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怎么不在我面前接電話?”三哥似乎更懷疑了。
“三哥,我到底有什么值得你懷疑的。”我扁扁嘴,走回沙發邊坐到他面前,又拿出一支煙點燃,不緊不慢的吸著,“要不要疑心這么重,怎么說也認識幾個月了……”
“接觸不多。”三哥笑了笑,再次強調著。“那,沒事了?”又打了個哈欠,起身要回房間睡覺的樣子,卻被我起身張開雙臂攔住了,他下意識的問道,“做什么?”不由的上下打量了我,“我可不會睡你……”
“看在你和霍少關系匪淺的面子上,能不能幫我下,救救我姐妹兒。”我試探著問道。
“怎么救?”三哥橫眉瞪眼兒,“我拿刀去跟老何拼?”
“不是這個意思。只要你照著我的意思……”我以為三哥要答應了,正想說說辦法,可不料卻被他打斷了。
“瘋了吧你?我聽你的?你還不是霍少女朋友,就算你是,老子也不聽女人的。”三哥有些惱火,“當我三兒是什么人?別說是你姐妹兒,就是你,我也不會救,非親非故,霍少也沒發話,那小子不讓我弄你,已經給你面子了,你差不多行了,別得寸進尺!”
“三哥,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這不是想著三哥您也是道上混的,能幫我想想辦法,不然咱們一起想想辦法,或許這事兒就成了。”我試探著改變說話方式,剛剛真的是有點穩不住了。
“行了,沒用的,跟你說實話吧。沒有霍少撐腰,你以為我三兒多么牛逼啊,敢跟老何那樣的叫號?要人?就是想辦法,也沒得商量,他老何比我牛逼多了,我都混的快吃不上飯了……”三哥撇撇嘴,表示就算有心也無力。“再說深點,我吃不上飯因為啥?因為霍少跟著我瞎混,混進監獄了,霍天城霍天龍不弄死我,是我祖上積德,我還敢再去得罪老何?等霍少出來再說吧……”
“哦。”我勉強的笑了笑,見三哥又要回房間,我實在別無辦法,伸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你究竟,和霍少有沒有點兄弟感情?”
“有啊。”三哥回過頭來,有些疑惑,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抽哪門子風?”
“多么好的哥們?為他死你愿意?”我認真的看著三哥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為了讓我幫你姐妹,一直打他的幌子……”三哥徹底被我搞無語了。
“我現在解釋不清楚。”我打算了三哥的話,“但你相信我,我愛他!你幫我一次,也是幫霍少……”
“解釋不清楚,愛他跟這個有什么關系!快走吧,受不了你!我還要睡覺呢。”三哥不耐煩的給我推出了房門,根本不想聽我說話。
我的心沉了,他不幫我,我又不能把情況告訴他,又不能讓王輝幫忙,我該怎么辦?
……
我獨自來到橙橙所在的小旅館時,天已經亮了。
這小賓館雖然不大,但橙橙的房間可不小。東西雜七雜八的,衣服也左一堆右一堆,橙橙一個人躺在床上捂著肚子,看著我,“沒,沒拿藥啊?”那眼神有些閃爍,臉頰和身體上有些許淤青傷痕。
房間里并沒有其他人。
看來他們果真如我所想防備很深,很小心在做事,怕我帶王輝,或者其他人過來。
看得出來,這里是橙橙的長期住所。
我感到有些愧疚,沒有敢看橙橙,“不知道買什么藥,過來先問問你。”說著,我走到窗邊打開了窗簾,敞開了一扇窗,拿出一根煙點燃了,看著窗外,慢慢的等待著。
橙橙似乎感覺很是虧欠的偷瞄著我,不敢吭聲。我沒說什么,真正虧欠的應該是我,直到老何的手下出現在房門口,兩個高高大大的男人。
我怔了一怔,下意識的表現出驚訝看了一眼橙橙,橙橙立刻低下頭,將臉都埋進了被子里。
“你看著她,不準她離開,等老大電話。”其中一個男人看一眼橙橙,吩咐他身邊的男人,吩咐完便直沖我來了,二話不說將一個黑膠帶粘到了我的眼睛上,抓著我的胳膊便往外走。
他們帶著我上了一輛車,我坐在車的最里面,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鐘,才被拽下車,似乎走進了一個房子,房子外還有噴泉拍打假山的水聲。
黑膠帶被撕開的瞬間,我眼眶的肉仿佛都被扯掉一層皮,“啊……”我不由的叫出了聲。
老何坐在沙發上,微笑著看著我。
我勉強的笑了笑,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偌大的客廳裝修在當年豪氣極了,貌似是一個小洋樓,鮮少有的別墅區。
“看什么呢!”
