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焦急等待楚天思回來的楚夭夭和莫心可能也萬萬沒有想到,楚天思與他們處于同樣的震驚中,無法自拔…
這事還要從一通電話說起。就在匿名信發(fā)生的前一天,楚天思又接到金玲打來的電話,聽到金玲開口說話的第一聲,楚天思就頓感有事情要發(fā)生,說實話,當(dāng)時,他恨不得沒等金玲說第二句話就把電話掛了。
然而,楚天思沒有這樣做。心底的愧疚之情讓他不得不面對金玲,聆聽金玲的一切請求,并盡力幫助她。
“金玲啊,有什么事么?”楚天思強(qiáng)裝鎮(zhèn)定。
“天思,如果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就到我這來一趟吧,哦不,就算有事情,也請你抽出時間到我這里來一趟,我?guī)闳ヒ娨粋€人?!苯鹆嵴f的很簡潔,甚至連要見的人是誰都沒有說。但是她語氣急切,甚至有些像命令了。
楚天思疑惑,有什么事讓金玲這么著急見他一面。之前,金玲從來沒有這么迫切過,就連跟他提出復(fù)合的時候都沒有。
“金玲,有什么事這么急?我要去見的是誰?”楚天思要把事情問清楚,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和金玲共同的故人除了金蘭還有誰,但是,他知道這次要見的一定不是金蘭!
“在電話里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明天你來了就知道了。”金玲明顯不想透露更多的消息給楚天思,楚天思也不追究,大不了,明天去看看好了。金玲的要求,除了復(fù)合,其他的他不可能不從。
最終,他和金玲約好見面時間。
楚天思第二日下午,處理完一切事物就急急忙忙的趕往金玲那里。
到達(dá)療養(yǎng)院后,楚天思一如既往的先咨詢林醫(yī)生金玲的情況,從林醫(yī)生那里他得知金玲一切正常,沒有任何不適。
“最近有沒有什么人來看望她?”楚天思想起金玲說要讓他見一個人,就想著林醫(yī)生可能知道些什么。
“有的,最近一位叫金蘭的女士,經(jīng)常來看望她。她們是姐妹吧。金女士每次來,金玲都很開心。”林醫(yī)生回答。
“除了金蘭,沒有別人來了么?”楚天思又問,他覺得不應(yīng)該是這樣。
“是的,除了金女士,沒有別的人來過。”
“那么,今天呢,在我之前,有沒有人先到去看望她?”楚天思抓住最后一絲知道真相的機(jī)會。
“也沒有,今天到現(xiàn)在為止,只有您一個人來?!绷轴t(yī)生覺得奇怪,楚先生平時并不問這些問題,今天問了好些無關(guān)緊要的問題。但是,他還是耐心的回答楚天思。
最后一個可能也被否定了,看來只有等金玲給他引薦,他才能知道對方是誰了。楚天思和林醫(yī)生道了別,獨自一人去金玲那里。
依然是有禮貌的敲門。
“請進(jìn)。”金玲知道不是楚天思就是王宇哲,無論是誰都是今天的主角。
楚天思進(jìn)房間,環(huán)顧四周還是只看到金玲一個人,林醫(yī)生說的沒錯,除了他自己,今天沒有人來看望金玲。
“你來了,先坐吧?!苯鹆嵋膊徽f別的什么,只是不緊不慢的讓楚天思坐下。
楚天思尋了沙發(fā)的一處坐下
,看著有些拘束。
“你不是說,要讓我見一個人么?他還沒來?”楚天思終究還是沒忍住,問了金玲。他實在太好奇金玲說的那個人了,據(jù)他所知,金玲回來之后就在療養(yǎng)院待著,除了金蘭,她似乎沒再和誰有過交集。
“是的,你不必太著急,他過一會就能來了?!苯鹆岚矒岢焖技鼻械男那椤?
“他是誰?我們兩個人都認(rèn)識么?”楚天思繼續(xù)詢問,這可一點都不像他平時穩(wěn)重的樣子,今天他有點沉不住氣,總是感覺到莫名的心慌。
“對,我們兩個都認(rèn)識。而且很熟悉!”金玲的回答很確定。
“很熟悉?”楚天思的目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流轉(zhuǎn),大腦在高速運轉(zhuǎn),所有可能的人都想過一遍,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為他找不到任何符合條件的人。
金玲,楚天思二人相對無言,他們二人心里各有所想,時間也就這么過去了。
“扣扣扣”又是一陣敲門聲,打破房間內(nèi)的寂靜。
金玲允許來人進(jìn)門,“媽,我來了?!蓖跤钫芡崎T而入,面對的正好是金玲,就立刻打了招呼。
金玲臉上的笑意都止不住了,而楚天思正相反,錯愕,震驚,難以置信,一系列的表情在他臉上生動的變換著。
王宇哲也注意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楚天思,“楚總,你怎么在這里?”他疑惑的問。
楚天思沒有回答他,他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剛剛的一幕已經(jīng)超出他的預(yù)想了,那個年輕人管金玲叫媽?而且他還認(rèn)識自己?
