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賓泡了一壺茶,給杜飛捧上,就瞅著在那鼓著腮梆子,刷幾下牆就扶著腰喊累的蕭眉好,心想杜哥哪撿來的妹紙,這姿色都快趕上那些大明星了。
就稍稍豐滿了些,可那也肉感十足的樣子,也更加惹人喜歡。
“趕緊的,刷好牆了,再去搬廚櫃。”
杜飛可沒半點憐香惜玉的心思,這女人得拿來做男人使,男人呢,那就得拿來做牲口使。
“你說吧,我要不看著你,你指不定一轉頭就跑了,你這要一跑啊,那鉗子要找上你,要我在電視裡看到你被那啥了的新聞,我也過意不去啊。”
“你……”蕭眉好被噎得夠嗆,她也怕遇到鉗子,那些傢伙睚眥必報,在商場裡得罪了他,杜飛還打傷了刀疤他們,這要是找上門來,要沒人保護她,她還真害怕。
“齊賓,你跟我過去瞅瞅隔壁那門面房。”
說要拿給蕭眉好,管事的還得是齊賓,蕭眉好其實就是在齊賓這打工,先磨磨她那性子。
要不早晚她都要橫屍街頭,或是被拋屍荒野。
“杜哥,這邊也是三層高,就是那杜秋梅的門面是在一層,她原來就捯飭得挺好,牆也沒多少灰,我看刷一下,這邊還能先開張。”
杜飛點點頭,讓齊賓叫蕭眉好和幾個工人過來,刷一道牆,再用鐵砂紙,把這邊的鐵皮烤燒桌給去一去鐵鏽。
蕭眉好拿著滾刷,嘀咕說:“還以爲會對我好,結果是拿來做苦力?”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
杜飛笑道:“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自己粉刷下牆,你還有意見嘍?”
“沒有!”
蕭眉好一低身,臀就被牛仔褲箍得緊實,像顆圓球,看得街上的人都走了神。
杜飛盯住瞧了幾眼,她就警覺的回過頭,拿著滾刷指了指他,才走到牆邊。
“杜哥。”
齊賓走過來,把茶桌也扛到這邊,再把茶杯浸了遍,又問:“要不出去喝?這裡刷牆,粉塵有點多。”
“行。”
把茶桌擡到街邊,杜飛就看蕭眉好出工不出力的在那亂抹,好在也有裝修工人在,主要的勞動力也不是她。
虎子中午的時候也過來了,還帶著齊霜,姐弟倆說了些話,杜飛要跟虎子要去吃飯,這就接到劇組那邊的電話,說是在郊區取景的時候,被那邊的人攔住了。
“這屁大的事,也要跟我彙報?”
杜飛皺眉,心說不就是要錢,要錢不多,給那些村子裡的人就行了,這算什麼事?
“不是這樣,杜總,我們這是被村裡的運輸隊給攔了,他們說要承包我們的器材運輸,要是我們不讓的話,他們就要砸車……”
“嗬!在哪邊呢?”
“魯家村。”
杜飛把手機一收,就讓虎子開車載他過去。又告訴齊霜讓她和齊賓帶蕭眉好去吃飯:“盯著她,別讓她跑了,她喜歡耍小聰明,要不盯緊了,人就跑了。上個廁所你都要跟著。”
蕭眉好氣惱的將滾刷往桶裡一扔:“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你也是做大哥的,就不放心我?”
“我是爲你好,你老實點。”
杜飛上車讓虎子開快點,聽那邊的意思,都快動上手了。
天使娛樂這次上了兩部戲,一部是公路戲,一部是軍旅題材,這邊就是後者,導演姓毛,算是個有些成就,在市場上也被認可的老導演。
但他早上的時候拉稀
了,這就跑到醫院去了,這邊的事交給了副導。
製片主任也是天使娛樂派來的,看這邊要打起來,就馬上給杜飛打電話。
車駛到這臨江的魯家村外,就看這裡躺著兩棵樹幹,不用說,這是進村的唯一一條路,等劇組進去了,就把樹幹給擋住了。
這一來,劇組也出不去,他們也就能夠慢慢的跟劇組談價錢。
這種事不少,可讓杜飛意外的事,怎麼還出來個運輸隊?
“我們說好的,你們怎麼能反悔?還是男人嗎?”老遠就聽到那製片主任的聲音,他嗓子都快啞了,被這些村民圍著,他也不敢亂來,只能跟他們講道理。
這那幾個站在他身前的村民,個頭都比他高半截,特別是那領頭的,穿著件白背心,身上都是肌肉,一看就是個做體力活的,手指在製片主任的胸口上點了幾下,就說:“不把這合同簽了,你們就別想走。我說了,你們劇組以後的活就歸我們了。”
“你做夢,憑什麼你說歸你們就歸你們?”製片主任在據理力爭,臉都漲紅了,脖頸上青筋突起,要不是打不過,這又是人家的地盤,他早就揮起拳頭往那背心男的臉上招呼了。
“行啊,不籤是吧,你們別想走!”
背心男也不急,走到一邊拿幾塊紅磚疊起來坐下,就掏出煙來抽。
“方導,你看這事怎麼辦啊,要不我們叫幾輛車過來,我們先走吧?”
