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侗往前踏出兩步,雙腳直接從關鉞扔到地上的外套上踩過去,淺淺的駝色大衣上瞬間就被留下了兩個清晰的腳印。
而后,林侗站到了關鉞面前,她雖然干癟,但是卻瘦高,加上穿了高跟鞋,站在關鉞面前和他差不多高。
關鉞已經驚訝地愣在原地,目光下意識的隨著她移動。
下一刻,“啪啪”響亮的兩個耳光落在了關鉞的左右臉上,他偏白的皮膚頓時被打的通紅,兩邊臉頰火辣辣的。
他兩只手捂著兩邊滾燙的臉頰,不敢置信地抬頭瞪向林侗。
“林侗,你他/媽瘋了?”
林侗冷笑了一聲。
“是,我早瘋了,不然怎么會被你這種人渣控制!是不是很奇怪我突然就不能被你催眠了?”
關鉞眼瞳驟然一縮,他忙往后退了兩步,抖著手指著她,驚恐的結巴,“你……你清醒了!”
“是啊,是不是很驚喜!”林侗突然笑起來,最后好像笑的都控制不住,眼淚都笑出來了,她捂著肚子蹲在地上。
關鉞渾身發抖,覺得現在的林侗很不對,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害怕她恐懼她。
他趁著林侗笑的蹲在地上低著頭,好像沒看到他,輕輕移著腳步想離開。
可剛走了兩步,林侗頭頂像是長了眼睛,微啞著嗓音道:“關鉞,我的主人,你要到哪里去?難道就丟下我一個人了?我不是你的母狗嗎?”
關鉞連忙搖手,“不是,不是,你記錯了,你是我的經紀人林姐。”
他剛要撒腿就跑,卻被林侗一把拽住后衣領,林侗手腕稍稍用力,就把關鉞拽回來摔到地上。
她彎下腰,居高臨下看著眼前這個人渣,之前被他催眠受到的屈辱在腦海中回放。
林侗對他更恨。
她的人生本來好好的,全部被這個人渣給毀了!
林侗雖然很瘦,但卻是跆拳道黑帶,揍一個普通男人完全不在話下。
她將關鉞按在地上,一拳頭揮過去。
頓時,關鉞臉被打偏,鼻血都流了出來,他怎么也想不到清醒后的林侗這么恐怖,完全就是一個可怕的母夜叉。
他拼命用眼神暗示她,可惜現在他的催眠術對已經清醒后的林侗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林侗一拳一拳打在關鉞身上,聽到那拳拳到肉的悶響,林侗才覺得舒爽點。
打到最后,關鉞求饒的聲音都變得奄奄一息了。
林侗站起身,用力踢了他一腳,累的走到旁邊沙發上坐下。
她瞥了一眼身邊因為恐懼蜷縮到房間角落里的男人,拿起手機對著他拍了幾張照片。
關鉞見她在拍照,連忙用手臂擋住自己鼻青臉腫的面部,他又氣又怕,“林侗,你要干嘛!告訴你,我如果完了,你也別想好!”
林侗冷眼掃了他一眼,“放心,你只會比我更慘。”
真的從來沒見過胡蘿卜的這么快的明星。
好像前兩天網上還到處都是“玉流仙君我男神”、“關鉞我要給你生猴子”的宣言。
可轉眼呢,關鉞這個名字已經滿是污點。
僅僅一兩天,關鉞被爆出了各種丑聞。
什么吸/毒、泡吧、酒駕,甚至還和未成年粉絲發生關系。
他的許多生活照、私人照流出來,哪里還有一點男神的樣子,根本就是污濁不堪。
而且這些還不僅僅是流于表面,樣樣都有實錘,視頻照片,關鉞想抵賴都不行。
關鉞大批大批的掉粉。
他之前成為流量小生的時候,自家粉絲就各種得罪人,早惹得別人不滿,現在墻倒眾人推,關鉞的圍脖下面全部都是罵他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他甚至還收到了起訴書,是他一位女粉絲的家長寄的,他居然把還未成年的女粉絲給睡了,現在直接被告上法庭。
關鉞由一個流量小生瞬間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的落水狗居然只用了一周都不到。
就連看戲的吃瓜群眾都覺得沒什么意思。
人家明星被爆出軌什么的,到了后面總有洗白或者是反轉,他倒好,一路被爆到底褲都不剩,還全部都是黑料。
連出來給他說話的粉絲都沒有。
以往各家粉絲就數他的粉絲最霸道最高傲。
只要誰說了關鉞什么不好聽的,他的粉絲就會和瘋狗一樣咬著人罵,還喜歡控評,出了名的難纏,也因此得罪了不少人。
現在關鉞被爆成這樣,他的粉絲好像也銷聲匿跡了,連個出來懟的都沒有。
在關鉞被爆料的第一天,聽唐官方就發聲名和關鉞解除了合同。
隔天,聶瑤郵箱收到了一封陌生郵件。
等她打開看了郵件內容,這才知道是林侗發的。
林侗將之前幫關鉞拍的和聶瑤在一起的照片郵件發給了聶瑤,并且言明底片已經被她刪除。
林侗并不知道她被關鉞催眠后清醒是因為聶瑤的關系。
聶瑤的回復很簡單,只有一行字:謝謝你,珍重!
林侗坐在家中的書房里,面前放著電腦,電腦屏幕上顯示正是聶瑤回的郵件,她盯著電腦上的那行字。
珍重!
她會的。
即使遭受重創,她也仍然會好好生活下去,寶貴的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關鉞已經被警方暫時收押,她等著法院開庭,一旦關鉞誘惑未成年粉絲發生關系被定罪,那他至少要在牢獄里待上十年。
林侗在聽唐的經紀人工作已經辭了,她就等著提供證據,把關鉞送進監獄,然后離開去世界旅行。
警方和法院都已經知道關鉞會催眠術,派了專門的催眠專家來協助看守和調查,并不怕他跑掉。
上京一處私人別墅內,一名穿著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快步穿過華麗的客廳,到了書房門前,他輕輕敲了敲門,里面傳來一聲男人低沉的聲音。
中年男人推開門進了書房,先恭敬的和書桌后的男人打了個招呼,而后才匯報。
“先生,關鉞被送進監獄了。”
冷霄抬起頭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薄唇帶著弧度,“他的催眠術是怎么被人破解的?”
戴著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巧的香水瓶雙手遞上。
“先生,就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