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知道!”
小五話音方落,唐琳緊接著的回答,就讓她一愣。
“你知道?”
唐琳點頭,但她什麼都沒說。
她會知道這些,也完全是因爲當初在特訓營的時候,本想針對李瀚做全面的調(diào)查,後來無意中又接觸到一些關(guān)於皇甫家的事情。
她瞭解了一部分,但並不全面。
而此時小五所說的事,她的確是早就知道的。
“我只是知道一些而已,沒關(guān)係,你繼續(xù)說!”
小五狐疑的看著唐琳,最後想了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繼續(xù)說:“我聽說,皇甫家族裡面現(xiàn)在很混亂,因爲子嗣太多,而且家大業(yè)大,難免會有爭權(quán)奪利的現(xiàn)象。而聽說你們家那位,在皇甫家的地位幾乎是沒人敢招惹的。可是這次鐵狼會出事,聽說就是有皇甫家的內(nèi)鬼和李瀚聯(lián)手……”
提及到李瀚,小五就兀自的停頓了一下。
她餘光瞥著唐琳,苦笑一聲,“李瀚,你已經(jīng)見過他了吧!”
“嗯,見過了,以後也不會再見了。對了,他讓我跟你說一聲抱歉!”
聞此,小五輕嘲的笑了,“呵呵,現(xiàn)在說抱歉有什麼用。他真正應該說抱歉的人是你。虧得我們之前將他當成自己人,結(jié)果你看看他做的那些事。算了,不提他了!”
對於李瀚的所作所爲,小五心裡自然也有她自己的一桿稱去衡量。
雖然沒有直接傷害到她,但是他的做法,對唐琳產(chǎn)生的影響,乃至對整個大局造成的後果,都是不可估量的。
抱歉,已經(jīng)是沒有用的了。
“嗯,不提他了,你繼續(xù)說皇甫家的事吧。”
唐琳提醒了一句,小五這才恍然的點頭,“嗯!其實我知道的也並不多,但是根據(jù)晏青當時跟我閒聊天時說出的那些事,我覺得皇甫家也不簡單。你也看到了,鐵狼那樣的人,如果說沒點背景的話,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氣勢和風格。所以,我提醒你,只是想讓你先做好心理準備,說不定皇甫家不會真的怎麼樣,但假如他們真的對你倆的事情不利的話,你也能有個對策不是!”
小五的確是真心實意的在給唐琳想法子。
就是因爲之前發(fā)生的一切都太措手不及。
所以現(xiàn)在每個人做事都習慣了瞻前顧後,雖然會顯得很優(yōu)柔寡斷,但最起碼結(jié)果不會太慘就好。
聽完小五的話,唐琳拉著她的手,會心的笑了。
“謝謝你,小五。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你是傻了吧!跟我說什麼謝謝啊,我巴不得你們倆這輩子一直幸福到白頭呢。你看看你身上發(fā)生的事,可能是有些人幾輩子都不會經(jīng)歷的。我也是納悶了,老天爺怎麼對你有時候就那麼的殘忍呢。”
小五是心疼唐琳的。
作爲旁觀者,她連看到唐琳身上發(fā)生的哪些事都會覺得痛惜,更別提那些事如果發(fā)生在她的身上,她可能根本都沒有唐琳強大的內(nèi)心,說不定早就抑鬱癥跳樓了呢。
“經(jīng)歷風雨,纔有彩虹嘛!”
如今,唐琳的心態(tài)很好。
她不想再怨天尤人,也不想再讓自己太過悲觀。
且行且珍惜吧!
……
唐琳和小五回到ktv包房之後,溫小二手裡的話筒恰好被晏青奪走。
看到她們兩個回來,晏青立馬就招呼唐琳,“七嫂,來啊,唱首歌。這麼歡樂的日子,開開嗓啊。”
唐琳本沒想過要唱歌,但是在包房裡昏暗的光線下,她目的看到鐵狼手中端著酒杯,自打她進門開始,他就滿目柔情的看著他,那樣的眼神,瞬間就觸及到唐琳內(nèi)心最柔軟的一處。
她抿脣思考之際,晏青已經(jīng)將話筒直接塞在了她的手裡。
唐琳也沒再堅持,而是拿著話筒,走到點歌器旁邊,很快就點了一首歌。
沒人知道唐琳要唱什麼,直到屏幕上淡淡的婉轉(zhuǎn)的音樂響起時,大家纔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欠你的幸福》
你如何聽得出
我婉轉(zhuǎn)的祝福隱藏孤獨
當你爲我迷糊找不到出路
當你被辜負
在自己的淚水已乾枯
在他懷裡得不到安撫
原來嫉妒和愛無法相處
就算我悔不當初
也不能將自己救贖
風吹過山谷
我會想起欠你的幸福
原諒我愛得不夠投入
雖然你會守在燈火闌珊處
讓我找到你
下一世彌補欠你的幸福
我會領悟?qū)懸话俜馇闀?
直到白髮也要聽你溫柔敘述
愛一個人的態(tài)度如何銘心刻骨
婉轉(zhuǎn)的音樂,別具深意的歌詞,唐琳唱的很用心,而每一次字,每一句話,似乎都在訴說著她和鐵狼的故事。
愛一個人的態(tài)度,如何銘心刻骨……
當著最後一句,被唐琳悠揚空靈的嗓音唱出來之後,她的眼眶溼了。
是的,她一直覺得自己和鐵狼之間,她欠他太多。
她欠他的幸福太多。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是她在無限索取著給她的溫柔和情濃。
而她自己呢,當年任性的要去參加特訓營,後來遭到別人的利用,甚至還一度忘記了兩個人之間最重要的故事。
唐琳若不是用了全部的力氣,可能唱著這首歌的時候,她就哭了。
但是,這麼多人的場合下,她也不想讓自己那麼沒出息。
歌詞,就是她想對他說的話。
歌名,就是她一直認爲自己虧欠他的事。
欠你的幸福,她會用一生去彌補的。
不管未來再發(fā)生什麼,她都再不會離開。
一首歌唱完,包房裡卻出奇的安靜,音樂已經(jīng)落寞,但幸福纔剛剛開始。
鐵狼將手中的酒杯放在茶幾上,望著站在原地的唐琳。
他起身,狂傲的走過去,長臂一攬,直接當著衆(zhòng)人的面,扣住她的後腦,狠狠的擁吻……
包房裡想起來歡呼聲,口哨聲,每個人都在爲他們衷心的高興著。
陸凌鄴摟著硯歌坐在一畔,雖然依舊寡言少語,可是連他的眼神都柔和了許多,摟著硯歌的手臂,也微微用力。
硯歌更是感動的無以復加,剛剛那一幕,讓她想起了當初小叔唱歌的場景。
人生,總是有那麼多的相似。
相愛,大體都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