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三卓也站了起來,轉(zhuǎn)過身向紅色高臺上看去,他的雙眸,突然凝了一下,面色頓時陰沉了下去。
江逸,這個讓自己恨得咬牙切齒的人,居然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當年在滄海宗的黑烏峰,他將自己打入到了懸崖之下,要不是自己,使用那黑蟬脫殼之法,早就葬身在了那深淵之中。
後來自己跟隨那白眉修煉,本想在滄海宗的大比之上,贊露頭角,沒想到最後,差點被那江逸給殺掉,若不是自己修煉了三尸通神訣,就死在了他的劍下。
逃走之後,自己來到了荊棘城、嗜血神侯府,拜了濤明月爲師,刻苦修煉,就是讓自己強大起來,找那江逸報仇,
可誰曾想,在嗜血神侯府弟子考覈之時,又遇到了那江逸,他破了自己的八屍洞天術(shù),如果濤明月不出手的話,那自己早就活不成了。
之後,便是凌夫差,滅了嗜血神侯府,自己只好加入帝龍學(xué)院,跟隨那凌夫差,在這半年都的時間裡,他三卓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洗刷恥辱。
而那江逸,此刻竟又來到這王府之中,辱罵與他,雖然是自己編織了一個謊言,但畢竟自己的面子上,還是過意不去。
此刻,三卓感覺到,上天是在故意整他,每一次他華麗出場的時候,江逸就會出來,拆他的臺,這是命中註定嗎?
不單單是三卓,那邱澤,也恨透了江逸,他去戰(zhàn)斧學(xué)院,觀看江逸和白鬼比武的時候,當著那麼多人的面,那江逸就曾那讓他難堪,要知道,他邱家在整個赤龍帝國,都是響噹噹的,這口氣他始終咽不下去。
而封彪看向江逸的眼神,卻有些複雜,從凌飛和三卓,以及那邱澤的舉動中,他似乎是看出了一些端倪,他是在看凌飛的態(tài)度,如果,凌飛有所行動的話,他自然要抓住機會,向凌飛獻一下媚。
此時,紅色高臺之下的人,眉頭緊皺,他們看到,上面的那些人,好像對江逸都是那麼的不滿,並且,那江逸侮辱三卓之後,竟然沒有一個人出手,就連三卓本人,都戰(zhàn)立在那裡,沒有什麼具體的行動。
“三卓,這麼長時間沒見,誰成想,你比以前更不要臉了,之前是當了叛徒,而現(xiàn)在居然認賊作父了,當真是無恥之極,噁心得我都想吐。”
就在這時,江逸冷冷地吐出了一句。
聽到江逸的話之後,三卓就如同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個耳光,面色無比的陰沉。
“你算哪根蔥,嘴巴如此的不乾淨,三卓兄可是王爺?shù)牧x子,豈容你如此詆譭他。”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那些帝龍學(xué)院弟子的口中,傳了出來。
說話之人,正是三卓的一個小弟,實力大概在大武師五階,看到有人出言羞辱自己的大哥,他有些憤怒了。
隨即,就見他,從看臺上,猛然一躍,向著江逸撲了過來。
而三卓,還是站在那裡,什麼反應(yīng)也沒有,他是想先讓他的這個小弟,試試江逸的水。
“既然你這麼囂張,那我就替三卓兄,好好教訓(xùn)一下你。”
話音剛落,就猛然飛起一腳,向江逸踢了過來,速度極快,腿風(fēng)很是凌冽。
望著眼前這個,江逸的雙眸中,露出了一絲不屑,一個跳樑小醜,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張牙舞爪。
就在那個的腳即將要,踢中江逸的那一刻,卻突然止住了,因爲,一股凌冽的劍氣將他擋在了那裡,難以再前進半寸,同時他還感覺到,這股劍氣中,帶著濃烈的殺機。
隨即,他便把腳撤了回去,他怕自己會死在江逸的手裡。
“知道害怕了?”
江逸冷冷地吐出了一句,隨即,身子輕輕顫動了一下,那股凌冽的劍氣,頓時朝那人的腿,襲了過去。
“啊!”
一道痛苦的喊叫之聲,傳了出來,他的一條腿,已經(jīng)廢掉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同時他卻不在喊叫了,因爲,江逸的手指,已經(jīng)頂在了他的胸前,如果江逸在向前,稍微動一下,他的心臟立刻就會被穿透。
雙眸望著江逸,目光凝滯在了那裡,臉色慘白。
“我真替你感到悲哀,你替那三卓報不平,而那三卓卻對你,不管不顧。“
掃了他一眼,江逸淡漠地吐出了一句,而那人的面色,卻是僵硬了一下,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從自己出來,替那三卓出頭,到現(xiàn)在自己被江逸威脅,那三卓,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的表示,枉我還這麼擁護他,自己的舉動,真是可笑至極。
“凌飛,你剛收的義子,真是德才兼?zhèn)洌劭粗鵂懰某鲱^之人,即將被我殺掉,而他卻無動於衷,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在是應(yīng)該,好好地祝賀你一下。”
此刻,江逸望著凌飛譏諷道,而凌飛的卻將牙,狠狠地咬了一下。
緊接著,雙眸轉(zhuǎn)過,目光落在了那三卓的身上,開口冷冷地說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的義父和你一樣無恥,他口口聲聲說,他收了一個優(yōu)秀的義子,而你卻把自己做叛徒,以及認賊祖父的事情,說得那麼理所應(yīng)當,真是太不要臉了。”
“你信口開河,謊話連篇。”
望著江逸,三卓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開口冷冷地說道。
“我信口開河,謊話連篇?”
聽到三卓的話之後,江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隨即,開口繼續(xù)說道:“那日,在嗜血神侯府,明明是我將你給打敗了,若不是,你的師尊濤明月,護著你,你早就是我的劍下之鬼了,那裡還容得你,在這裡狂吠不已。”
“一派胡言!”
三卓低怒一聲,江逸步步緊逼,讓他有些,難以招架。
“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今日你若是能打得過我,自然不會有人懷疑你,你要是輸了的話,大家自有論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句痛快話,你敢不敢與我江逸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