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溫柔地對楚夭夭說:“女兒,你先去休息吧,這是我們大人之間的恩怨。你不用知道。”
楚天思也表情凝重,對著楚夭夭點了點頭。
楚夭夭剛想開口問母親到底是什麼事情的時候,父親和母親卻都已經轉身離開了。
礙於是在醫院,沒有辦法大聲喊叫,楚夭夭只能把到喉嚨口的話,嚥了下去。
楚夭夭清楚地知道自己很難從父母那裡知道金鈴的事情了,只好無奈地放棄這一條路。
自己前世又只聽宋御景的母親,提過一次這個名字,從來沒有見過她,看來要弄清楚金鈴和父親車禍之間的關係肯定不容易。
楚夭夭看了看病房,目光透過病房的牆壁看到了正躺著的金鈴。那個令母親發瘋的女人,導致一切悲劇的女人。
楚夭夭怎麼還走得進去,裡面有一個那麼危險的女人在自己旁邊躺著,如果可以,楚夭夭根本不想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氣。
今生自己一定要對她加強警惕,不能再讓悲劇重演了。
正好,護士從遠處走了過來,看到穿者病號服,確站在走廊上的楚夭夭感到很奇怪,跑上前,扶著楚夭夭問:“小姐,你怎麼站在外面?”一邊要扶著楚夭夭進病房。
楚夭夭感覺自己真的像是個病人一樣被照顧著,羞紅了臉,輕輕推開護士的手,說:“沒事,沒事,我自己可以,不用扶。”
說著,楚夭夭示意性地走了兩步給護士看。
楚夭夭雖然當時被救回來時暈倒了,但是經過整頓,已經並無大礙了,根本無需別人的攙扶。
護士說:“那行,你回病房吧,多注意休息。”轉過身,正向走。
楚夭夭攔住護士,問:“你們這還有別的病房嗎?我想要一間單人間。”
護士拿起了手中的紙,仔細地翻閱了一遍之後,回答:“還有一間,但是是豪華單人間,不過,住這個不劃算。”護士擡起頭,看了一眼楚夭夭。
楚夭夭,說:“就要那間了。”對於楚夭夭來說,只要不和金鈴一個病房,哪裡都可以。
楚家的大小姐,怎麼可能住雙人病房委屈了自己呢,憑藉楚家在洛城中的地位,完全可以包下這家醫院的。
護士說:“那好,你跟著我去辦手續吧,幫你轉到那件病房。”
這時,楚夭夭心裡有些稍稍地後悔叫慕寒之走了,如果寒之在,這些事情哪會勞煩自己。
楚夭夭跟著護士去辦手續了。
此時,宋御景正在辦公室中,雖然桌子上散落著一大堆沒有看完的文件,但是,宋御景兩隻手交互插在胸前,靠在座位椅上,表情凝重的就像快要下雨的天空那樣,從眼神中可以看出好像是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
現在,宋御景比起任何事情,都更想知道是誰害得楚夭夭失蹤的。
那天走得太急,還沒來的及問楚夭夭看清那兩個綁架她男人的臉。
但是,在這洛城之中,有誰有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綁架自己的未婚妻呢,又是誰會這麼恨她呢?
自己派去調查的人,竟然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回來的,
到底洛城中還有誰是連自己都調查不出來的。
宋御景一下扭扁了桌上的紙杯,眼神中帶著怒氣,投向前方。
不知道宋御景是因爲自己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而感到憤怒,還是因爲那個兇手竟然傷害了楚夭夭。
不久,派去調查的人回來了,低著頭站在自己的眼前,宋御景一看就知道肯定沒有什麼收穫。
宋御景問那個領頭的:“說說吧,這麼長時間了,調查到了什麼呀?”
頭領很熟悉宋御景的脾氣,絲毫不敢招惹他,支支吾吾地說:“我們調查了那麼多天,把有可能的人都查遍了,但是就是沒有查出什麼來。”
宋御景想到自己當晚並沒有接到警方截住車的消息,所以人應該還在洛城,怎麼可能查不到呢。宋御景怒吼道:“查,繼續查,要是查不到,就別回來見我。”
宋御景自己心中也不明白,爲什麼對這件事,自己那麼上心。
頭領雖說也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是在宋御景面前,仍舊只能一副低著頭認錯的樣子,頭領被宋御景的怒火嚇得連忙說:“你放心,宋先生,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
頭領當然知道如果在洛城得罪了宋御景,那麼自己一定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宋御景懶得再看見這幫沒用的東西,示意讓他們出去。
他們出去之後,宋御景透過窗戶看了看腳下的洛城,到底是誰敢對楚夭夭動手呢?從宋御景堅定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來這件事他不查清真相絕不罷休的。
宋御景在辦公室的窗邊站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正在思考事情的宋御景,被這陣猝不及防的竅門弄得心煩。
外面的人像是又等不及了,發出甜美嬌嫩的聲音:“是我,伊人,我可以進來嗎?”在慕家宴會上失利的喬伊人自然更要抓住每一次機會,和宋御景拉近距離。
宋御景想,伊人,她怎麼來了,但是又不拒絕她於千里之外。
宋御景回答了一聲:“你自己推開門進來吧。”看不出任何的感情色彩。
喬伊人一推開門,就被窗戶外面射進來的強烈的光刺到了眼睛,喬伊人本能的把手擋住陽光,閉上眼睛,問宋御景:“你在窗邊不覺得太陽光很刺眼嗎?”
