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起頭,江逸看著遠處的人羣,提出了質(zhì)疑,“是麼?”
聲音不大,但卻傳遍整個比鬥場,讓每一個滄海宗弟子,都聽的真真切切。
人羣的目光,頓時一凝,
所有人,都轉(zhuǎn)過身來,看向了那開口說的身影,
年輕,帥氣,氣質(zhì)不凡的身影。
這個身影,曾被所有人,認作是廢物,
但卻在去年的年終弟子大、比上,無比強勢的崛起,
之後,連斬數(shù)大高手,甚至,以逆天手段,斬殺了一眉長老!
他以強勢震驚的實力,讓所有人,都重新了認清楚了他,
不過江逸,依舊是滄海宗的棄徒,是個被逐出宗門的人。
在蒼藍欣以及他之間,滄海宗,只會以蒼藍欣爲榮,
因爲,所有人到現(xiàn)在還固執(zhí)地認爲,蒼藍欣比江逸,更有前途,不但天賦不凡,而且還是龍帝學(xué)院的弟子,而一個江逸,他用什麼去比?
“是他,江逸!”
“是江逸,他回來了,回到滄海宗,他居然,沒被司馬家殺死!”
看著這道身影,滄海宗衆(zhòng)人的目光,全都一凝,
在場的人,幾乎大部分,都認識江逸,只有少數(shù)一些新來的,不認識。
不是江逸長的多麼獨特, 而是江逸,當初帶給所有人的震撼,太強烈了。
這個身影,如今,多了幾分成熟,幾分滄桑,
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帶著淡漠一切的神色,
不過,所有人都能看得出來,江逸平靜的目光裡,比之曾經(jīng),多出了幾分鋒銳,幾分冷厲。
“江逸!”
滄溟元的目光,瞇了起來,這個被他視爲逆徒,視爲敵人的外門弟子,居然還敢回來。
笑了下,
滄溟元臉上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真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闖進來,
這江逸,回來找死來了?
而戰(zhàn)臺旁,蒼藍欣的目光,則與滄溟元,截然相反,
她的身體,在看到江逸時,劇烈的顫抖了一下,
是江逸,他居然會來滄海宗!
江逸曾想過,這個在臥龍中攪起一片腥風(fēng)血雨的青年,應(yīng)該是不會回滄海宗的,因爲那裡對他而言,不值一提,
但現(xiàn)在,江逸回來了,
她的不安,成爲了現(xiàn)實,
江逸,終究是回來了,回來討回他在這裡滄海宗失去的東西,
尊嚴!
“你還敢回來?”
那個新晉的長老,是八長老,
他看到江逸,嘴角勾起一絲冷漠的邪笑,
“江逸,你叛逆背祖,殺同宗弟子,罪無可恕,被逐出宗門,而且,你目無尊長,驕縱蠻橫,不爲宗門所容,那日,你在這比鬥臺上,有二皇女侍衛(wèi)保你,讓你僥倖逃脫離開,而今,你居然還敢回到揚城,回到滄海宗?”
“你廢話,說的真多!”
看著這個新晉的八長老,江逸感覺有些可笑,
他一回來,便又是,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他現(xiàn)在,聽了都想笑。
“廢話?”
那個八長老,雙目上的眼皮,微微閉合,盯著江逸,目光裡露出一抹冷意。
“你剛纔說我是廢物,今日正好是滄海宗弟子大、比,要不,讓你兒子與我比一下?”
江逸低聲道,
這八長老,他認得,曾經(jīng)只是個執(zhí)事,有個兒子,比他年齡,稍微還大一點。
聽到江逸的話,那長老,頓時沉默不言,瞇起的目光裡,冷意卻更甚。
“怎麼不說話了?你兒子,連我這個廢物,都不敢一戰(zhàn)麼?那豈不是廢物中的廢物?”
江逸的聲音裡,帶著幾分戲謔之意,
他的腳步,緩緩向前,
片刻,他來到人羣前,朝著死鬥臺上,緩緩而去。
看著江逸走上去,滄海宗的衆(zhòng)多弟子,竟很自覺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來,
江逸徑直踏上了死鬥臺,環(huán)視所有人。
“怎麼都不說話了?”
見到人羣沉默,江逸又開口說道。
滄溟元冷笑一聲,
“江逸,我們念你也曾是滄海宗弟子,上一次,饒你不死,放你離開,而今,你非但不知感恩,居然還敢回我滄海宗,鬧事!”
“饒我不死,放我離開?”
江逸都聽愣了,
這滄溟元,什麼時候,如此善良過?居然會放過他。
“難怪,如今這滄海宗上下, 都是寫馬屁之輩,宗主都這般不要臉,下面的人,自然好不到哪去。”
“放肆!”
那個八長老,大喝一聲,身上有冷意釋放。
“我放肆?呵呵,對了,剛纔,你們說蒼藍欣和蒼朮,天賦異稟,是不世出的天才,對否?”
“自然,蒼藍欣和蒼朮,都是我滄海宗的天才!”
“呵呵,是蒼家的天才吧!你們眼裡,我江逸,是廢物,對不對?”
“你知道就好!”那個八長老,語氣無比諷刺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這個廢物,願意領(lǐng)教一下,你們口中,所謂的天才,蒼藍欣,蒼朮,你們倆,可以一起上,我若敗,隨爾等處置!”
江逸輕聲的道,
人羣的目光,微微一凝,我若敗,隨爾等處置!
這話,好狂,好自信,威風(fēng)!
滄海宗的人,瞬間都沉默了,
除蒼朮和蒼藍欣,哪有人敢與江逸一戰(zhàn)的,
一年前的江逸,就非常之強,何況現(xiàn)在?
“都啞巴了不成?我江逸,求死!”
掃視蒼藍欣和蒼朮一眼,江逸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虐至極的笑容。
求死,這話,好狂!
所有人,目光又是一凝,
不過,依舊沒有人敢說話,
所有滄海宗弟子的目光,全都落在蒼朮和蒼藍欣的身上,等著二人說話。
但是,生活在臥龍城當中的二人,敢去和江逸一戰(zhàn)?那完全是在找死。
“我江逸求死,爾等卻不敢應(yīng)戰(zhàn),廢物至極,卻還敢如此大言不慚,說什天之驕子,龍鳳之姿,我江逸,可是夠佩服你們的臉皮,足夠厚,足夠無恥!”
江逸諷刺的聲音,越來越大,滄海宗的人,只覺臉上無比火辣,
這江逸,是被滄海宗視爲棄徒的人,而如今,站在死鬥臺上,邀戰(zhàn)滄海宗,狂言求死,卻無一個敢應(yīng)的,包括那被捧上天的蒼藍欣!
“你放肆!”高臺上,首位,滄溟元猛然一聲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