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陳家豪醉醺醺的,有些沒有反映過來,還想俯身去親吻我的脖頸。
“不要?!蔽冶灸艿膾暝?,也許剛剛掙扎是無力,甚至是不忍心掙扎的,可此刻聽到霍寒煜在外面,我整個人都戒備的更嚴了,“陳家豪,霍寒煜來了,你快去看看啊。你放開我?!?
聽到霍寒煜的名字,陳家豪才好像清醒了許多,“他來干嘛?”
“我也不知道,你放開我?!蔽以絹碓胶ε?,門外隱約傳來批了乓啷摔東西的聲音,還有霍寒煜的怒吼聲。
“陳家豪你個窩囊廢,孬種,吳麗你他嗎的死哪里去了,趕緊給滾出來,在他嗎不出來把你家里這點古董都他嗎的摔了?!?
“陳家豪我艸你嗎。在不出來,我把你媽扔床上艸了!”
“呸,說出來我他嗎的都覺得丟人,老女人誰他嗎的艸,明兒讓你媽給你生個妹,我他嗎的還能有點興致……”
聽到霍寒煜這個聲音,我不禁頭疼,又羞又惱,有氣又無奈,還有點覺得丟臉……
陳家豪聽到是忍不了了。猛地起身跳下床憤憤的沖出了房間,房門被“嗙……”的一聲緊緊的關了上。
我心里更慌了,這是要干什么?在陳家豪的家里,霍寒煜豈不是要吃虧了?
我很想動,可這被綁著。簡直跟毛毛蟲似得。
我急的滾下了床,一點點的向門邊滾去,滾到房間門口,我坐起身,使勁了渾身力氣,才站起來,用嘴咬著門把手,將房門打開,一蹦一蹦的蹦了出去,蹦到玄關口,探頭望去……
只見客廳里,只有霍寒煜一個人修長的身影,對質陳家豪和他身后的兩個手下。
我不禁有些擔心,但再往霍寒煜身后看去時,門口站了黑壓壓的一堆人,幾乎各個手里都握著手槍,用槍牽制著幾個滿臉是傷痕的男人……
那幾個受傷的男人我記得,是陳家豪家里的保鏢守衛,來來回回走過的時候掃過幾眼。
這個家伙,搞的太大了,平常一支槍都嚇死個人,他這是瘋了嗎?
我真的快嚇哭了,但是再一想,他不這么風風火火的進來,恐怕也嚇不住或者沒辦法壓制住陳家豪母子了。
我沒有立刻出去。想觀察一下,實在不解這霍寒煜到底要干什么。
吳麗戰戰兢兢的躲在我對面的玄關房門后偷看著,不敢出來。
可見剛剛在院子里,情況鬧的是有多大,仔細看。吳麗臉頰上似乎多了紅腫……
被打了?
看樣子是……
一個喝多的,一個神志不清的,這兩個人站在那里對視半響也沒人發聲。
客廳里安靜的可怕。
“馬勒戈壁的,能不說句話,人呢!”霍寒煜先繃不住。怒吼了一聲。
“在呢?!标惣液牢⑽⒁恍?,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人?!?
“艸你嗎的。”霍寒煜火了,猛地一拳便重重的打到了陳家豪的臉上。
陳家豪本就醉了,這一拳的力道直接將他打倒,趴到了地上,干嘔的想吐,但忍住了,理智讓他又站起身來?!澳銡⒘宋??這么著沒勁!”
