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異常的沉悶,楚天的手,也在緊張的發(fā)抖。那壯漢只是靜靜的站著,卻給他以無比巨大的威壓,那源自于實力上的差距,讓他感覺自己,仿佛只要稍稍動彈,就很可能會被對方撕碎。
現(xiàn)在唯一能讓他稍稍安心的,是對方剛才很明顯留了手,否則的話,現(xiàn)在自己恐怕連骨帶肉都被砸成了碎餅。這個他看不透的強者,對自己還沒有產(chǎn)生真正的殺意,這可算是最好的消息。
楚天心里苦笑著,對于這女孩周圍,有保鏢暗中跟隨這一點,他是猜對了。但是卻沒料到,對方的身份,是如此的不凡。要查到他的來歷并不怎么稀奇,畢竟不論怎么說,他現(xiàn)在在愛爾蒙弟星太空港,多多少少有些名氣,只能稍稍留意,就可能知道他的事情,
不過擁有一個天階五段的強者,作為近身的護衛(wèi),這一點卻不簡單了。記得李雪瑩旁邊的李蓮采,好像也只是天階四段而已吧?雖說那個神秘女人,還是個機甲駕駛天才。不過到底,還是不能和眼前這位接近宗師級別的強者相比。
他心想早知如此,自己好心個什么勁?這個叫鸞兒的女孩愿意跟著,那就讓她跟在后面好了,也不會有現(xiàn)在這樣的麻煩。
“楚天,我又查到了哦!原來你現(xiàn)在還是個名人。全殲海盜七百艘戰(zhàn)艦,現(xiàn)在新聞節(jié)目上,好多人都在說你——”
那穿著白色百褶裙的女孩,眼神突然又是一亮,露出興奮的神情:“還有,我剛才看到你用了呢!那種能力。你肯定是凰兒姐姐的從者對不對?”
似乎感到楚天并沒有威脅。壯漢轉(zhuǎn)過身,用他那巨大的身軀和手臂,給女孩遮擋著雨水。而此時好不容易,才從那男人氣勢壓迫下掙扎過來的楚天,卻是再次感到一陣驚心。
這個女孩,似乎知道他剛才使用了預(yù)見能力?可是對方,又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此外,從剛才的話里來看,這個名叫鸞兒的神秘女孩,似乎是才剛知道,他最近的在MD308節(jié)點全殲海盜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似乎是絲毫都不知情。可是剛才,他既沒有看見女孩打開腕表,在網(wǎng)絡(luò)上查詢。也沒見她的身上,有類似通訊器的裝置。
還有那凰兒姐姐,從者什么的,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楚天,你告訴我,凰兒姐姐她現(xiàn)在在哪里好嗎?”
那女孩眨了眨眼,眸子里竟是帶著絲歡欣和期盼:“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你的能力,我也不會告訴別人,那是我們的秘密——”
“對不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口中的凰兒,我從出生以來,都沒有見多。”
掃了眼旁邊的壯漢,楚天肅容搖了搖頭,他是勉力,才沒有讓震驚顯在臉上。“還有,能力和從者什么的。我更是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你剛才用的,難道不是可以預(yù)判附近其他人動作的能力么?我的從者也說,他剛才偷襲的時候,即便全力出手,都沒有絕對的把握拿下你——”
女孩略顯詫異地皺起了眉,但很快就又舒展開來,翹起了唇,一臉的失望:“原來你是真的不知道,好奇怪!”
“大人!”
楚天正驚疑間,卻見那個壯漢,突然在女孩的面前跪了下來。“那些人已經(jīng)追來了。我想我們,還是先離開的為好。如果您要找他,可以等以后再說。”
“我知道!”
女孩點了點頭,卻不急著離開,而是再次望向了楚天。“我知道你還不認識凰兒姐,不過你既然是她的從者,那么遲早有一天,她會來找你,如果到了那一天,麻煩你告訴她,鸞兒找到她了!”
看著那女孩坐上了壯漢的肩膀,然后兩人幾個起落間,就消失在眼前的人造叢林中的。過了良久,楚天還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明明是在下雨,明明已經(jīng)是到了晚上,他卻絲毫都沒有離開的意思。
來之前,他是萬沒有想到,只是一時起意,想要到愛爾夢弟星地面游覽一番,竟然會碰到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在他的心里,更是不自禁的,有些驚恐。
——凰兒,從者,這些個字眼,他雖嘴里說著不知情。但是心內(nèi)伸處,卻隱隱的有種熟悉感。
那不是來自他本身,而是源自于從他轉(zhuǎn)世之后,就從來只有他需要用到,或者看到熟悉的事物,才會在他腦中出現(xiàn)的,這具身體原本主人的記憶!
楚天現(xiàn)在唯一慶幸的是,那位名叫鸞兒的神秘女孩,似乎只看出他剛才使用了可以預(yù)判的能力,但他對他能力的具體類型和作用,卻并不是很準確。
這個女孩,到底是什么人?而他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好像也是藏著些他直到現(xiàn)在,都還不怎么了解的秘密——
站在雨中沉思著,楚天心中驀然再生警兆,仰頭望向了天空。因為下雨,而有些模糊的視線,此時卻清晰的看見夜空中,足足有三個小隊,明顯不是警用的地面陸空兩用型機甲,從他的上空處劃過。
其中一臺突然離隊,在植物公園的上空處盤旋了幾圈,最后竟是他的面前落下。當臀部推進器的粒子流緩緩散去,一個穿著一身天藍色,類色軍服裝束的女人,從駕駛艙內(nèi)探出頭來。
只見她利落的幾步躍下,站到了他的面前,透過雨簾所看到的容貌,竟是一種完全不遜色于李雪瑩的美麗。
“請問小姐你是?”楚天的眉頭,差不都快皺成了一個川字。他可以預(yù)感到,剛才這九架機甲,還有眼前這女人,肯定和剛才那壯漢口里的他們,有著聯(lián)系。
“你好!先生,我是國際人工智能調(diào)查機構(gòu),駐雅特里克分署的職員——”
那女人先是拿出一份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楚天的眼睛很尖,透過雨線可以看到,那證件名字上的那一欄,寫著沈韻的字樣。
“請問先生,你剛才在這邊,有沒有看到這兩個人經(jīng)過?”沈韻又從口袋中,拿出了兩張相片,遞到了楚天的眼前。而與此同時,她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向附近的那處巨坑瞄了瞄。
幾乎不用仔細去看,楚天就能分辨出來,那照片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影,體型特征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
不過此時,楚天更驚異的,卻還是眼前這沈韻的身份。
銀河紀531年,美國軍方超級計算機‘藍色’出現(xiàn)異常,隨后幾乎所有的計算機,以及智能機器人,都脫離了人類控制。史稱‘黑暗世紀’,并持續(xù)九十七年之久的人工智能叛亂由此開始。
在這個時代中,大量毫無防備的人類,被身邊的電子智能系統(tǒng),以及各種具備了自主思考能力的機械殺死,此外,還有海量儲存在計算機內(nèi)的書籍資料被毀滅。
而一直到銀河紀628年,隨著始作俑者‘藍色’的失蹤。人工智能叛亂,才徹底宣告結(jié)束。伴隨的代價,是將近百分之八十七的人口死亡率,以及大量傳承的知識和文明被毀滅。
而由此引發(fā)的對人工AI智能發(fā)展失控的反思和探討,在整個人類世界都引起劇烈反響。要求限制計算機水平發(fā)展的呼聲,也沸騰到了頂點。
所謂的國際人工智能調(diào)查機構(gòu),就是在當時那種歷史情勢下,所誕生的產(chǎn)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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