽顏歡這么一說,掌柜的還是覺得有些遺憾,見顏歡堅持不收這錢,還是接了過來。
顏歡將錢放好后,就準備離開,天色也不早了,這里可沒有晚上還營業(yè)的習(xí)慣,自己還要早點去買床。
離開前問了掌柜的附近哪里有賣床的,得知附近就有一家后,顏歡高興的背著背篼離開了。
因為時間有限,顏歡也沒有到處閑逛,直接就來到了家具店。
不愧是這附近唯一的一個縣城,這家家具店的規(guī)模還是不小,但是那個價格,就讓顏歡有些接受不了了。
稍微好點的床就是幾兩銀子,更別說那些十幾百把兩的多了去了,自己身上只有六百五十文,還要留出十文坐車回家,囊中羞澀啊。
看了半天,最后選了一張十分簡單的單人床,反正就自己一個人睡,先買一張單人床吧,能留點錢就留點吧,自己也沒打算再賣菜了,還是省著點花吧。
這張床只花了顏歡一百文錢,但也讓她心疼了許久,自己賣了那么多菜才那么一點錢啊,就去了六分之一了。
只是這床該怎么搬到?jīng)]人的地方去又難到了顏歡。
但看見店主接下來的動作時,還是讓顏歡大吃了一驚。
沒想到,這時候的木匠工藝已經(jīng)發(fā)達成這樣了,看來后世一味追求量化,已經(jīng)完全丟掉了老祖宗的手藝了。
只見店主將床一塊塊的拆卸下來,將木板一塊塊的貼好,最后就直是一堆大小一致的木塊了,木塊間都是有暗扣的,就像后世的木地板一樣,也很好組裝。
店主見顏歡是一個小姑娘,問是否要幫她送回家,顏歡忙拒絕了,說自己就住在這附近,自己分幾次背回家就可以了。
顏歡是分三次才將床板全部背到空間的。
組裝床倒是不著急,晚上再說,還是先去醫(yī)館吧,天已經(jīng)快黑了。
到醫(yī)館時,醫(yī)館的學(xué)徒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門了,看見顏歡過來,連忙將她帶去了后堂,上次顏歡在這里住了那么就,這里的人也都已經(jīng)認識她了,一路上,下人們都叫道:“表小姐。”
走到后堂,一家人正在吃飯,見顏歡一個人過來,一家人都十分驚訝,顏歡說明了自己來的原因,白仁濟和湯氏笑著讓顏歡在這里多住幾天。
顏歡當然不可能真的在這里多住幾天,自己現(xiàn)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讓自家從顏家分家出來,自己住在這里什么用都沒有,還不如回家去多想想辦法。
只要自己家分家后,想什么時候來這里住都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