“好啊?!被艉陷p笑一聲,自然的從內側衣兜里掏出手槍,不假思索的麻利的上膛,直扣扳機……
我一驚,本能的想發聲制止,可另外一個比我更緊張陳家豪的女人沖了出來,站到了陳家豪身前,張開了雙臂,“家豪你進屋,他瘋子的。跟他不能按常理出牌……”
“我沒按常理出牌,我就讓他殺了我?!标惣液劳崎_了吳麗,“我看他真瘋還是假瘋。”
“那就讓你看我真瘋還是假瘋!”霍寒煜嘴角牽起一抹邪笑,猛地扣住了扳機。
“嗙……”的一聲槍響,我頓時嚇的直接癱軟了,兩眼不知怎的一片白茫,恍惚間看不到東西了,但瞬間又恢復了,映入眼簾的畫面讓我懸在嗓子眼的心又稍微落了下來。
吳麗拼命的去抓住了霍寒煜的手腕,將槍口對準了空白的墻面。墻面上多了一個槍眼兒。
“你是真的瘋了?!标惣液勒耐艉?,好像他也沒想到霍寒煜已經到了這個地步。
我也是嚇傻了,身子僵的倒在地上完全不能動了,曾經在夜總會他和陳家豪對質,那還是充滿理智的,現在整個兒一個瘋子,幾乎被那種東西吞噬的只剩骨頭渣子了吧。
霍寒煜很享受輕笑一聲,轉身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將雙腿習慣性的搭在茶幾上,歪著腦袋叼了一根煙兒點燃,痞痞的吼了一聲,“你們扣著人,今兒誰都別想好過!”
“霍寒煜,周小玉,那是跟我兒子談戀愛的。她自己來的,她粘著我兒子的,跟你說過了,我們沒扣留她,她要喜歡你她自己找你去了。你上這里來鬧什么……”吳麗是怕了,抓著陳家豪的胳膊勉強站在那里。
“艸你嗎的,你他嗎哪里來那么多廢話?!被艉系蓤A了眼珠子,“她跟誰談戀愛我不管,她是不是陳太太跟我沒關系,小爺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她在哪里,是不是自愿,在我眼里都他嗎的是扣留!”
“你怎么不講理???”吳麗驚訝的看著霍寒煜。
“你耳朵還沒聾吧?你不是知道小爺我變態嗎?剛剛不是屁滾尿流的去找你兒子。說變態來了嗎?剛剛不也說我瘋子嗎?”霍寒煜吸著煙,邪笑著,輕蔑的瞄著吳麗的身子。
“那你,你說的是什么話,什么你的我的。她自己纏著我兒子的……”吳麗被霍寒煜整的有些語無倫次。
“看在你是個煞筆娘們的份兒上,我再說一遍,周小玉的想法跟我沒關系,我說她是我的就是我的!”霍寒煜已經快失去耐心,將煙頭熟練的滑倒指尖。啪嗒,彈到了吳麗的身上?!八駜焊惣液谰退泐I證結婚,進教堂,小爺我說要她,也沒人敢攔!”說著,他看向了陳家豪,壞笑著沖他挑了挑眉梢,“陳太太的滋味兒不錯,上半夜,我剛剛享受過。嘖嘖……”
陳家豪壓制著內心的怒火,拳頭已經握的緊緊的,仿佛隨時都要爆發了。
霍寒煜正想說些什么,但他扭頭的瞬間,看到了玄關內被繩索綁著身子的我。瞬間暴怒,起身掏出手槍,“嗙……”的一聲,一槍打到了吳麗的腿上?!拔移H你嗎的,小爺的東西。小爺的女人,你們敢綁著?”
“啊……”吳麗痛的尖叫出聲,五官擰成了一團,捂著被打的搶眼的大腿,痛苦的抓著陳家豪的褲子慢慢的蹲坐到了地上。
“你嗎的。”陳家豪已經忍無可忍,但卻被吳麗升升的雙手抱住了腿。
“家豪,沒事,媽不能沒有你?!眳躯惾讨弁凑f出了這幾個字。
陳家豪看了看霍寒煜那一發不可收拾的槍口,又看了看腳邊的吳麗,不得不咽下這口氣。單膝跪倒在吳麗身邊,抱著吳麗的身體,牙根咬的緊緊的,忍耐的痛楚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霍少爺,白天,你不還說,不喜歡她嗎,還要找她看看是不是像羅娜,出出氣呢,這怎么會這樣,你知道她是羅……”吳麗深深的喘息著,慢慢試探著說著,說到我的名字時,陳家豪打住了她。
“媽,不要……”
聽到陳家豪在這一刻還在想保護我,我的心碎了,那種心碎是為自己的自私而碎……
“艸你嗎的,小爺我說是我的東西了,你聽不懂?。俊被艉下犞鴧躯惖脑?,不禁伸出小拇指撓了撓耳朵,不耐煩的又麻利的將手槍上膛,對準了陳家豪的頭,“我怎么折磨,我怎么玩,那是我的事兒,別人給我碰一下,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