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真不能怪小鳳凰,他剩下的只是一縷驚魂,哪裡還記得那麼多的事!若是等到他浴火重生了,或許會說的清楚!
小鳳凰依然端坐在紫焰天火中,全身都在燃燒著熊熊大火,彷彿他本身就是這烈火中的一個因子一般,熊熊大火根本不能將他燒燬!
金泉驚異的發現小鳳凰的雙腳已經鍍上了一層金芒,雖然體積沒有增大,但那雙腳確實已經發生了質的變化,再也不是小麻雀的樣子了!
若不是關心真面外的戰事,金泉真的很想留下來看看鳳凰到底是怎麼涅槃的!能看到鳳凰涅槃那說出去,該是多麼震撼!
驅逐了體內煞氣,顧不得在多逗留,金泉心神一動他又回到了先前的戰場。周圍的空間一陣顫動,金泉憑空出現。這樣的空間顫動非常細微,若不是修爲高深之人是覺察不到的,就是海巖他也沒有注意到。
金泉出現了先前的地方,這裡的戰事已經接近了尾聲。看到金泉出現,第一個跑過來的是端賀水,他驚問道:“大人,您剛纔到哪去了,都快嚇死我了!”雖然他早就習慣了金泉的突然消失,可是每次都還是提心吊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海巖、楚烈、墨言、紀靈等人也都跑了過來詢問,剛纔金泉消失的時候,他們都注意到了,還好他們不是第一次看到金泉消失,暫時沒有顯露出太大的驚慌!
金泉不好意的笑了笑,又看了看戰場見衆人已經在打掃戰場,心中暗道慚愧。
“多謝,各位擔心,剛纔我只是的在修爲上出現了一點問題,找了塊靜地獨自修煉了一會,現在都沒有問題了!”他當然不能輕易告訴他們自己擁有七靈塔這樣的秘密。
衆人都知道金泉很神秘,聽他這樣說也就不再追問,紛紛指揮手下去收拾戰場。端賀水在旁邊問道:“大人,我們還要向前進發就難民嗎?”
金泉看了看衆人道:“兇獸大軍都已經趕到這裡,前方哪裡還有活人,我們還是趕快撤吧!此地不宜久留!”
衆人明白他的意思,連忙加快收拾戰場的速度。金泉看到滿地的兇獸屍體,心中不忍捨棄,這可是難得食物。就見他在戰場上四處揮舞手臂,他每揮舞一次,旁邊的兇獸屍體便憑空消失。看的旁邊的士兵都是瞠目結舌,很多修行者心中都暗自驚歎,他們以爲金泉還能夠使用儲物戒指內的儲物靈器。
其實收取這麼多的兇獸屍體,金泉心中也是犯難,七靈塔雖大可是裝進這麼多大型兇獸屍體也已經讓一層顯得雜亂不堪。一層的地面上早已是血跡斑斑,狼藉一片,幾乎成了一個專門的囤肉場。
等一切安定後,便一路急速趕往與秦山的約定點。
經過統計,這一戰他們幾乎消滅了六千多頭兇獸,自己這一方金家軍傷亡二百多人,一路加入的潰兵傷亡上千。雖然金家軍只傷亡兩百多人,金泉還是心痛不已,這些人可都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兄弟!
剛來的時候,金家軍只有兩千人,可是回去的時候,這隻隊伍就已經有了近三萬跟班。整個隊伍一下子脹大了不少,很多真正的忠義之士在見識了朝廷的抗戰和金家軍的抗戰後,都明白了誰纔是真正爲民除害的隊伍,大多數人義無反顧地加入進來。
金泉也是來者不拒,他相信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特別是經過戰火薰陶的戰士更是難得的人才。
傍晚時分金泉帶領的大部隊終於與秦山帶領的老弱婦孺會合。秦山看到金泉帶回到好幾萬人,驚得傻愣了眼,他一下跳到金泉的身邊道:“師傅,你是去救人還是去拉人的啊,怎麼跟來這麼多士兵,我們哪有那麼多糧食供應!”
不僅是秦山這樣擔憂,不曾見到金泉收取兇獸屍體的金家軍其他人也都顯得有些擔憂,他們只準備了幾千人的糧食,可是現在一下子就來了兩三萬人,如何讓他們不緊張,民可是以食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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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泉看著衆人神秘的笑了笑,道:“這點大家都不用擔憂,我自有辦法!”等到他一隻一隻的變出成山的兇獸屍體時,衆人都驚得合不攏嘴。
秦山知道這些是裝在七靈塔中的他故意驚歎道:“師傅,你真是神人也!”這句話道出了其他人的心聲,金泉在他們的心中的形象更加高大神秘起來!
該隱自從被俞青陽抓到龍谷之後就被打入了一個神秘地下牢房。這裡是完全有巨石堆砌而成的封閉地牢,裡面漆黑一片,只有一個碗大小的洞口與外界有聯繫。恢復自由後該隱試了試那些巨石的厚度,發現這些巨石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的,每塊都異常堅硬。就算是自己功力沒有受縛,也很難震碎其中一塊!
漆黑、陰冷、靜的可怕,一種絕對孤獨的感覺不斷侵襲著該隱。幸好他本身修煉的也是黑暗功法,修爲又極其高深,才忍耐得住。即使是這樣在被關押了一個星期後,該隱也漸漸難以忍受,心臟好像被人掐住般憋得慌。在黑暗中他到處摸索,可惜的是這裡近乎是完全封閉的,根本找不到一個薄弱處。
第八天時,他的煩躁感越來越厲害,沒入定一會就會不由自主的到處走動,好像這走動能夠減輕他的孤獨感。
第九天時,他已完全無法入定了,他感覺自己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有時不受控制的傻傻走動,有時神情恍惚的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第十天時,他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心中的憋悶感讓他難以呼吸,耳朵、眼睛都有種說不出的痛楚。
“啊!啊!”該隱終於忍不住,他放聲大叫起來。這一叫不得了,他好像找到了情緒發泄口,如洪水奔騰的叫喊聲此起彼伏,幾乎沒有一刻鐘停止。他只想放聲大叫,在叫聲中宣泄心中的一切不快!
第十一天,他整整叫了一天,幾乎沒有絲毫停歇。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叫,只是近乎憑著一種本能,感覺自己需要叫喊,不能停歇。
第十二天,他又整整叫了一天,巨大又帶有一絲沙啞的叫喊在封閉、冰冷的石室中四處傳蕩。透過那門口的小洞,叫喊聲飄的很遠很遠。在更幽深黑暗的角落裡,似乎有無數悉悉索索的聲音在迴應著他的叫喊聲。這些悉悉索索的聲音聽起來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若是該隱能夠聽到一定會嚇得他毛骨悚然。
第十三天,他依然在嚎叫,只是聲音更顯得沙啞、撕裂。他已經完全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樣嚎叫了。其實該隱這時候已經進入了一種可怕的狀態中,若是沒有人來救醒他,他很可能會走火入魔散失意識。
“吵什麼吵?你他媽給我閉嘴!”一道宏厚、莊嚴又冰冷的聲音如炸雷般響起。那嗡嗡的聲音在該隱的洞石內四處傳蕩,震得整個洞室似乎都在顫抖!
那道喝罵聲如同一道閃電,劈開了該隱心中的陰霾。他突然醒悟過來,叫喊聲戛然而止,他頓了一下,響起了事情的原委,心中大驚,知道自己剛纔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界點,若不是那道神秘的喝罵聲,他將萬劫難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