宋御景回頭一看,喬伊人穿著一身黑色緊身連衣裙,踩著一雙恨天高,站在自己的面前。
雖然,平時宋御景對性感這個詞並不感到反感,但是今天卻覺得喬伊人實在太豔俗。
忽然,宋御景腦海中冒出了一個想法,自己眼前的這個女人,是自己身邊比較親近的人,就算自己的手下們去調查,相信也不會調查到她頭上。因爲上次在慕家丟下她,去找楚夭夭的事情也足以讓她下毒手。
喬伊人稍微適應了一點猛烈的太陽光,睜開了眼,看見宋御景正站在窗邊,就走了過去想離他更近。
宋御景看到跟自己越來越近的喬伊人,冷冰冰地對喬伊人說:“你先坐吧。”指了指那邊的沙發。
宋御景此時,根本就不想和喬伊人接近,感覺她的氣息如果離自己很近,自
己就會覺得難受。
喬伊人被宋御景的冷漠驚到了,難道又要像在慕家一樣,狠心地拒絕她,不行,這一次絕對不能讓宋御景這麼輕易地逃走,撒著嬌說:“怎麼了,御景,幹嘛離你那麼遠啊?”
喬伊人細心打量著宋御景,心虛地覺得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雖然宋御景已經發話讓喬伊人去那邊的沙發,但是喬伊人怎麼肯乖乖地照做呢。
宋御景根本不理睬喬伊人的話,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喬伊人,那眼神就像千萬支弓箭一樣,分分鐘能刺穿喬伊人的身體。
喬伊人感覺到了宋御景看著自己眼神的異樣,和氣氛的怪異。但還是裝做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開口問宋御景:“御景,今天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難道是我今天的妝你不喜歡嗎?”
宋御景向喬伊人走近了幾步,冷笑幾聲,用陰陽怪氣的語調對著喬伊人說:“我怎麼這麼看著你,你自己心裡難道不清楚嗎?”
原來一直想靠近宋御景的喬伊人,被宋御景突然靠近自己覺得很不習慣。此時,喬伊人根本不敢看宋御景的眼睛,感覺那雙眼睛可以看清自己心裡想的一切。
喬伊人用尷尬的笑容,掩飾自己內心的極度心慌,對宋御景說:“御景,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你誤會了我。”這次的語氣分明比前幾次弱了不少,說話的時候聲線都在顫抖。
宋御景明顯感覺到喬伊人的底氣比剛纔弱了不少,心中更加肯定了喬伊人一定在背後做了什麼。
宋御景更加步步逼近喬伊人,然後在她的耳邊說:“如果有什麼事情,你最好不要瞞著我,要是被我自己查出來,那麼後果想必你也很清楚。”
喬伊人當然知道被宋御景知道之後的後果,可是還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坦白。
喬伊人看著宋御景的眼神,堅定地說:“御景,你是懷疑我在背後做了什麼嗎?”那眼神中透出無辜,如果對方不是宋御景恐怕早就相信了。
宋御景無視喬伊人裝作無辜的眼神,狠狠地看了一眼喬伊人,說:“最好是。”然後,轉身回到辦公桌前。
喬伊人看著宋御景的樣子心裡冒著冷汗,她知道如果被宋御景查出來自己綁架楚夭夭的事情,說不定會被冷落一生的,不如還是自己來說。
喬伊人鼓足勇氣,看著宋御景說:“是,我是有事情瞞著你,我愛你,在很小的時候就愛你,我不想只做你的小青梅,我想要做的老婆做你身邊最親的女人!”
喬伊人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就在剛剛她差點就要承認是自己綁架了楚夭夭的事情。但是她不能說,如果她說了,宋御景絕對會當場掐死她。
她是喬伊人,是跟宋御景從小一起長大,對他非常瞭解的喬伊人。宋御景對楚夭夭的霸道她那天是深有體會的,他的眼裡揉不得任何的沙子,自己不能冒這個險。
於是, 她只能轉移話題,選擇繼續隱瞞這個事實。心裡則在惡毒地詛咒那幾個沒用的綁匪,居然沒能將楚夭夭給弄殘了。
楚夭夭,這次被你躲過了,可不會再有下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