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1這棟樓的高度是十六層,上面最好的五層歸神秘業主所有。
季暖剛搬過來之后,因為這里離公司近,不用再著急開車避開堵車的時間去公司,每天都可以有四五十分鐘的晨跑和運動的時間,第一天晨跑就遇見了鄰居,隨便聊了幾句得知她是上面新搬來的,鄰居頓時就特別熱絡的跟她打招呼,還伴隨著各種問題。
“那你知不知道最上面那五層到底是歸誰所有啊?好像從來都沒有見過,也真是夠神秘的,上面那五層的價格可不低,加起來足夠好幾億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么樣的老板能買得了月湖灣最好的幾層住宅,這幾層的隨便一套房子的價格都比下面這些高兩三倍,還整整五層都歸他所有,結果人家卻不來住,之前我們互相打聽的時候,聽說這是個私人業主,并不是被什么房產公司購買的,所以就更好奇了。”
季暖答:“我也不清楚,是物業代賣的,反正對方手續齊全,這房子也都還是新的,離我上班的地方也近,所以就直接買了。”
“哎喲,我還以為你能知道呢,以為你買了這房子肯定是跟那個神秘業主接觸過,結果居然連你也沒有見過啊?”
季暖勾唇:“沒見過,不是說對方已經出國了嗎?應該很長時間都不會回來吧。”
“那你這房子價格不低吧?我看你買的是十五層湖景最好的那一側的房子,露臺正對著月湖呢,哎對了,我聽說最頂層的那個足足有四百多平,四面露臺,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風景視線都在那一層里,既然對方難得肯對外出售,你怎么沒把頂層買下來啊?”
鄰居熱情是熱情,但是熱情的過度,問題也過多的話季暖也就不怎么答了,她只笑笑:“房子太大顯得太空曠。”說完,她將脖子后面搭著的毛巾拿了下來,一邊擦了擦剛剛跑出的一層薄汗,一邊客氣的笑著直接跑遠了,不再閑聊。
跑完后上樓洗澡準備上班,乘電梯時看著最上面五層的那幾個數字,回想了一下自己當時一個沖動之下把這房子直接買下來時真的是特別快特別順利。
她無非就是沒時間,著急買一個合適的,沒時間再去挑挑揀揀的選房子,反正這業主長期不在,這里各方面都符合她的滿意度,也就很痛快的買下來了,不過她倒是沒想到這業主居然這么神秘,連在這里住過一兩年的鄰居竟然還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說起來,這幾層的價格確實不低,是真的直接將幾個億的不動產就直接扔在了這里,所以這房子要么就是建筑公司當時拿來抵帳的或者送人的,要么就是哪個特別有錢的大佬隨便扔在這里的房產,并不急著住,她想來想去,感覺這種闊氣的人應該不會有什么圖謀不軌的心思,何況物業的人也說了業主從來都沒有來住過,季暖也就特別放心的買了下來。
洗澡之后上班,日子平平靜靜的過了兩天,忽然半夜十一點多接到夏甜的電話,說她馬上就要生了,已經快進產房了。
季暖驚的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趕到市中心醫院的時候也已經是二十分鐘之后。
這時夏甜已經進了產房,外面烏壓壓的站了不少人,直到看見一個穿著黑色特警警服的男人推開人群沖了進來,進來后就直接逮住醫生一臉嚴肅又掩飾不住關切的問產婦現在怎么樣了,季暖才站在旁邊挑了挑眉。
看來這位就是夏甜之前說的那位特警小哥哥,又看見他肩頭上的幾杠幾星,看來這位在這一年的邊境緝毒任務中該是屢立戰功,居然是上校職位的軍官,以前在派出所遇見的時候還真是低調。
夏甜剛剛進產房之前給她打的電話里,還委屈吧啦的說她男人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滾回來,結果現在人就已經趕到了產房。
還行,很及時,起碼沒錯過夏甜生孩子。
夏甜平時里為人爽快又大方,閨蜜雖然就季暖這么一個,但是其他走的比較近的朋友也不少,特別是MN集團的同事,這會兒也已經趕過來不少,都是以為她男人沒在身邊,怕她一個人在醫院而趕過來想陪著想幫忙,結果一下子來了這么多人,產房外面都快擠滿了。
季暖干脆向外退開了一些,等孩子生出來之后再說。
市中心醫院是秦司廷所在的醫院,秦司廷聽說了消息便到了產房區的樓層來看了看。
季暖剛退到走廊中間的位置,恰好秦司廷剛過來,走廊里的空調有些冷,他薄風衣罩著白大衣,剛下了臺手術,直接趕了過來。
“季暖?”秦司廷第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人群之外的季暖。
“秦醫生。”季暖看見多年不見的秦司廷,對他笑了下:“這里是產房區,你怎么來了?”
“夏小姐是你的朋友,她這幾年也常來中心醫院,跟我也算是很熟悉的朋友了,聽說她快生了,我過來看一眼。”秦司廷單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看見產房那里的人太多,干脆也沒有走近,只看著季暖:“三年不見,你這狀態看起來不錯啊。”
季暖:“還好,一個人在外怎么都能活的開心,再辛苦再累可至少獲得的也能跟付出成正比。”
秦司廷淡淡勾唇:“那就好。”
男人向來不會跟女人說太多關于感情方面的事情,也不會太八卦別人的感情,不過看見季暖這副好像一個人生活的很開心的狀態,想了想,他也就沒把墨景深這幾年與她截然相反的狀態說出來。
畢竟這三年里,墨景深過于的冷漠和平靜之下的陰霾都讓人難以靠近,就連難得一起出去喝個酒,墨景深也大都是沉默以對,一句廢話也不會多說,也從未解釋過當初離婚的原由,雖然他看起來一切如常,但以秦司廷對墨景深的了解,能感受得到,墨景深這幾年里在面對別人口中不時冒出季暖的名字時,他波瀾不驚的眼神下非同尋常的克制力與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