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少爺,傷者失血過多,我們急需給她輸血。”一個護士打扮的少女出現在手術門口,對著沈傲然細聲細氣道。
“那就趕緊輸啊。”沈傲然皺眉不悅道。這麼小的事也要告訴他?
“可是傷者的血型是o型,我剛去血庫查了下,暫時……”護士的聲音越說越小。
“不要告訴我血庫現在沒有o型血。”沈傲然冷冷道。
“可事實是的。”小護士的聲音根本聽不見。
沈傲然“霍”地站起身,雙眼如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向年輕的小護士。
小護士忍不住縮了縮頭,身子直髮抖。
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沈傲然皺緊眉。
“沒有o型血還不去附近去找血源,你們醫院都是吃素的嗎?”沈傲然怒聲道。
“譚小姐是罕見的——rh陰性o型,附近血庫暫時還——真的是——沒有。”小護士戰戰兢兢道,“而譚小姐失血過多——隨時都有生命的危險——到臨城去調度也怕——是來不及。”
沈傲然一臉凜然地看著眼前因爲害怕而臉色發白的小護士。那羣老東西,大概就是怕承受不住他的怒火纔派一個這麼無辜的小護士來的吧。可是,躺在裡面的譚庭庭可能就因爲沒有血而喪失生命……
沈傲然挽起袖子,皺眉對小護士道:“抽我的血。“
小護士張目結舌地看著他,不知道怎麼反應纔好。
“我的血就是你所說的罕見的rh陰性o型的,還不趕緊走。“沈傲然一臉的不耐煩。
“好——好的——請跟我來——”小護士馬上反應過來,找回自己的舌頭帶著沈傲然走進換衣室。
穿上藍色的無菌隔離衣,沈傲然緩步跟在小護士身後走進手術室的大門。
一羣同樣穿著隔離衣的人齊刷刷地把眼光投在沈傲然的身上,看清來人後個個臉上都閃過詫異而又慌亂的表情。
沈傲然在小護士的指示下躺在另一邊的手術牀上,看著對面的譚庭庭臉上毫無血色緊閉著雙眼。他閉了閉眼,沉聲對正站在他身旁的主治大夫道:“一定要把人給我救活。當我不存在就好。”
“是!是!”主治大夫連忙道。
一邊的小護士拿針刺進他的靜脈,鮮紅的鮮血隨著管子緩緩流到手術檯上的譚庭庭,沈傲然的脣邊微微勾了勾,一臉怡然地看著譚庭庭。
已經三天了,譚庭庭整整昏迷了三天。
主治大夫說是有驚無險,傷口離心臟三釐米的地方,還好搶救及時。雖然失血過多,但沈傲然一下子輸了1000cc,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沈傲然因爲輸血過多,超出了身體的負荷,也住進了醫院安生修養。
“譚庭庭,如果你再不醒過來,只知道偷懶睡覺我就對黃俊欽不客氣了。”沈傲然臉色雪白地嚇唬道。看著她了無生氣地躺在病牀上,白色的牀單映襯她蒼白的臉蛋更加沒有血色。沈傲然的心裡沒來由的感到恐懼。
他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臉頰,繼續道:“我會把他關在地下室裡,就是你小時候自己不小心關進去的那個小黑屋,裡面曾經啃咬過你的老鼠現在應該很肥很大了吧,子子孫孫肯定一大堆了。你還記得你關在小黑屋裡時的害怕和恐懼嗎?
黃俊欽將會嚐到比你害怕十倍恐懼百倍的感覺。讓他內心飽受煎熬和摧殘後,我再把他的手指一根一根剁下來,丟到池塘裡餵你養的金魚。如果他忍不住求饒了,我就把他的嘴巴也割下來,喂家裡經常偷腥的小白貓。
到時候你還沒有醒過來,我只好慢慢地慢慢地每天割他一塊肉,哪天你醒了哪天就停下來。如果幸運的話,你醒的早他可能還有一條小命。如果你不能醒來,那麼你也別怪我,我有把你的話聽進去的,只是你沒有乖乖地履行你的承諾。我會叫他給你陪葬的,瞧,我對我的女僕一直都是很大量的。”
旁邊的特別看護聽到沈傲然的這一大篇話,原本的花癡模樣馬上收斂立馬低眉順眼起來。
譚庭庭心中很是惱怒,原本她想再去找自己的媽媽,親口叫她一聲然後隨身伺候讓媽媽享受天倫之樂。可一道很討厭的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迴盪,擾亂她的心智讓她不能平靜下來。有意不想理會這道聲音不讓它困擾自己,可心裡卻越來越不安也越來越惶恐。
到底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啊?和她有什麼關係?爲什麼單憑一道聲音就能這麼困擾她?爲什麼前去找媽媽的腳步也因爲這道聲音而停留了下來?
譚庭庭火大地四處張望,企圖看清到底什麼是人這麼討厭。無奈四周還是一片白茫茫,連個人影都沒有。
“誰……誰……”譚庭庭低啞虛弱的聲音幾乎不可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