幾個演員都有點著急,這戲擺著拍不了了,劇組被給攔在裡面,設備出不去,那就算了,人得先走啊。
特別是其中兩個女演員,都穿著短褲T恤,面容姣好,身材也不錯,都是從戲劇學院找來的畢業生,簽在天使娛樂旗下,就是要捧這些新人。可那腿都能反光了,又被那些村民給盯著看,心裡直發毛。
這還是白天,要是鬧到晚上,夜黑風高的,這些人還不知會做什麼壞事呢。
那副導經驗也不豐富,導戲還行,都按那位導演安排的,走本子就行了,可要處理這種事,他也是一翻兩瞪眼,沒撤啊。
“嚴主任,給杜總打過電話了嗎?”方導喊道。
“打過了,他說馬上過來。”製片主任回了句,就看到杜飛和虎子走過來,立刻長出了口氣。回頭就兇狠地瞪了那背心男一眼,心說,杜哥虎哥來了,我看你們怎麼死。
“這怎麼回事呢?怎麼就停了?”虎子上來問。
眼睛卻也是往那背心男那狠狠地一盯,那背心男心就一跳,卻還是一臉漫不經心的,他看出來了,這趕過來的兩個人,纔是話事的。
但那又怎樣?這是在魯家村,還怕外人?
“就那幾個人,虎哥,他們擋著我們,不讓拍,還說以後劇組裡拉器材,有什麼臨演的,都要找他們。要不然,他們就要把設備都砸了,還要打人!”
製片主任一說,那些演員也七嘴八舌的嚷起來。
要說劇組人也不少,工作人員加演員,百八十號人,光車就開過來了十來輛。可背心男那邊的人也有二三十人,個個都是壯漢,這估量下打不過,這才僵持著了。
“哥兒們,都是討生活,給條活路吧?”
虎子笑呵呵的要上去遞煙,那背心男接過就笑了:“大家都是討生活,我們這魯家運輸隊,也是爲了要條活路,要不也不攔著你們了。大家都耽誤事不是?”
“呵,可不是,這樣吧,你讓劇組繼續拍,這事咱們就算了,以後要有活,一定找你們。”
背
心男不笑了,這特莫算什麼?老子這還準備著合同呢,你不籤?還要繼續拍戲?還把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草,你是剛來是不是?沒聽到隊長剛跟你們那邊的人說的話?你們把臨演和後面的活都交給我們運輸隊,那才能繼續拍戲……”
啪!
虎子一巴掌扇在那說話的男人臉上,一下就將背心男那們都打懵了。
他們萬萬沒想到,這是在村裡,他們人數不多,可是能打的明顯要強出一截的情況下,這劇組的人還敢先動手。
“你,你敢打我?”
“打你怎麼了?別特莫給臉不要臉!你誤了劇組的事,一天多少錢,你知道嗎?老子不單打你,還要打死你!”
虎子這身子太壯實,往前一踏步,就把那先被打了臉的男人嚇得一後退,竟摔在地上了。
“六毛,下去!”
背心男沉著臉喊道,眼睛又在虎子臉上轉了幾圈:“兄弟,上來就傷人,你也有點過了吧?”
“你想怎樣?”虎子笑瞇著眼。
杜飛走到一邊問方導拍攝進度,又拿著劇本在翻,問了幾句那些演員,看那女主角眼裡噙著淚,就笑說:“出不了事,別哭啊,你這一哭,好像我在欺負你了。”
“不是。”女主角擦擦眼角,破啼爲笑。
不知怎地,一看到杜飛,她就安心了許多,這些魯家村的漢子,她也不認爲他們能掀起什麼風浪了。
“打也打了,你們讓不讓開?”虎子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杜飛瞥過去一眼,就將劇本放下,走過去。
“特莫的,你真要找死是不是?”背心男騰的站起來,他身板居然不比虎子差多少,兩人像兩頭憤怒的公牛,面對面的瞪著。
“來啊!打啊!”
背心男吼了一聲,杜飛就嗤笑搖頭,咬人的狗不叫,這越是叫得兇的,越是心虛,心想這趟也白來了,讓虎子來就行了,這些人都是外強中乾,中看不中用的貨。
纔要轉身,就聽到清脆的骨折聲,虎子一拳打在那背心男的肩上。
那背心男哪能想到,虎子真敢動手,力量還極大,一下就打斷了他的肩骨,他應聲倒地,額角冷汗唰唰地流下。
虎子還不肯放過,擡腳要踩,那背心男就雙手交叉要擋住他。
沒想到一個人從後面衝過來,一拳打在虎子的腰肋上。
虎子雖說反應超快,也沒料到有人速度這樣快,拳勢也極沉,腰一吃痛,一縮腹,就擺臂要打向那人的腦袋。
誰知那人一側身,竟然躲開了。
虎子的身手可不弱,甚至在整個華南也沒幾個人能強過他,不想吃了一拳,反擊還落了空,他心下一驚,就看到那是個瘦弱的男人。
嘴脣有被刀劈裂的傷疤,個頭差不多在一米七上下,全身都是精瘦的肌肉,瘦是瘦,卻是很靈活。
一躲開虎子的擺臂,就從褲袋裡摸出個帶刺的拳套,戴上後,喊人將背心男拉開,就揮拳擊向虎子的臉頰。
虎子先前大意了,這下有了準備,豎起前臂一擋那矮個的揮拳,一扭身,就一個側踢掃向矮個的上半身。
砰!
地上的沙塵都被兩人掀起,這一踢,被矮個擋住了,兩人都有點意外,矮個手臂還在瑟瑟發抖,那一踢傳來的力量,讓他心驚不已。
“跳蚤!幹掉他!”背心男這時發瘋似的喊道。
矮個突然往前一衝,一個泰拳的膝撞,直接奔虎子的胸口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