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雨馨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厲爵琛的傷口又出血了,護士在為他包扎,一邊囑咐著,“厲先生,您的傷口比較深,現(xiàn)在傷口又裂開了,所以千萬不能見水,還有……”
“哪來那么多廢話?!眳柧翳≈浦沟馈?
他又不是沒受過傷,槍子都挨過來了,這些他當(dāng)然知道,況且,他最不喜歡嘰嘰喳喳的小護士。
那小護士被這么一呵斥,立馬低著頭,不敢說話了,只專心致志的替厲爵琛包扎傷口,一副受驚的樣子。
喬雨馨事先打聽了厲爵琛的病房,還是從前他們居住的那一間,便是敲了敲門。
心里不由的幾分忐忑。
厲爵琛微微的蹙了眉,想著該不會是秦以墨吧,又想著秦以墨這個時候沒有回來啊,還不到時間,便是沉聲道,“進來?!?
“雨馨?”幾分驚訝,幾分欣喜。
“你的傷口……?”喬雨馨一眼便看見了那拆下的紗布上的血跡,心里頭涌現(xiàn)出了絲絲的傷心和難過。
“不礙事?!眳柧翳∮脻M不在乎的說道。
那小護士心里驚奇怎么剛剛還寒氣逼人的厲爵琛,怎么一到了眼前的這位小姐面前整個人就好像被吹了一陣春風(fēng)似的,那寒氣瞬間被吹走了,可憐了自己剛剛真是被嚇得不輕。
她唯唯諾諾的將厲爵琛包扎好之后就走了。
留下屋子里的兩個人。
喬雨馨不知道是上前好,還是就站在原地好,就這么開門的一瞬間,她甚至都一些后悔了。
喬雨馨,你這般急急忙忙的就來了。
見了厲爵琛,卻又不知道說些什么了。
“過來。”厲爵琛拍了怕自己的床鋪,示意喬雨馨坐過來。
喬雨馨遲疑的挪動了腳步,終是坐到了床鋪上,坐到了厲爵琛的旁邊。
厲爵琛愛憐的看著喬雨馨的臉頰,從那遙遠的窗戶上哪里能夠看的清,只有這般在自己的眼前,這觸手可及的距離,才能叫厲爵琛感受到一種真實的感覺。
眼前的這個,才是喬雨馨。
他說,“我原以為你會長胖一點的
,卻是一點都沒有長胖。”他伸手要撫摸喬雨馨的臉。
喬雨馨卻下意識的偏過頭躲過去了。
那手失卻溫度一般的又收回來了,放在了床鋪上,顯得幾分落寞。
喬雨馨又問,“你的傷口好點了嗎?”
“不礙事,雨馨,你不必擔(dān)心,死不了?!?
他說“死”字,讓喬雨馨心里一驚,她極度不喜歡這個字。想著方才夏星辰告訴自己的那一起車禍,她又問道,“昨天聽說出了車禍了,是嗎?”
“你都知道了。”
喬雨馨對上了厲爵琛冷色的眼眸,直接的問道,“告訴我,你對秦四季做了什么?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看著喬雨馨這般激動的樣子,厲爵琛又想起了秦四季在自己面前信誓旦旦的說喬雨馨已經(jīng)原諒了自己,那么對待姚天雪和秦四季的事情,他便是要慎重,不能隨意的就說給喬雨馨聽。他隱隱約約的擔(dān)心,喬雨馨會責(zé)怪自己太殘忍。
然后又會聯(lián)想到自己母親對喬雨馨父母所做的事情。
厲爵琛不答,望進了喬雨馨的眸子里。
“爵琛,告訴我,為什么?你對秦四季做了什么?還有,姚天雪呢?姚天雪現(xiàn)在又去了哪里?”
喬雨馨知道自己昏睡的時間里一定發(fā)生了很多事情,這些事情混沌的攪在了一起,分不明,辨不清,只有厲爵琛一個人最清楚。
她想著秦四季這般做肯定是為了報復(fù),既然秦四季肯下這樣的狠手,那牽扯到其中的別人呢?會不會也對厲爵琛做出什么傷害。
她滿心的只想到了厲爵琛的安危,但在厲爵琛的眼里卻解讀成了另外的意思。
“雨馨,我并沒有做什么,不過是小小的懲罰而已,你不要擔(dān)心。”他又說道,對上喬雨馨的時候,眼里自動的成了一種溫柔。
剛巧有醫(yī)生過來向厲爵琛過來匯報情況。
也許是情況緊急,沒有敲門就直接進來了,他有些氣喘,張口便直接道,“厲總,我們在做手術(shù)的時候檢查到了秦四季的血液里含有艾滋病毒?!?
“現(xiàn)在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
“文芷珊小姐雖然救回來了但并沒有脫離危險期,看能不能挺過明天吧,至于秦四季先生,搶救無效,死亡?!?
“死亡”這兩個字直直的砸在了空氣里。
甚至能聽見明顯的聲響。
“好,你先下去吧,我知道了。”
醫(yī)生離開了。
喬雨馨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秦四季感染了艾滋病毒,而且,已經(jīng)死了,她是恨秦四季隱瞞了自己的病情,恨秦四季勸自己吃止疼藥,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秦四季會死。而且,艾滋病毒?
好久,她才緩過來,對著厲爵琛質(zhì)問,“秦四季為什么會攜帶艾滋病毒,是你做的嗎?”
厲爵琛沉吟片刻,臉上陰云一片,他看著喬雨馨的擔(dān)心,心里頭是萬般的受挫和無奈,秦四季沒想到在喬雨馨的心里還是有一點分量的,終是答道,“是?!?
“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做?”
厲爵琛回憶著那日的情景,答道,“雨馨,我并不知道那里面含了艾滋病毒。你知不知道,在你昏睡的時候,秦四季派人想將一管血液注入你的身體,那血液里含的便是艾滋病毒。其實,我也是方才才知道的。我不過是找到了秦四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難怪秦四季并沒有立馬死去,原來是艾滋病毒。
是想著先讓喬雨馨感染,喬雨馨醒了之后再感染給我嗎?
呵,真夠歹毒。
喬雨馨愣愣的聽完了厲爵琛的敘述,身上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她只道秦四季是為了姚天雪的委屈才這般對待自己,卻沒有想到還能用這樣惡毒的手段,哪怕那個時候自己在昏迷不醒當(dāng)中。
厲爵琛又道,“我想秦四季應(yīng)該是想著報仇,這艾滋病毒他本想害別人現(xiàn)在卻害了自己,所以,查了我的路線,準(zhǔn)備和我同歸于盡,沒想到坐在車里的會是文芷珊。我本想放過文芷珊一馬的……”
喬雨馨聽到心驚肉跳,想著幸好坐在車里的不是厲爵琛,如果厲爵琛不在了,她真不敢想象會怎么樣,又問,“那姚天雪呢?姚天雪怎么樣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