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進了門,鳴白月對蔣琛這個男主角的嫌棄簡直到達了頂峰。
“組長,老大和司法醫在做飯。”
“嗯”蔣琛跟在自家一樣放松地躺在沙發上,捧著個手機四腳朝天打游戲。
“你不去幫忙?”
“我這局才剛開始,不去。”
「拒絕的好干脆……」
“組長,我突然想起有個問題,近來一直都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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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問題?”
蔣琛頭也不回地盯著自己手機屏幕,隨口一問。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算殘廢不?”
鳴白月這話委婉的,差點就要提著蔣琛的耳朵喊他殘廢了!
“小葉子你這話是不是在借喻?”
“嗯?”
“你自己啊,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看你房間亂的跟豬窩一樣,剛剛門一開我當時就找到了一種家的感覺。”
“……”
「宿主……」
(想笑就笑,別憋著!)
可惡的人族!
鳴白月堅決不跟蔣琛處在同一屋檐下!
要不是人設,本神不罵的他狗血淋頭就不配為神!
譚曉在廚房里幫完忙,出來的時候就見蔣琛一個人在沙發上坐著,而這房子的主人卻不見人影。
“葉子呢?”
“小丫頭脾氣大,我就說了一句就惱了。”
蔣琛死不知悔改,以大欺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你自己多大了心里沒點兒逼數?天天逮著葉子欺負,明明知道她今天才……”
譚曉說著話語一轉,“總之別讓我看到有下次,不然的話,我就跟劉局好好說道說道。”
“你說劉局要是知道你天天欺的葉子啞口無言,他會不會想法子教訓你?”
“別別別!劉局那里可千萬說不得,大不了我下次不欺負小葉子了還不行?”
一提起劉局,蔣琛就想起劉局教訓他的時候,那說話時的神態和語氣。趾高氣昂,踩著理兒的千方百計夸小葉子。
總之呢,他就是地上的泥巴,小葉子是天上白白的云朵,泥巴怎能與污泥相配?
虧得劉局那老頭兒念叨的好,結果呢?
現在云朵喜歡上了只“兔子”?!
哈哈哈!!!,蔣琛光回憶就忍不住想笑。
居然有人會把西州專案組的司法醫比做兔子,還是一只笨兔子。這個是年度最有意思的笑話了!
起初,劉局招譚曉、蔣琛還有司雨澤,讓他們三個在私底下查白斯言失蹤的事。
在確認白斯言在聚會那晚沒回家直接失蹤后,這事幾乎沒用多少時間,他們就把目標鎖定在司雨澤的助手王彩霞的身上。
那個女的也是夠笨,自己身上被人放了追蹤器也沒察覺。那個追蹤器是市里最先進的一批設備,劉局這次出手闊綽,為了方便行動特別批的。
集語音和視頻于一體的追蹤器。王彩霞戴著它,可令他們仨看了場別開生面的綁架案。
也讓他們仨對“沉默寡言”的小丫頭刮目相看。
陰郁、寡言,倒不如說是孤傲、桀驁又善于隱藏自己的情緒,是個厲害破天際的孩子。
就是說的話神神叨叨的有點兒怪。
“葉子你多吃點,這幾天查案費腦,你看你都瘦了。”
譚曉舀了碗魚湯,放在鳴白月手邊兒。
“還有這個魚丸,我問過孫謝謝,他說你很喜歡吃,來。”
“謝謝……”
鳴白月埋頭苦吃,動作優雅,下筷精準,再加上有譚曉專門兒照顧,這一頓總算吃的飽了。
“碗我來洗。”吃完飯,鳴白月自動接下洗碗的工作。
說好了是做客。上門為客,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鳴白月雖然懶,但人情世故多少還是懂的。
譚曉也沒推辭,幫著鳴白月收拾好碗筷就跟蔣琛在外面客廳等。
“司法醫,你也去跟老大們一起坐著聊會兒天吧。”
“啊,謝謝。”
鳴白月接過司雨澤遞過來的手套。都忘了,她的手上胳膊上有不少的傷口,動不了水。
兩人相顧無言的默默洗碗,說是洗碗鳴白月也沒頂多大用,就在旁邊幫幫忙,打個下手。
“葉子,專案組那邊有事兒了,我跟蔣琛先回去。”
“嗯?”
“阿澤你照顧好葉子,可別忘了啊。”譚曉不放心的叮囑,人都走到玄關了還不忘嘮叨兩句。
譚曉蔣琛說走就走,走的匆匆忙忙,照這個時間線看的話,應該是五行案有了新的進展。
“那個……,司法醫你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
廚房整理完了,接下來就沒什么事要做。司雨澤聽到鳴白月說的話,轉頭看了她一眼,總感覺她是在物盡其用,卸磨殺驢?
兔子眼里的意思太過強烈,鳴白月不看也懂,不過這是什么神仙誤會?
她只是覺得,女主都走了他要是還留在這里,心不甘,情不愿,兔子沒有必要受這樣的委屈。
“其實司法醫你不忙的話……”
“要不,喝杯茶?”
「大晚上喝茶,宿主你是不是想故意折騰這個人族?」
鳴白月好心好意還根本沒有想到這上面去,反倒一萬元一味的覺得宿主是故意想報復這個人族。
不管是什么樣的心思,最后這茶還是沒喝成。
“司法醫慢走。”
終于能送走這尊大神,鳴白月迫不及待的想關門去休息,“司法醫還有事?”
那本來是要走的人又在門口回過頭來,漆黑的眼底滿是壓迫感的看著鳴白月。
“白斯言。”
“嗯?”
“你,”西裝清貴男人叫了聲“白斯言”的名字,言語間略微的猶豫,而后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希望以后你能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工作上,不要好高騖遠,胡思亂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在專案組工作的機會不是人人都有。既然劉局選擇了你,把你安排到曉曉手下做事,她是個優秀的干警,你在她身上未來一定會學到很多。”
好個義正嚴辭,理所當然的勸說;只是,本神幻想的不切實際的東西?
「宿主,我怎么覺得這個人族話里的意思是……。」
“司法醫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覺得老大是個很好的人。”鳴白月笑著點頭,很贊同司雨澤說的話。
“時間很晚了,司法醫。我就不送你下樓了,慢走。”
那扇棕紅的門漸漸合上,一如天塹分割的兩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