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誒,有人出來了!”
“誰?是不是那永新雪跟李不易?”
“不是,好像是永新雪身邊的侍女。”
“一個侍女你也叫?就算我們把她抓住也沒用,又審問不出什么,這幾天永新雪都不出來,顯然是收到了風聲,我們還是在這里慢慢等吧。”
“……”
柳清清從城主府走出來,手上還提著一個菜籃子。
她臉上有些紅,也不知道是熱還是因為什么。
從外表來看,她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似乎是腳扭了還是怎么。
可是,如果能通過她的裙擺看到內部,就會發現,一只黑白色的貓正抓在她腿上。
這只黑白色的奶牛貓正是李不易。
為了防止自己也遭人暗算,也是為了解悶,李不易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一天天待在城主府實在太無聊了。
干脆出來逛逛。
當然,柳清清也是很順利地離開城主府。
城主府每天都有許多仆人出來,要是每個人都被探子跟蹤,那這些探子也不用干活了。
于是乎,柳清清輕易離開城主府五里范圍外。
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里,李不易這才從她裙子底下跑出來。
柳清清臉上有兩抹紅霞,剛才李不易在扒著她腿的時候,尾巴還在那兒動來動去,搞得癢癢的。
她也不敢說話。
雖然李不易是貓,可到底是她師傅,也是當今朝廷的易國公。
“呼,總算是出來了,還真是熱鬧。”
李不易倒是沒什么反應。
反正已經出來,那就慢慢閑逛唄。
一人一貓開始在東方仙城內閑逛起來。
逛街是為了什么?
花錢!
沒有太多話,李不易和柳清清直接來到城里最大的拍賣行。
這也是一個超級商場。
這才是銷金庫。
什么丹藥、法寶、功法以及各種雜七雜八,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可以在這里找到。
不同于神州其他地方的拍賣行,這里靠近東方仙門,來這里交易的大部分都是修行者,很少能找到凡物。
每時每刻都有修行者從這里進出。
整個拍賣場占地面積極大,同時容納數千人都沒問題。
有扛著妖獸尸骨的修行者進來,想要賣出,也有拿著清單的人走進來,直接問拍賣行要上面的東西。
總之,好不熱鬧。
“有趣。”
李不易趴在柳清清肩膀上,看看這邊兒,又看看那邊兒。
雖然不能和柳清清交流,但只需要他一指,柳清清立刻就明白他的意思。
“清清,有什么想要的盡管說,師傅別的不多,就是有錢。”
李不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條,文字才是交流的最好橋梁。
柳清清看了眼,只是搖搖頭。
這里的東西實在太貴了。
動不動就成百上千,幾萬幾萬的比比皆是。
她只是一個被永新雪從鄉下帶上來的小女孩兒,一向勤儉節約。
即便不是花她的錢,也做不到下決心買什么。
“嘿,我就猜到了。”
李不易來之前就猜到柳清清的反應。
女孩子不都愛美嘛,那就買些首飾之類的東西。
李不易指揮著柳清清走到賣這些東西的柜臺邊。
負責這里的是一個中年美婦。
一張紙條被他扔出去。
“把最貴的拿出來。”
那美婦疑惑地看了眼李不易,旋即又看向柳清清。
嗯,穿著服飾一般,氣質也很青澀,一看就是鄉下剛進城的小姑娘。
不過,秉承著客人第一的原則,這婦人還是轉身將最貴的首飾給取出來。
一個被封印住的透明盒子。
里面裝著一支碧綠色的簪子,上面雕刻著一頭青鸞。
“這是我們最貴的首飾,叫做青鸞吟,本身是一件王品最頂級的法寶,遇到什么危險,這簪子都能激發,護住佩戴者,售價三億大永鈔。”
“啊!”
柳清清聽完售價,頓時被嚇得驚叫一聲,旋即趕緊捂住嘴巴。
三億!
別說是三億,就是一萬她都從來沒有見過。
三億對她而言,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三億?”李不易聽到這個數字,內心倒是沒有太大波動。
一件王品最頂級的法寶,這個價格并不算貴,更何況還是保命類型的。
“要了。”
李不易直接甩出上次朝廷獎賞的銀行卡。
里面裝著五億大永鈔。
那婦人接過卡片,瞄了一眼,頓時驚得張大嘴巴。
這里靠近東方仙門,可也是永朝的地盤,大永銀行發布的銀行卡,這里也是早早就開始普及。
雖然許多仙道中人對大永鈔十分不屑,可遭不住越來越多的人都在使用大永鈔。
也逐漸變成神州、仙道乃至于魔道都通用的貨幣。
自己這次可是碰到一個隱藏的土豪。
她臉上立刻堆滿笑容。
“請您稍等,我還要去請示一下。”
這次的交易額度太大,她的權限根本不夠。
不過,要是這筆交易能成,她的提成可是很大一筆。
簡直是要超過這幾年的總和。
“小翠,本少前段時間叫你留下的蒼鸞吟可還在?”
就在這時,從另外一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這是一個青年,手里攬著一個紅衣美女的腰肢,身后更是跟著五六個人,顯然都是跟班一類。
“喲,是寧少!”
原本那婦人要去請示,聽到這聲音,更是眉開眼笑,畢恭畢敬。
就連剛剛要花三億買蒼鸞吟的李不易都忘在腦后。
“在你手里啊,本少這次買了。”
這青年直接伸手要拿那裝蒼鸞吟的盒子,可是還沒碰到,立刻就有強大的禁制被觸發,青年的手立刻被彈開。
這是專門設下的禁制,就是為了防止有人借機偷走。
青年面露不悅。
婦人一看青年的臉色不好,心中都打了個顫。
“寧少,您可千萬別生氣,這些禁制還要長老破除,我也沒辦法,您可千萬別往心里去。”
“無妨。”這寧少擺擺手:“趕緊去叫長老把禁制給解開,我已經迫不及待要給我家麗兒戴上了。”
說著,他懷中的紅衣美女一陣搔首弄姿,時不時傳來嬌吟,惹得這寧少大氣直喘。
“是,寧少您稍等!”
那婦人立刻就要去往后臺。
嗖!
就是這么一個轉身,她手中的盒子突然消失。
“徒弟,念。”
“我,我不敢,師傅,這些話……”
“叫你念就念。”
“是……”
少女不情愿的話語后,是另外一句話。
“什么狗屁寧少,貓爺我買下來的東西是你這雜碎能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