楚天思打量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年輕人,他給人的印象很好,仿佛又讓人舒服的魔力。再看看,楚天思又覺得他很眼熟,總覺得一定在哪里見過。
“今天,我把你們兩個叫過來,是想讓你們互相認(rèn)識一下。宇哲,這個是你的爸爸,快叫人!”金玲開口打破僵局,殊不知她引發(fā)的是更尷尬的局面。
“媽 ,這是我們公司的楚總?!蓖跤钫苌裆行┠?,他沒叫人,事實上,他現(xiàn)在心里很亂。他當(dāng)然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親生父親,這在一開始金蘭就告訴過他了。
但是他心里卻覺得很復(fù)雜,這個男人不光是他的父親還是楚夭夭的父親,還是整個楚氏的掌權(quán)者。
而楚天思聽了金鈴的話,卻是整個人都愣了,消息來的太過突然。此時此刻也緊緊盯著金玲看,想確認(rèn)是她弄錯了。
“是啊,他是你們公司的董事長,但是他也是你的父親?!苯鹆嵬跤钫埽Φ淖匀?。
“金玲,你知道你在說什么么?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楚天思難得的有些語無倫次了,商界的梟雄,卻控制不住現(xiàn)在的局面,完全是被動的。
“天思,我知道這很難以置信,但是他確實是你的兒子,你的親骨肉,流著你楚天思的血!其實,我也是不久之前才知道這件事的,讓我慢慢跟你說清楚。”金玲拉著王宇哲坐下,和楚天思慢慢道來。
“我二十三年前生下的那個孩子,他沒有死,而且生活的很好,如今,他就站在你面前。”金玲直視楚天思,告訴他。
怎么可
能?他知道的明明是當(dāng)年那個孩子一出生就夭折了。當(dāng)時的金玲萬分不能接受,幾度哭暈過去。由于家里人不讓他看望金玲,這些也是他偷偷派出去的人稟告他的,難道那時候的信息有誤?是家里人從中作梗了?
楚天思陷入思索,金玲沒讓他繼續(xù)猜測,說出真相。
“當(dāng)時,我妹妹金蘭知道就算我生下孩子也沒辦法和你在一起。為了讓我放棄,她就用死嬰騙我說是我的孩子因為沒有辦法呼吸去世了。我信以為真,她則把孩子偷送到s市。直到我回來后,她看我傷心,就告訴了我真相。那時候,孩子早已在楚氏上班了,你說,這是不是緣分?剪都剪不掉的關(guān)系!”
金蘭說出來一部分真相,。關(guān)于王宇哲重回洛城,她撒了謊。
“這孩子啊,和你年輕時候一樣,勤奮努力。前不久設(shè)計出的新產(chǎn)品聽說反響很好,公司獎勵了他成品,他把送給了我?!苯鹆嵴f著,把手伸出來,一枚戒指帶在她的小指上,無名指是她為楚天思留著的,一留就是二十年!
楚天思看向那枚戒指,那是楚氏繼蜜戀之后的又一銷售奇跡,怪不得他剛才看王宇哲怎么那么熟悉,原來他之前在公司舞會上見過這個年輕人。只是,后來都是楚夭夭為他協(xié)調(diào)公司事物,底下的人他自然不那么熟悉了,只是有印象而已。
聽了金玲訴說的一切,楚天思感覺到有些心累。自己的兒子沒有死去,而是活生生的現(xiàn)在自己面前,本應(yīng)該是件高興的事。但是,楚天思卻像收到了打擊一般,遲遲說不出話來。
“宇哲啊,看看你爸爸,高興的都說不出話來了?!苯鹆崤呐耐跤钫艿氖郑⑿χf。
王宇哲似乎也有些不在狀態(tài),咧著嘴想笑卻笑不出來。
“媽,這件事太突然了,我…我適應(yīng)不了。”王宇哲說。
“你這孩子,之前見到我不也是這樣么,習(xí)慣就好。而且,我前兩天不還跟你說,要讓你見見你父親么,怎么這么快就忘記了。”金玲此刻慈愛的樣子真不是裝出來的。楚天思看的出來,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愉悅。
緩了緩,楚天思看向王宇哲,終于說話了“你叫王宇哲是吧,我知道你在楚氏工作,你很好,很優(yōu)秀!你媽媽應(yīng)該以你為傲的。”
“楚總,您過獎了?!蓖跤钫馨阎t虛發(fā)揮到最大化。
“誒,你這孩子,怎么還叫楚總,應(yīng)該叫爸爸!”金玲適時的插了句嘴。
“爸…”最終,王宇哲望著楚天思稱呼他為父親。
“好孩子,好孩子!”楚天思一連兩聲好孩子,但是卻是有些晦澀不明。
他也想像平常失而復(fù)得的父親一般,對王宇哲露出父親該有的慈愛和關(guān)懷,這個孩子是他年輕時候的遺憾,也是他認(rèn)為最虧欠金玲的一點。
但是如今他跟金鈴的孩子出來了,那夭夭怎么辦,莫心要是知道了這個消息又會怎么辦?事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讓他壓根就還沒有想好對策,王宇哲的出現(xiàn)讓他隱瞞在心里多年的情結(jié)被翻出來。
對于當(dāng)年的事情他有過遺憾,但是卻不想因為這個事情而讓自己現(xiàn)在的家庭有所改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