老何大吼了一聲。
“何哥,您找我有事?”我嚇的渾身一抖。
“廢話不多說,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何開門見山,沒有過多的廢話,站起身笑瞇瞇的看著我,習慣性的抬起手臂摸了摸他的光頭。那笑容,笑里藏刀,看著很是恐怖。
我的心越發的忐忑了,我不知道我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錯了,“什么?”
“我問,你是怎么知道的!”老何的臉色瞬間拉的老長。
“我不太明白……”我裝著不知,回應著。
“啪……”
老何失去了耐心,狠狠的便給了我一巴掌。
好痛,我捂著臉頰膽怯的看著老何,“何哥,我真的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好,我給你說清楚。”老何點燃了一支煙,指間夾著,指著我的鼻梁大聲道,“我們要幫霍少爺逃跑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橙橙告訴我的。”我低著頭,小聲回應道。
“哦?”老何半信半疑的看著我,“是嗎?”
我深吸了口涼氣,躊躇了兩秒,回應道,“不僅僅是這個,她還說了些別的……”
“她說了什么!”老何猛地瞪圓了眼珠子,火冒三丈。
“她說她把知道的,全告訴我了。”我下意識的回應。
“他嗎的,這個臭婊子!”老何有點火氣,從兜里拿出一個大哥大撥通了電話,電話半響沒有人接聽,老何眉心起了褶子,回頭狠狠的瞪著我,終于電話被接聽,他沖電話里又一陣怒吼,“把那騷,娘們給我裝麻袋,放石頭,麻袋扎口扔大河里去!”
聽到這話,我渾身嚇的一哆嗦,害怕極了,我的下場會不會如此。
“收到。”電話里隱約傳來熟悉男人的回應聲。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心落地了。
老何放下電話,兩步上前抓住了我的頭發,強迫我看著他的眼睛,大聲問道,“你都告訴誰了?”
“誰也沒告訴!”我很鎮定的看著老何,盡管頭發被他抓的很痛。
“哼!”老何憤憤的揪著我的頭發,將我的小身子摔到了墻邊。
“啊……”我的頭撞到了墻面,天旋地轉的,險些暈過去,只聽老何吩咐人將我帶下去,我的眼睛便被黑膠帶再一次黏住,身體被兩雙大手上下摸來摸去,但似乎不是那種猥瑣,是搜身,確定我身上沒有什么之后,連忙報告,“何哥,什么都沒有。”
“帶她下去,明兒解決她!”
我的雙手臂被架著勉強起身,跟著身邊的兩個人的力道往外走。 [^*]
左拐右拐的,終于我被推進了一個房間,房門被緊緊的關上,反鎖了。
我用力的晃了晃頭,想撕掉黑膠帶,但是剛剛那種被撕下的感覺又讓我猶豫,太疼了,我不得不咬緊牙根,狠地撕下來。
他嗎的,老何!
我心里咒罵著,捂著剛剛被他一巴掌扇腫了的臉,還要弄死橙橙,真他媽的不是人。
我焦慮的看了看周圍,這是一間地下室,四四方方的空蕩蕩的,墻角只有一個廢舊的大紙殼箱,光線順著小窗照射進來,小窗很小,中間還有兩個鐵柵桿攔著……
我跑過去,向外看了看,庭院里環境很好,真不是普通人能達到的水準。偶爾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來回巡邏……
我松了口氣,下面能否順利,全看他的了。